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叫他只是个小二呢?
他可不敢直接怼回去。
只能赔笑道:“是,是,是小的没搞清楚,慢怠了众位,小的这就领几位去另一个雅间。”
然后默默咽下满腹的委屈,在前面给他们引路。
小二引她们去的雅间并不远,与唐幼鱼他们这间斜对着,中间隔了两个房间。
只是唐幼鱼他们这间窗户对着街道,而那间窗户对着后院。
雅间内
小二一离开。
“啪!”容芷月一巴掌扇到春桃那张娇艳的脸上。
春桃被打的左半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去那跪着去,什么时候本姑娘气消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容芷月寒着一张脸,指着房间一角。
哪怕十分生气,她说话时都压着声调,唯恐被人听到她发脾气。
春桃不敢申辩,乖乖走到那,直直跪了下去,跟刚才跋扈嚣张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看春桃那个样子,春杏眼中隐隐露出得意,就知道那是个不成事的,不管到那都不忘摆庆云伯府二姑娘丫鬟的谱,庆云伯府再如何风光,府上姑娘再如何得宫中贵人赏识,你也只是个丫鬟,偶尔借点势就得了,哪能到处显摆,这不就踢到铁板上了,还害得姑娘丢脸。
春杏见姑娘仍一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忙收了眼中的那抹得意,敛眉道:“姑娘,那群人一看就是外乡人,对姑娘的身份不了解,才那么嚣张的。若是他们多打听打听姑娘的身份,多增加一些对您的了解,一准会悔的肠子都青了。”
容芷月听了这话,身上寒气渐敛。
“悔青了又如何,一群不知从哪个嘎啦里冒出来的土包子,敢对我指桑骂槐,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容芷月话中透出一股狠厉。
宫中马上要为靖王和楠王选妃,她亦在参选之列,此时不宜闹出太大动静,影响了名声,否则她哪会容那些人那么嚣张。
不过,即使不能明着给他们一个教训,暗中的法子,她有的是。
“教训那几个人的事,你去安排一下。”容芷月对春杏道。
“教训几个外乡人还不难,不过咱们这次出来,带的人手不多,依奴婢看,不如这样......”春杏将嘴贴在容芷月耳边,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听完,容芷月脸色可见地好转,对春杏道:“你办事我放心,就这么办,你赶紧去安排。一定将这几人盯紧了。”
春杏得了姑娘吩咐,立马下楼安排去了,临下楼前,还不忘横了一眼跪在墙角的春桃。
容芷月坐在桌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淑妃已与家中说好,有意纳她为楠王侧妃,选妃当日,她去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她是凭自己实力考上上京书院的少数贵女之一,在上京书院两年,每门课程都拔尖,是云城有名的才女,且她容貌出众,即使在美女如云的云城贵女圈,也是能数得着的。
若不是容家仅是二等世家,楠王正妃合该她囊中之物才是。
不过,不急,等楠王坐上大宝之日,才是后宫真正较量的开始。
她相信,凭她的才情和容貌,不会输给任何女人。
唐幼鱼他们所在的雅间,也在谈论她。
“云城贵女都这德行吗?那我对那些贵女也太失望了。”唐幼鱼放下筷子,大失所望地叹道。
“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听我二婶来信说,几个一等世家的女孩还是不错的。”
秦婉的祖父是现任玄阴候,只是他长期待在祖地秦州,秦婉父亲是嫡长子自然要随待在侧并管理着秦家大小事务,目前在朝中钦天监任职的是秦婉的嫡亲二叔秦炎,秦家是一等世家,自然与一等世家走动最多,对一等世家的女孩也较为了解。
“那位二小姐还好吧,只是她的丫鬟有点仗势欺人。”张苗一向搞不懂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在他看来,刚才那位站庆云伯府二姑娘,不仅呵斥了自家丫头,还让丫头给自己一行人道歉,人还是不错的。
“怪不得姑娘常说,有的男人虽然长了两只眼睛,却是睁眼瞎。那丫鬟仗谁谁的势,还不是仗那小姐的势,说明那二小姐平时就那样,不然丫鬟怎么会有样学样。她们本来可以直接去那间空的雅间,为什么非得来我们房间闹这一出。”
张苗张嘴想说什么。
唐小春压根不给张苗说话的机会,接着道,“难道你想说那小姐事先不知情,是小二做事不周,那我只能说你眼瞎、心盲,脑子里装的全是豆浆。若是不知情,那丫鬟不会进来就说,她家小姐看上这个雅间了。”
张苗无语了。
好好的,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
“噗,噗”
“噗,噗”
是董其、李茧使劲憋笑,没憋住。
秦婉则直接笑出声来:“你这嘴巴不饶人,是不是也学的你家姑娘?”
“那可不,别人也不教我呀,不过我这才哪到哪,连到我家姑娘三分都没学到,要是我家姑娘开口,张苗这会都得拿裤腰带去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