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一道,算人不算己。算自己,多半算不出来。还有就是真正的卜算泄露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天师一般不轻易出手,即使出手也要对方拿出等价的东西做交换。”涉及自己专业问题,秦婉娓娓道来。
“那街头那么多摆摊算卦的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害怕?”
“那些人又不是真正的占卜师,要么是骗人的,要么算一些小道,不会泄露多少天机,但积少成多,长此以往也会有三敝五缺,只能从旁描补,比如多为道祖添置香油钱等,以减少天罚。”
“那你刚才算这一卦,岂不也要付出代价?”唐小春惊道,“早知要付出代价,就不让你算了。”
“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对我产生太大影响,顶多倒霉两天。”秦婉不以为意地道。
若是卜算国运那样的大事,估计要折半条命进去,所以祖父不愿意留在云城,秦婉心说。
听到卜算竟是要付出代价,唐小春也打消了继续卜算的念头。
赶在晚饭之前,胡天阳终于回来。
一阵嘘寒问暖之后,胡天阳归入正题,讲了自己去城主府的经历。
夕颜谷本是一片天然的峡谷,以盛产夕颜草闻名,而夕颜草对美容养颜有奇效,自然被人追捧,为了获取更多利益,夕颜谷被划为城主府管理,所有夕颜草均由城主府把控。
每年很多人慕名来欣赏夕颜草,也为了防止有心人对夕颜草的破坏和觊觎,城主府在夕颜草生长区域专门设计了防护装置和通道,让来参观之人只能远远欣赏夕颜草,却不能近距离碰触。
为免欣赏人数过多,不易管理,城主府才想出了许可通行的办法,既能增加收入又能控制人数。
胡天阳下午去办理入谷许可时,因城主府办事之人拖拉,所以拖到那么晚才办好手续。
说着胡天阳拿出十张入谷凭证,“每张凭证收费一百两”。
“只是看一看长在野外的一片草而已,竟要这么贵!”众人惊叹。
这不跟前世那些景区收门票是一个性质吗?唐幼鱼心说。
收费高的一个好处,就是能减少入谷人数,毕竟有几个人谁愿意花这么高价钱去欣赏一片草呢,即使那草能美容养颜,但也必须敷在脸上才行,看看又没有效果。
这么一想,唐幼鱼看着胡天阳递过来的十张入股凭证,觉得自己这群人可能属于人傻钱多的大冤种那类。
不过想想腰包里的十万两意外之财,又觉得冤种就冤种吧,反正花得不是自己的。
“这算什么,那夕颜草种子更贵,一钱就要三十两。”这也是唐幼鱼让胡天阳打听的。
“不是说夕颜草在除了夕颜谷之外都无法成活吗?还有人买那种子,那人是不是钱多烧手啊?”秦婉不可思议地道。
钱多烧手的唐幼鱼:“......”
“种不种得活,不得试试才知晓,万一种活了呢。”
“要是那般容易种活,就不会落夕城一家独大了,他们也不会将草种拿出来售卖了。”
秦婉这话还是有道理的。
但唐幼鱼也不缺那点钱,自然还是想尝试一下。
胡天阳将张入谷凭证递给陈景川。
陈景川虽不稀罕欣赏什么夕颜草,但对于不花钱就能看看那些草也没有抵触,就将凭证接了过去。
见他接了凭证,胡天阳来了一句:“哦,这二百两要从你大哥交付的费用中扣除。”
陈景川怔愣了一下:“我大哥交了多少钱?”
他只知道他大哥将他委托给了唐家,唐家会将他的衣食住行都打点好,其余的就没多问。
现在听胡天阳这样说,不由问道。
“衣食住行,半年的费用,总共交了一千两。”
“那要是花完了呢?”
“花完了啊,花完了,我们只能保证你一日三餐不饿死,其余概不负责。”
陈景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觉得一千两对日常大手大脚的他来说,可能不够花半年,更何况云城花费肯定更高,忙将凭证交还给胡天阳:“那这什么夕颜谷,我们就不会了。”
“不去不行,我们都要去,总不能将你们主仆单独留在这里,那怎么能确保你们的安全呢。”胡天阳将其伸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陈景川还想上前与胡天阳讲理,被陈木一把扯住:“少爷,咱现在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人家手里,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那也不能不讲道理,这一下子就花掉了二百两,那就剩下八百两,半年呢,怎么够花销。”过了一段时间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陈景川太知道手里没钱的苦了,虽然这钱现在不在他手里,但也不能乱花呀。
“少爷,这么些天,咱们吃喝、住宿也花费了呢,肯定剩下的不到八百两。”陈木好心提醒道。
对呀,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陈景川越发觉得这二百两不该花。
“那你还拦着我?”
“胡爷既说这票必须买,您找他去闹也没用。何必自找苦吃,他又不是老爷,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