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主仆俩将首饰盒挨个打开欣赏一遍后,唐幼鱼就将其全塞自己纳物佩里了。
望着空荡荡的梳妆台,唐幼鱼挑了几样常用的放在盒子里摆出来。
还是这样有安全感。
“这被褥什么的,都是新的,还要用咱从家带来的换掉么?”唐小春问唐幼鱼。
因为有纳物佩在,唐幼鱼许多日常用品都带来了。
唐幼鱼想了想:“不换了,住不了几天,我就得去书院住,换来换去多麻烦。”
“那这些衣服呢?”唐小春打开衣柜,里面也装满了衣服,看样式也是时下云城较流行的款式,且还是按她家姑娘身量订做的。
唐幼鱼望去,都是好料子做的秋衣和冬衣,这个季节或晚点正好能穿到,样式简单而不失大气,
胡叔做事虽然周到,但也没那么仔细,感觉不像他的手笔。
但也不像那个林管家准备的。
再说这么大手笔的花费,钱从哪出的?
唐幼鱼挠挠脑袋,这事得好好问问。
不过,有了这些现成衣服,也省得自己花钱另行置办了。
“留着吧,跟咱们带来放一起。”
说完,她还自己动手挑了几件适合小春的衣服,“咱俩身高差不多,这几件你先拿去穿。”
“这衣服也太华丽了,奴婢可不适合穿。”唐小春连忙推辞。
唐小春虽然不知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但这料子摸上去就不一般。
云城可不比蓟县,在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她可不认为云城的丫鬟会穿如此好的衣服。
唐幼鱼看看衣服,再想想小春的身份,是有点不合适。
于是将衣服放回去,“那算了,等忙完这两天,我带你到铺子里挑合适的新衣服去。”
“唉,好嘞!”唐小春高兴地应道。
因为要在这里长住,不似路上随便应付一晚即可,所以唐小春收拾的很用心。
连唐幼鱼常用的摆件,都按她的喜好摆放。
两人的房间收拾好,又去厨房转了圈。
相对于穿着,她家小姐更重视吃。
她得检查一下厨房吃食准备的如何,是否符合小姐的喜好。
第二天刚吃完早食没多久,门房来报,“姑娘,外面来了一位自称姓秦的姑娘,说是姑娘的朋友。”
唐幼鱼一听就知道是秦婉来了,本以为她要来看望自己也得几天之后,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快,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她家里人也由着她。
没多大会儿功夫,秦婉就进来了,嘴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哎,小鱼,你这宅子位置不错呀,而且里面又大又宽敞,比我们家在云城的宅子也不次了,瞧这家具也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做的。啧啧,你们家看来是真有钱!”
当然,她也不是有意打听什么,完全是有感而发。
要知道这样的宅子,在云城可是有价无市的,不是说你能拿出几万两就能买到的。且看一路行来,唐幼鱼花钱的手笔,就知道那不是个差钱的。
唐幼鱼也没接她话,转而道,“你这一路行来,舟车劳顿的,怎么第二天就跑到我这来了,也不在家休整休整?”
“嗨,我二叔每天得当值,堂兄堂弟得上学。家中就剩我和我二婶,你不知道我二婶这人,她喜欢乖巧文静的女孩儿,遇到我这样的,她满嘴都是说教,什么要娴静守礼呀,什么要稳重大方,跟她一处时间长了,我的头发都要被她说秃了。我二婶还要给我请两个女先生,教我礼仪规矩和女红刺绣,我一听头都大了,这不就跑你这躲着了。听说我要来你这里,本来她还说要同我一起过来,向你们表达谢意,感谢一路以来对我的照顾,被我拦住了,我说你这儿没有长辈,她来了你们也不好招待,我们都是朋友,我自己带着礼品来就行了。好说歹说,才将将她拦下的。趁着她处理家中庶务的时间,赶紧带着丫鬟和礼物出来了。”
秦婉总算找着人大吐苦水。
“感情,你早早来我这里躲灾来了。”唐幼鱼笑她。
“除了你这,我也没其他朋友。倒也有其他一些族亲在云城,一是本就不熟悉,二也不如跟你们一起自在,也只能往你这来了。”说着说着,秦婉都觉得自己可怜起来,忽地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带了两辆马过来,后面那辆,就是我二婶给你准备的谢礼,你找人搬下来吧。”
“都说了是朋友,还那么客气!”
“唉,一码归一码,我二叔说,朋友归朋友,恩情归恩情,救命之恩不能因为是朋友就不报答,是以让我二婶张罗了好些东西让我带来,我一想,反正秦家也不缺这些东西,就都给你带来了,你看看是否喜欢,若不喜欢,改天再挑你喜欢的给你送来。”秦婉大气地道。
这话说得唐幼鱼也不好拒绝了,她原本也只是客气客气,于是让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加上小春,及秦婉带来的叫翠儿的丫鬟一起将东西搬进屋里。
衣服、吃食、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桌面摆件,林林总总竟好几箱子。
唐幼鱼不禁为秦家的大手笔讶然,“不会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