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逐月城月牙泉的泉水泡出来的茶,外面有钱都买不到的。”小二很自以为傲地道,“常喝月牙泉水,能够减缓病痛、延年益寿、延缓衰老。
“区区泉水有这么神奇的作用?”秦婉对此不以为意。
“客官品一下,便能体会这茶水的妙处了。”小二殷勤地为他们每人满上一杯,努力地推销着茶水。
秦婉呷了一口,缓缓咽下,觉得口感尚可,其余也没喝出什么,瞥了一眼小二,缓缓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眸中不由一亮,这茶水虽没有小二讲得那么夸张,确实算是好茶。
“小鱼,快尝尝,这茶的确还不错,喝完之后,觉得身体很熨帖,疲惫都去了不少。”
唐幼鱼从来喝水都似牛嚼牡丹,听她这样讲,真就细细品味了一下。
口感确实不错,回味甘甜,等一杯水喝完,从嗓子到肠胃的确略感舒服,只是那种舒服很是轻微,必须细细感应才能感受到。
其他人也都端起茶水饮用。
唐小春、陈景川主仆喝完同唐幼鱼感受相似。
胡天阳几个习武之人,没喝出什么特别之处。
姜煜默默将一杯茶水喝完。
“月芽泉是我们逐月城独有的泉水,只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才会有泉水涌出,泉水很细,一天才能接个两桶,其中一半是供品被送进皇城,城主府留少许,其余大部分被拿来供逐月城的几大家族竞拍,外面的人少有能喝到。”
“也就是说,你们茶馆这种泉水也不多喽,既然这么珍贵怎么还拿出来卖?”秦婉很快抓住重点。
小二继续解释道:“这泉水虽好,却也不能久放,所以东家每次都拿出一半放到茶馆售卖。”
竞拍价格那么高,总要回笼一下资金,然后好参与下次竞拍。
而且不用问也能猜出,这泉水肯定不是纯正的月牙泉水,定是添了其他水稀释过的。
唐幼鱼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你们这一壶茶水,要多少银子?”
小二:“这样一壶我们店里标价八百两。”
张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想到一壶茶八百两,这一口怎么也值个上百两了,于是硬将喷到嘴边的茶水咽了下去。
与他一样想法的还有陈景川。
这哪里是喝茶,简直是喝他的血,挖他的肉,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你不会见我们外地来的,专门坑我们吧?”董其不善地道。
“没,没有。”小二连忙摆手,“这种茶水在店里是明码标价的,不管谁来都这个价格。我们是逐月城最大的茶馆,每天来往客人不知凡几,怎么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不瞒众位客倌,我们从城主府拍得一桶都要上万两,所以这定价当然要比一般的茶水贵,况且这月牙泉外面是喝不到的。”
“估计也没几个人喝得起吧?”
小二讪笑。
要是真正的月牙泉水,哪怕卖一千两一壶,也不算贵。
可这一壶之中也不知有几滴水出自月牙泉。
贵就贵吧,都已经喝了,总不能再给人家吐出来。
这种稀少的东西,估计茶馆也不舍得拿出多少来卖。
一路走来,不管是荥阳城的银鱼,还是落夕城的夕颜草,逐月城的月牙泉,不得不说,各个城池均有其特产,是别处没有的。
物以稀为贵,高价也无可厚非。
如此想着,唐幼鱼心里也就释然。
“行了,上也上了,喝也喝了,就不要考虑价格的事了。我问你,你们这个望月诗赛是怎么个赛法?”
见客人没有因为茶水价格太高要闹事的样子,小二整个放松下来。
笑嘻嘻介绍道:“城主府门口摆好擂台后,凡参赛诗文递过去,都会被挂在擂台之上,每个诗文都有一个编号,参赛者手里也会发放对应编号的月牙牌。评委会选出他们认为前十的诗文,并公布编号、作者姓名,若其他人有异议的,可以当场提出,将自己的诗文找出来与前十的打擂,由围观者与评委会共同裁决,若守擂成功,则名次不变,若守擂失败,则将名次重排。”
如此听来,这个比赛倒也公允。
“可有时间限制?”唐幼鱼接着问,总不能一直有人觉得自己的诗作好,就一直比下去。
“亥时截止,到时城主府会敲响擂台的大鈡,前十的名次就最终确定了。”
“刚才你说,前十有奖品,都奖励些什么?”秦婉问。
“奖励每年都不同,比如前年是现银,去年是一套文房四宝,之前还奖励过头冠和有城主题词的扇面。今年么,目前还不清楚。”
“哪里观看望月诗赛比较方便?”虽然对诗赛感兴趣,但想到那乌泱泱的人群,唐幼鱼实在不想去挤。
“看诗赛的最佳位置,当然是城主府观赏台,但一般只有较有名望的文人或几大家族的重要人物会被邀请去那里,一般人进不去;其次当然是城主府附近的几家酒楼、茶馆,不过这会那里肯定早被定下了,这位肯定定不到位子了。”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是逐月城最大的茶馆吗?怎么没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