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亲爹都这样说了,其它族老自不好说什么了,即使还有个别不服气的,见大家都认可了,也就闭上了嘴巴。
吴家的决定就是,第二天由吴家族长带上厚礼上门向景元恒赔礼。至于要不要投靠景家,以后再议,这种事总要多观察观察,毕竟牵扯到全族的未来,而来的只是武定侯府的公子,又不是武定侯本人,其说话还没那个份量。
其实主要还是吴家主虽然表面服软了,心里还是存了怨气的。
而且他决定找出家里那个吃里扒外的人,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一是为自己儿子出气,另一方面也借机打景元恒的脸。
他教训自己的族人,只要景家人还要脸,总不能因为这个找他麻烦。
听完吴家的墙角,仓羽又飞去了景宅,那景元恒倒气定神闲,笃定吴家不仅不会找他麻烦,还会上门赔罪,与手下谈话间还满满对吴文渊的嫌弃,说让这样一个废物做家主继承人,也不知道吴家族老怎么想的,幸好自己来了,帮了吴家一把,不然吴家败落是迟早的事,这么看吴家不仅要来赔罪,还应该好好谢谢他才对。几个手下自然是一番阿谀奉承,几句话将景元恒捧上了天。
然后景元恒又问之前吩咐下去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手下说暂时还没有结果,主要事情已经过了十几年,当年又做的隐秘,没有线索不好查。景元恒听后有些不高兴,不过没有发火,只道这么久的事确实不好查,又道等吴家来人,可以请吴家帮帮忙,毕竟青龙城是吴家的地盘,他们查起来比自己这些外来人要方便些。至于他们要查的是什么事,因为他们没说,仓羽也不知道。
等其它那些手下走后,景元恒独留了一人在屋内秘谈,还提到了周家和药方什么的。原来武定侯世子前两年因意外从马上掉下摔伤了腿,因小腿撞到石头上,又被马踩,伤得还挺厉害,小腿骨碎了几段,太医虽然进行了救治,却无法让腿恢复如初,武定侯世子无法行走,成了一个瘫子,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两年武定侯府一直在坊间寻找治腿伤的名医和良药。蓟县周家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进献了一个据说对骨伤有奇效的药方,现在这个药方就在景元恒手里,景元恒与心腹谈的就是这事。
景元恒偷偷找人看过这个药方,证明那药方上的药虽然难寻,但的确有断骨重生的奇效,所以他决定将药方留在自己手里,不给他大哥也就是武定侯世子用。
至于周家人,就那样吊着好了,对方只是一个县城的小家族,难不成还真敢因着一个药方找到侯府去。就算哪天武定侯知道这事,他也有法应付,只说想先凑齐了药方上的药材,验证效果后再拿给他大哥用,不然岂不让他大哥空欢喜一场。就这事商议出章程后,心腹离开,景元恒洗漱休息后,仓羽才回的家。
幸好唐幼鱼起得够早,等仓羽事无巨细将自己听到的都讲完,他们还没开始出发。唐幼鱼又将胡天阳和姜煜找来,将事情经过讲给他们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胡天阳听后,摸索着自己的大胡子叹道:“没看出来,这个景家老二也是个狠人,怪不得能与吴家老三坑瀣一气,原来他们是一类人。”都想踩着自家兄长上位。
“要不要将那个药方偷回来?”姜煜知道那个药方是从唐幼鱼这里弄去的,于是这样问。
姜煜都没意识到,他堂堂望尘宗炼虚道君的亲传弟子,竟有一天也会行鸡鸣狗盗之事,且不以为耻,还将之当成正常行为。
“不用,已经卖出去了,周家肯定也留了一份。而且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哪天武定侯世子知道自己的亲弟弟私藏了给自己治腿的药方是怎样一种心情。”说这话时,唐幼鱼明显不怀好意,反正,她对这姓景的一家没有好感,至于这反感从何而来,她也不清楚。
“对,留着好,我也想看看武定侯看到自己儿子们跟斗鸡眼似的,会是何种表情。”胡天阳此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景元恒找人的事,唐幼鱼觉得那是武定侯府的事,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并没放在心上。
胡天阳听后若有所思。
他们按原定时辰出发,唐一鸣一直将他们送至城门口。
等他回到家,就见白氏和两个儿女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怎么了?”难不成他离开这一会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呐,你自己看。”说着,白氏将一个木盒递给他。
唐一鸣打开一看,一支金簪、一支银簪和几十颗龙眼大小的珍珠,加起来估计有大几百两,上千两也有可能。
“哪来的?”问完,他就觉得自己白问了,还能哪来的,肯定是姑娘给的。
果不其然。
白氏白了他一眼:“姑娘留的,马车快走时,小春对小菊说,姑娘在床头给她留了东西。等马车走远,小菊去床头将盒子取来,打开一看是这些,吓了一跳。”
只是这也太贵重了,白氏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等唐一鸣回来处理。
唐一鸣挠头,嘿嘿一笑:“嗨,这事吧,既然是姑娘给的,就收下呗。你忘了昨天晚上姑娘说她要在上京书院待三年,估计赶不上小菊出嫁,不过添装礼她肯定会提前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