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他爹老了,不中用了呗。”有人不怀好意地道。
“胡说什么呢,锁头是个大孝子,咋会做那事,当时村里几个老人也都见证了,确实是陈老爹没气了才抬进棺材里的。”
众人嘀嘀咕咕,怎么说得都有。
唐幼鱼给老者行了一遍针。
汉妇媳妇把唐幼鱼给的药熬好,捏着鼻子给老者灌下。
不一会,就听到了老者的呻吟声。
“爹,爹,你能听到儿子叫你吗?”中年汉子激动地在老者耳边大叫。
“你那嗓门,死人都能让你吵醒,你说我听不听得到。”老头拖着虚弱的声音道。
“醒了好,醒了好。”中年汉子听得直乐。
“咦,我这是躺哪儿,怎么看着像个棺材。”老者刚醒,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中年汉子这会显然有些后怕,也不说话,只上前将老者扶出棺材,背起来往别屋去。
老者显然也意识到了他刚才躺的是什么地方,哪怕刚醒,也勃然大怒:“好你个臭小子,竟真敢将你老子我放棺材里,怎么嫌弃我不能干了,吃白饭了,想将我活埋了。”
“不是的,爹,你听我解释。”误打误撞被说中事实,中年汉子一边慌慌地躲着老者的抓挠,一边快走将他爹放至另一房间的床上。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下,老者才弄清,敢情他儿子真以为他死了,将他放进棺材里准备埋了,要不是唐幼鱼主仆凑巧(及时)赶到,估计这会他已经埋土里了。
“您当时被那个肉丸子噎住了,怎么也拍不出来,很快闭了气,我把村里的张大夫喊来,他试了您的胸口和鼻息,就说您没气了,让我们准备后事,当时我就后悔的要命,干嘛要给您弄肉丸子吃?”中年汉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也后怕。
差点将亲爹活埋了。
“那已经没气的人怎么又活了呢?”
“肯定是阎王爷觉得老爷子人好,不收,被阎王爷给退回来了呗。”
有人开玩笑地道。
唐幼鱼大概能推测出原因,无非是老者当时确实闭过气去,但是是假死状态,后来在身体挪动时,无意间将老者气管的肉丸挤了下去,恢复了呼吸,老者才没真正死亡,只是棺材里空气不畅,以致人一直昏迷着。
听到唐幼鱼的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众人才恍然大悟,直呼老爷子命大,也幸亏遇到了贵人,不然真要去阎王殿报到了。
老者对唐幼鱼更是感激不尽,虽说年龄大了,也没几年好活,但儿子孝顺,孙子听话,日子宽裕,他日子过得甚是舒心,哪舍得死去,这样的日子他巴不得长命百岁才好。
人活了,丧事自然办不成了。
中年汉子请围在院子里的乡亲将家里恢复原样,家里为丧事准备的菜也请主事人帮忙分一分,给乡亲们带回,算是感谢乡亲的帮忙,并表示会将丧仪按礼单全数退回。
大伙也为老者的死而复活高兴,帮着将家里收拾好,说了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祝语后,领了分到手的菜,也就散了。
老人见天色已晚,执意留他们在此住一晚,说要好好报答一下他们的救命之恩。
就算这会赶路,晚上也进不了萦阳城,还不如在这住一晚,唐幼鱼于是答应下来。
中年汉子对唐幼鱼几人也甚是感激,见恩人愿意留下,就想着将饭菜准备的丰盛点,于是道:“我在那边的树林里下了套,还设了陷阱,这几天家里忙也没顾得上看,我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的野味,晚上好加餐。”
显然中年汉子是个猎户。
胡天阳听了这话,眼睛闪了闪,忙向他确认是不是距离村子五六里地,有一大片野竹林子的地方。
中年汉子表示肯定,又问胡天阳怎么知道的。
没等胡天阳回答,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的秦婉已顾不得脚上的伤,硬撑着着站起来,随手拿了一块白布就朝中年汉子扔了过去。
中年汉子也很机警,歪头躲了过去。
秦婉又想亲自揍人,奈何脚腕疼,走不动道,被唐小春一把硬拽着坐下。
“别拉着我,让我打死那个胡乱下套的混蛋,将本姑娘害成这样,我跟他没完。”
中年汉子被打得莫名其妙。
在一旁看笑话的胡天阳赶忙收起笑意,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
中年汉子听后愧疚不已。
他爹在屋内听到,又是一阵大骂:“锁头,给你说了多少遍了,陷阱周边要做个标识,不能误伤了人,幸亏里面没放倒刺,不然不得出人命。”
锁头这么大个中年汉子也委屈地不行,“我放了呀,还很明显。”
“你怎么做的?”
“我在那里立了个牌子,画了个圆,圆里还打了个叉,表示那里危险不能去。”
唐小春问秦婉,“看到那标识了吗?”
秦婉:“谁知道圆里打个叉,表示有危险的意思,我还以是哪家小孩画着玩的。”
“可我们附近村子的人都知道啊,为此他们还经常去我陷阱里偷猎物。”锁头觉得自己也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