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他喝两口水。”唐小春吓了一跳。
人没烧死,再让他们给喂药喂死了,岂不成了草菅人命。
陈木赶紧接过水壶,对着陈景川嘴倒进去。
水喂进去,药丸也顺利吞了下去,陈景川总算缓过来。
“你这小厮,也太虎了,差点要了你家公子的命。”唐小春轻斥道。
陈木欲哭无泪,实在是他跟他家公子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
唐幼鱼又拿出两药瓶递给陈木,“你家公子的腿应是跌下去时摔着了,有点骨裂,没断,这瓶药,你喂给他,一天三次,每次两粒,连服三天,另一瓶外敷在肿胀处,用不了几日就能消肿,到时再好好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陈木接过药瓶,自是千恩万谢。
“你们跟这姑娘不是一块的。”唐幼鱼指着躺在地上姑娘问。
“不是,我们也不认识,要不是为了救他,我们也不会掉洞里。”说到那姑娘,陈木难免迁怒。
要不是因为她,自己和公子哪能掉陷阱里去!
那位吊着的姑娘此刻也缓过劲来。
张嘴的第一句就是:“我想吃烤鸡腿。”
陈木听到这话也望向他们,目光炯炯,他也想吃,肚子好饿。
众人......
他们怎么知道他们中午吃的鸡?
“你们饿了几顿了,现在最好喝些水,吃些清淡的东西,待恢复恢复,再吃食。”唐幼鱼如此劝慰道。
说着示意唐小春将他们刚才吃剩的饼给了他们二人,每人一块。
陈木道了声谢,接过饼就大口吃起来,完全不考虑饼的硬度。
“谢谢你们救了我。”那姑娘就着唐小春的手,喝了几口水,又接过饼咬了一大口,才又道,“大恩不言谢,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报答不报答的那是后话,只是姑娘你家是哪的,离这远不远?现在能自己走动吗?需不需要我们送你回去?”唐小春问出一连串问题。
“我家呀,我家是湖州的,我姓秦,叫秦婉,离这挺远的。不过我不回家,我的目的地是云城。若是你们能送我去云城,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放心好了,到了云城,我定会重谢,我二叔在云城当官,我家有钱。”
不是,这姑娘莫不是脑子......董其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指了指自己脑袋。
正常人,素昧平生的,谁会说自己家有钱,等着别人绑架自己吗?
大概率是脑子不正常。
唐幼鱼则觉得莫不是这姑娘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心大,不然谁会初次见面就嚷嚷自己家有钱。
只不知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连个仆从、护卫都不带。
她家大人也放心!
听到湖州,姓秦,胡天阳眉头一动。
“你湖州的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家里人放心?我还以为你家就是这附近的呢”唐小春不可思议地道。
“不放心呐,我是偷跑出来的,我要去云城找我二叔,我祖父不让,我就趁家里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了。我原本租了一辆马车,后来遇见打劫的,我与车夫分开逃,走散了,然后又迷了路,误打误撞就跑到这里了。”秦婉如实地道。
湖州到云城比蓟县到云城也近不了多少。
对于这个姑娘的任性,众人也是无语。
今天要不是遇到他们,这姑娘会是什么下场真是难以预料。
就这还敢一个人出门,真是勇气可嘉。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唐幼鱼问秦婉。
“当然接着去云城了。”秦婉用下巴指着陈景川主仆,“他们也是要去云城的,到时我就跟他们一起,还能做个伴。”
陈木听到这位秦姑娘要与自己主仆同路,打了个哆嗦,他伺候自家公子一个已经够难了,这位姑娘的行事作风听上去跟他家公子一样不靠谱,他们要一起上路的话,那还不如直接自己命得了。
陈木这会真心觉得当小厮的,再没他这么命苦的了。。
其实他刚才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他家不靠谱的公子保存颜面。
陈景川此次去云城,大公子陈应川对行程做了周密的安排,不仅安排了镖师,还联系好了商队,这样路上也能照应,相对安全些。奈何三公子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刚出发那会,碍于大公子的威压,三公子倒也老老实实跟着商队到了青龙城,可等离开青龙城,他家三公子,就放飞自我,要与商队分道扬镳,说与商队一起不自由,不能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坚持要自己单独上路,镖师劝了几句,嫌镖师啰嗦,竟连镖师也辞了。
然后带着车夫和自己走了另一条去云城的路,路上遇到卖身救父的姑娘,还大发善心,不光施舍钱财,还好心收留那个姑娘,谁曾想那姑娘竟是个骗子,趁他们不防,将他们所带的财物偷个精光,幸亏陈木还有几分机警,带着车夫和他家公子逃了出来,不然他们还不知会被那群骗子卖到哪里去。
也亏得出门时陈木多长了个心眼,在自己贴身衣服里偷便缝了张一百两银票,没被他们搜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