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又看了店里其它的种子,买了一些自家没有的,总共花去了近五百两银子,相当于种子铺平时大半个月的收入。
店掌柜十分高兴,将角落里一些,不太好卖的种子当作赠品,各装了一点送给唐幼鱼。
买好种子后,几人略在城里逛了逛也就回去了。
他们到客栈时,陈景川、李茧三人也刚好回来。
陈景川负了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也撕坏了。
陈木也没好哪去,头上肿了大包,左胳膊上有一片擦伤。
一看,就是挨了打。
只李茧一人完好无损,不过李茧会功夫,一般人也打不到他。
“怎么了,这是?”唐幼鱼没想到,逛个街而已,他们竟能将自己搞得一身伤。
陈景川主仆默不作声,李茧诉说了事情经过。
其实吧,他们受伤这事真怪不得别人,陈景川纯属自作自受,陈木纯粹是受陈景川连累,为护主才挨得打。
三人漫无目的的闲逛,也没准备买什么东西。
本想着,见识一下落夕城的风土人情,三人就回客栈。
没想到走着走着,遇到有人在玩杂耍,周边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
他们也就驻足观看。
杂耍玩的就是一个新奇,因此不时引得围观百姓一阵叫好。
观看就观看呗,奈何,陈景川与众不同。
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要评论一番。
人家玩胸口碎大石,他说人家那石头本身就有裂纹。
确实,石头本身不是很坚固,但人家的铁布衫功夫也是真的。
人家玩吞剑,将剑整个吞进肚子里,他说人家那剑有机关,还非要人家拿出来给他验验。
他这样砸人场子,人玩杂耍的岂能愿意,一群人围上来就要打他。
李茧也觉得陈景川做事少跟筋,都是糊口讨饭吃的,不容易,旁人也就看个乐子,谁像他那么较真的。
因此阻拦的动作就慢了几息,陈景川被揍得鼻青脸肿了,才出手将他们救出来。
也幸亏李茧跟了去了,不然他们主仆能不能囫囵回来,还是未知数呢。
听了李茧的叙述,几人看那凄凄惨惨的主仆俩真是一言难尽。
胡天阳轻抚着陈木的小脑袋,安慰道:“辛苦小木头了,回到晚餐给你加俩鸡腿。”
唐幼鱼让唐小春从行李箱中翻出药膏给那俩主仆。
多余的话一字没说。
对这样找揍的熊孩子,她无话可说。
等秦婉、张苗、董其带着大包小包回来时,见到他们那情形也是一脸惊讶。
“小茧,你是不是遇到高手了?”张苗问。
要是普通人,以李茧的身手不至于护不住那俩。
“不像是高手,像是群殴?你们碰到街头混混了?”董其观察了一番那俩的伤口,推翻了张苗的问题。
李茧能如何,总不能让俩兄弟觉得自己不行。
只好又将他们的遭遇从头讲了一遍。
张苗盯着陈景川:“你跟那伙玩杂耍的有仇啊?”
不然如何解释他非要拆人家台,让人家演不下去,那不是砸人饭碗吗?换他他也急呀!
董其则在一边边摇头,边咂嘴,他真是见识到何谓二愣子了。
以他对陈景川的了解,肯定不是故意为难那些玩砸耍的,只是吧......,无心之过也是过呀!
陈景川这会从众人的表情和反应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欠妥当,可做都做了,还能说什么,向大家解释,他只是看不惯那群人欺骗百姓?
就像李茧说的,人家凭本事挣点辛苦钱,不偷不抢的,图个乐子而已,何必揭穿人家。
他此刻只想时间退回事情发生之前,让大家最好都忘了这件事。
面对张苗的问题,也只能紧闭嘴巴。
他不想提,有人却不愿意放过他。
“活该!我虽然没怎么出过门,也知道在外面要管好嘴巴,不能乱说话,这么大个人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是典型的找抽。只是可怜了小木头,受某人连累。”
秦婉说着,还从自己买的吃食里,挑出两大包,硬塞进陈木怀里:“多吃点好吃的,好好补补,某人出生时脑子就落他娘肚子里了,吃什么也补不了。你自己留着吃就行了。”
陈木给自己身上和陈景川身上的伤处都上了药,激荡的心情也恢复了平静。
此刻拿着热乎的吃食,备感激动:终于遇到理解自己的人了。
于是化悲愤为食量,将吃食全塞进自己肚子里。
陈景川自觉理亏,嘴角的口水快要抑制不住了,也没好意思张嘴问陈木要。
唐小春偷偷对唐幼鱼道:“姑娘,你说这陈三公子的脑子里整天想的啥?怎么到哪都能惹出事来?”
唐幼鱼:“估计就像秦婉说的,出生时脑子落他娘肚子里了呗!”
陈景川这种情况,在前世,那就叫情商低,这种情况吃核桃估计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