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整理了几份补气、补血、保养身体和治疗外伤的配方,准备与陈家合作。
陈家做生意本份,宁安堂在百姓中口碑也好。
从唐大春搜集来的资料看,陈家之所以被周家打压的起不来,主要还是陈家的成药太少。
汤药熬煮费时不说,味道发苦,让人难以下咽,还不易携带,这也造成同样效果的成药和汤药,成药更容易出手。
唐幼鱼帮陈家将这短板补齐,也就有了与周家一较长短的优势。
唐幼鱼之所以要帮陈家对抗周家,除了周谚曾算计过唐家外,还因为周家做事太没底线。
周家现在售卖较好的几个成药配方都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甚至其中两家因为不愿卖祖传秘方给周家,被周家迫害的家破人亡。
她不是卫道士,也不是执法者,做不到公开为当事人鸣冤昭雪,但却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将周家打压一番,为枉死的人出口恶气。
“姑娘,我们为什么要偷偷帮陈家?不光正大地与他们合作。”唐小春对唐幼鱼这样的操作看不明白。
“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周家与陈家本来就是对头,就让他们接着斗好了。何必将仇恨拉到咱们身上。咱们暗地使劲就好。”
“而且陈家已经做了周家二十年手下败将了,周家不惧陈家。但对上唐家就不一样,周家对唐家已经存有觊觎之心,因唐家对他们没有威胁,才没有贸然下手。若是知道唐家插了一脚,定然会将矛头对准我们唐家,因为在他们眼里,唐家比陈家弱小,好对付。我们就会被拉入战场,太麻烦了。”
哟,原来是这样!唐小春觉得自己懂了,又好似没懂。
果然,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事,就不适合她。
她还是老老实实侍候姑娘好了。
与陈家合作的事,唐幼鱼并没有让唐一平出面。
毕竟唐家在外的事都是他在管,蓟县有头有脸的人都认识他。
她亲自定了日期,约了陈家的人在四方酒楼见面。
陈家来人是陈家主嫡长子陈应川,陈家内定的下任家主。
陈应川三十岁左右,中等身高,样貌普通,满身书生气,单论外表,不像个生意人。
他被店小二引进定好的包间,见到等在里面的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包间。
还是唐幼鱼主动跟他打招呼,才知道约他的就是小姑娘本人,着实惊讶了一下。
他知道唐家就剩了一根独苗,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原本以为会是个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的娇姑娘,真实见到人才知道之前众人的猜测都失误了。
眼前的小姑娘彬彬有礼,落落大方,谈吐不凡,与众人口中猜测的唯唯诺诺、软弱可欺的形象大相径庭。
传言误人呀!
双方相互见礼,分宾主落座。
唐幼鱼率先开口:“我约的是陈家现在的掌事人,既是陈大公子来了,想必,现在陈家的一应事务,大公子都能做主了。”
如此犀利的开场白,饶是自认见识过风浪的陈应川也心头一凛:“家父虽是陈家家主,但年事已高,现家中要务多交由我来负责。不知唐姑娘此次相约所为何事?”
陈家也算蓟县的地头蛇,哪怕这条蛇有点小,但在自己地头上也不能坠了声势。
“既大公子问,我也就直说了,我唐家想与陈家合作经营成药生意,唐家只负责出方子,其余一概事务均由陈家打理,刨去成本后利润二八分。大公子觉得可行?”既是唐家主动起意做这个生意,唐幼鱼也没绕弯子,谈话直奔主题。
“二八,谁二?”陈应川惊诧过后,又有些欢喜,唐家既敢这样说,拿出手的方子自不会比周家的差,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毕竟生意嘛,没利谁做。
“唐家二,陈家八。”唐幼鱼肯定地道。
“这对唐家不太公平吧!”唐家自己的方子,关键是唐家完全有实力自己将这个生意做起来,现在却白白将八成的利润让给陈家,对陈家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陈应川怕有坑,将陈家埋了。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方子放那也是放着,自己又不能生钱,交给陈家做,主要是我怕麻烦,不然怎么会白白放着方子这么久?当然这利也不是白让的,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两年内挤垮周家。”
陈应川恍然,感情是周家招来的祸,陈家与周家不对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不知周家怎么招惹了这位。
不过这对陈家来说总归是好事。
唐幼鱼注意到陈应川的眼神,也没瞒着他,将之前周家算计唐家的事讲了。
“我唐家虽不如从前,但也不能任谁想算计就算计,谁想来踩一脚就踩一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周家不仁在前,就不能怪唐家不义在后。”
陈应川对这话十分赞同,当年也是周家先算计的陈家,害得陈家生意一落千丈,所以陈家对付周家也理所当然。
唐幼鱼又接着道:“陈家对付周家,唐家只会暗中相助,所以这方子的来处,还希望陈家能守口如瓶。”
“那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