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周家传出噩耗,周太夫人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了,死在了花楼里,死于马上风。
周太夫人伤心欲绝,那可是他的老来子,就这么不光彩的没了,她怎么受得了,于是大病一场。
后周家人查出,周深死于马上风并不是意外,而是死前服用了壮阳的药物,那药药性太强,而周深长期纵欲过度,根本受不住那药力。
最关键是那药是周煊给的。
周煊一脸冤枉,我啥时候给过周深那种药,根本没有的事。
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连花楼里的花娘也证明那药确实是煊老爷给深老爷的,当时,他还就药效向深老爷详细说了使用心得,说得深老爷心花怒放,才迫不及待想试试的,要知道深老爷虽常流连花丛,但那里早就不行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周煊有口难辩,因为没人信。
他最近确实跟周深在花楼碰过面,还不止一次。
但他跟周深聊的不是这个......
有人问,你们不是聊得这个,那聊得啥?
我们聊的啥,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说不出来,那你就是心虚。
周煊人虽有点自大,但不笨,相反还很聪明,他知道这次自己被人给阴了。
虽然这事,并不能定他的罪,家族也不会拿他如何,但他跟嫡支一脉的关系僵了。
家主一脉已经对他产生防备了。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没过几天,周氏嫡支一脉的库房被盗,金银珠宝、古董、玉器、字画、珍藏的药材,反正放在库房的东西一概全没了。
凡嫡支经营的药铺里的药材也被洗劫一空,只留空空的药架摆在那里。
这下周家炸锅了。
周氏一族乱成了一锅粥。
此刻,周家主院内,周家嫡支一脉的主要人物都在。
“爹,这会不会是陈家干的?”周济大儿子——周诚道出自己的怀疑。
“陈家要有这么大能耐,哪还会等到现在?”另一个人提出反对意见。
“有句话,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那些人能不惊动任何人,不声不响偷光咱家库房,肯定有内应。”这是周济二儿子周词的声音。
“难不成真是煊族叔那支做的?”
家族内,也只有那支有能力与嫡支对抗。
周济没有吭声。
他也没有确定怀疑对象,陈家、周煊,都有嫌疑,但他们都没那么大本事。但老二那句话说得很对,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他们周家内部该清理一遍了。
“盗贼的事肯定要查,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哪些药铺缺了哪些药材,赶紧想办法将药铺的药材补上,保证药铺正常经营,另外还要加强防备,像前几天那样的失窃再发生一次,咱们周家离倒就不远了。”
周济这么多年家主不是白当的,任何事都有个轻重缓急,目前最当紧的还是要保住周家的药材生意。
其它事情,可以事后慢慢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家主一系没想到,他们怀疑到周煊头上,周煊同样怀疑到他们头上。
周煊的日子也不好过。
家主一脉的库房被盗,对他影响有限。但周家失窃的药铺虽是由嫡支的人在经营,却是周氏全族的产业,损失的是族产啊,他当然不能作壁上观。
族里都在传失窃是因为出了内鬼。
至于是谁?
周氏族里也都是内里私自揣测。
如周济一系怀疑到周煊头上一样。
周煊则怀疑是嫡支一系监守自盗。
至于他们自家库房被盗根本就是假的,只为了转移族人视线,堵住悠悠众口。
他现在正忙着找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家主一脉自导自演的。
只要能找到证据,那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准家主。
所以他最近很忙,忙得嘴角都起泡了。
但周煊的妻子林氏却不是那么有眼色,等他一回家就找上了他,“老爷,明儿最近病情加重了,你得再寻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给他看看,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没有子嗣呢?”
周明是周煊的唯一的嫡子,有着跟周深一样的毛病——好色。
但这在周煊两口子看来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反正他们家有钱,多睡几个女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但周深马上风之后,周煊两口子也加大了对儿子的约束,可惜迟了。
几天前周明感觉身体不适,就找大夫来看,一查竟是花柳病,很严重的那种。
这可将周煊两口子吓坏了,尤其是周煊的妻子林氏。
周煊虽只有周明一个嫡子,却还有好几个庶子,林氏可就这一个亲生儿子,自然是如珠如宝,现在儿子得了这种要命的病,她怎么能不急。
“给看病的大夫一直没断,蓟县有名望的大夫都请过了,还要如何?”周煊是真不耐烦了,对于这个嫡子,没出事之前他当然重视,毕竟是唯一的嫡子,现在却得了这么不光彩的、随时可能要命的病,态度自然就淡了,况且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