东子是李父隔了几代人的侄儿,二十五六岁年纪,在雒城混社会。经过多年的打拼,小有名气,已经是一个混社会的混混小头目了。
在南丰镇,如果遇到麻烦,只要甩出东子的名号,即使他本人不在,对方也要忌惮三分。
南丰镇大多数人都知道东子是李父的侄儿,李家也借着东子的势,在南丰镇横行霸道,加上他们家人多势众,在南丰镇可谓是称王称霸。
尤其是,李晓梅还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男朋友的妹夫又是个很有钱的商人,南丰镇的村民们对他们一家人更是敢怒不敢言。
不得不说,李父的号召力还是挺强的。子女们接到李父的召唤,都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东子也很给力,接到召唤后,带着两个得力小弟,紧赶慢赶的,也在午饭后赶了过来。
只见东子人不高,不到1.65米个子,脖子粗短,皮肤黝黝,顶着一头酒红色短发,身穿一身黑。老大派头却摆得十足。
黑色长裤,黑色短袖体恤,体恤的前后都有一个五彩泰拳人,手腕上戴着冒牌劳力士,地摊上大概卖二十块钱的那种。
一张本就嘿呦的脸被黑漆漆的,还被大墨镜遮住了一大半。
嘴里叼着一根燃着的香烟,踩着黑色的皮鞋,皮鞋擦得油光铮亮铮亮的。
走个路一摇三晃的,一副二不挂五欠收拾的样子。
但是看在李家人眼里,那就是妥妥的老大范。
两个小弟比东子稍矮一些,一胖一瘦,穿着同款一衣服,举手投足亦是如此。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倒是把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父站在院门口,远远地看到东子三人越走越近,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香烟,满脸堆笑的迎了过去。
“叔,婶儿。”
东子一开口,两个小弟也跟着打招呼:“叔,婶儿。”
“东子,来,抽烟。”
“小兄弟,抽烟。”
东子扔掉手里已经快要燃完了的烟蒂。
“来来来,点上。”李父掏出打火机赶紧凑了过去,为他点上。
点上烟,东子猛吸了一口。
烟搭桥酒引路,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里面请。”李父对他们做了一个请动作。
东子嘴里叼着烟,摆着一副混社会老大的姿态来,摇晃着身躯迈步走在前面,李父李母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两个小弟跟在左右,一行人朝客厅走。
走进客厅门,墨镜也不摘,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应该是能看见的吧,只是效果不太好罢了。
要摆出老大的气势来,他得把派头做足了。要不然威风从哪儿来?要不然怎么唬得住旁人,展示他老大的派头来?
“老大,小心前面的茶几。”
稍瘦一点儿的小弟狗腿似的迈步走到东子前面,用身体替东子挡着茶几,生怕他撞上了。
东子任然没有摘下墨镜,只是愣怔了几秒,绕过茶几,走到沙发边,随意的在大沙发上最中间位置坐下,两个小弟在他旁边一左一右坐下。
“东子,喝茶。小兄弟,喝茶。”李小娥赶紧奉上早就准备好的热茶。
招呼东子三人坐下,东子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伸手在烟灰缸抖了抖烟灰,隔着墨镜看向李父。
问道:“叔,怎么回事?”
李父吸了口烟,也抖了抖烟灰,坐直身体,义愤填膺道:“梅梅被人打了。”
闻言,东子抬眸,透过墨镜看了一眼李父身旁的李晓梅,震惊道:“梅梅姐被打了?被谁打了?”
“被张俊打了,还有他妈,他兄弟,这事儿,你管不管?”
客厅不通风,几个人同时抽烟,弄得整个客厅烟雾缭绕,乌烟瘴气。
李小娥在旁边咳嗽了几声补充道:“他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梅梅,还都动手打梅梅,梅梅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他们?”
说完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晓梅。
“就是,他们都打我。”李晓梅委屈的点了点头。所以,这是回娘家来找依靠了。
李父接着说:“这才刚结婚,酒席都还没有办呢,就打梅梅,还一家人都欺负她,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小娥附和道:“就是,这才刚开始,这以后还怎么得了呀?”
东子从嘴上拿下燃烧了一大半的烟,口里吐出一圈一圈的白雾,右手用力在茶几上拍了一下,霸气地说:“叔,别说那些,堂妹被欺负,我作为堂哥,第一个就不答应。”
“好,有你这句话,叔总算没有白疼你。”说完,对站在旁边的李晓梅吩咐道:“梅梅,去切点西瓜来。”
然后又对李母和李小娥使了个眼色。
李晓梅转身出了客厅,李母和李小娥也跟着出去了。
东子看着李晓梅的背影,狠狠的吸了口烟,吐着烟圈道:“梅梅那么柔弱漂亮温婉的女孩子,怎么能被欺负呢?”
身边的两个小弟,叼着烟,痞里痞气地附和道:“就是,今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