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川知道知道自己爹这么多年的不易,若是使些下作手段,陈家也能起来,可陈实不屑那样做,结果就只能被周家紧紧压着。
待陈实情绪缓和才道:“儿子准备先自己照配方配制一些成药,待验证过效果,再大批制作,在药铺售卖。”
“你这么做是对的,就按你说的办。这事交给你,爹放心。这配方的来处,除了咱爹俩,就莫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人多嘴杂的别漏了口风,岂不辜负了唐姑娘。”陈实用袖子蹭了下双眼,叮嘱道。
“爹,放心,儿子一定会好好安排。定要借着这个狠压周家一头,替爹出了二十年前那口恶气。”
“嗯,嗯!配方收好,先回屋歇会,再去忙活。”陈实将记着配方的纸交还给儿子,“我去给祖宗上柱香,让他们保佑咱们这次顺顺利利的。”
陈应川听了这话哭笑不得,陈家祖宗真要能保佑他们,还用等到现在,不过他也没有说出来打击他爹。
爹年纪大了,有些事,就随着他吧!
只要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行了。
与陈家的合作谈好,有唐一平派人盯着,唐幼鱼就没再管。
唐幼鱼的日子一如既往。
只不过每天练功时段,武术师傅又多了一个。
唐小春练功用的长棍换成了剑。
她觉得棍子虽然杀伤力大,但不如剑耍起来好看,且威力也大,没见姜煜一剑下去,差点削去大青山一个山头。
唐幼鱼也觉得所有武器中,剑用的最顺手,于是跟唐小春一起向姜煜学习剑法。
她们愿意学,姜煜自然不会推辞。
都是基础的剑法,没什么不能外传一说。
修仙界的剑法招数并没有多少花样,主要讲究的是剑势,这个需要苦练,还要看练剑人的悟性。
当一个剑招练上千遍、万遍时,唐小春有些受不住了。
她本就耐不住性子,这样千篇一律地重复同一个动作,她觉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使剑一点都不一样,有点想放弃了。
唐幼鱼渐渐练出了兴味。
虽没有练出剑势,但已经能舞得有模有样了。
姜煜夸她有剑修的潜质。
唐小春被狠狠刺激了一下,重新拾起了斗志。
连胡天阳都起了兴致,偶尔也比划两下,可惜他习惯用刀,现在改剑有点晚了。
药田里有些已经成熟的草药,被唐幼鱼制成各种药丸,一时用不上的也被她炮制好留着待用。
空着的药田里重新洒上种子。
唐幼鱼仍不时带唐小春去山上移植草药回来种。
大青山就是一个宝库,唐幼鱼总能在里面发现家里没有的品种。
邱家,邱萍被抬入周府做了周谚的小妾,因为是周谚后院唯一正儿八经的女人,日子还算不错。进府才一个月,已经派人给邱家送了两回共五百两银子了。让堵着一口气的李氏心里痛快不少。
邱勇的差事也做得不错,起码周谚对这个伪大舅子还算认可,没少照顾他,对邱萍往家里送银子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确实利用了她,而且日后自己娶了正妻,她也没有现在自由了。
只是邱富贵命虽保住了,但毕竟受过重伤,伤了元气,且肋骨断时,还伤及了肺腑,只要稍微使劲,便咳个不停。
邱萍送来的许多补品,李氏也不给邱富贵吃,反而得空就站到他床前大骂,骂他无用,骂邱家祖上没积福德,骂邱氏白眼狼,臭婊子。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原本因吃了邱氏送来的补品长的一点肉,又很快消失,恢复了原本的黑瘦黑瘦。
听到邱富贵咳嗽,李氏就嫌弃不已,整天除了咳就是咳,一点活都做不了,真是活着浪费粮食。要不是为了这个老东西,她早就随儿女去县城享福了。
邱勇为方便上工,拿了三百两在县城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把李氏和邱富贵留在了乡下家里。
一是邱富贵身体不好,需要整天吃药,邹勇嫌弃药味大;二是邱家还有几十亩地,他们得在家看着。
邱勇的职务就是周家的一个成药作坊的副管事,每天在作坊里巡视,看有没有人夹带、偷懒,工作很是轻省。
每月十两银子月钱,在蓟县算是高收入了。
更何况还有手下人的孝敬,每月还能里外得个小几两。
他对这样的日子也挺满意。
而且住在县城,可玩乐的地方多呀!
他就经常跟几个狐朋狗友去镇上的清竹轩喝花酒。
清竹轩不是正经的妓院,而是一家私寮。
由一位寡母桑氏带着两个姑娘经营,母女三人没有来钱的门路,可吃喝穿戴都得花钱,三人又都不是能吃苦之人,就做了这么个营生。
因为家里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家的生意一向比别家的好。
桑氏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也不是没有远见的。
这一行哪能长久,姑娘家年轻颜色好时不愁没有客人上门,但年老珠黄怎么办,到那时谁还来,自己母女三人岂不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