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说,每年内司坊都会制作一件这种造型的巨大花灯。
“这是只什么动物?年年都如此,为什么不换个造型?”秦婉奇道。
“这是自东陵开国太祖皇帝就定下的。据说,这只兽曾经救过太祖皇帝,为了纪念它,太祖皇帝才下令每年做这个样式的花灯。”
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通了。
“好像马长了翅膀一样,世上真有这样的动物吗?”秦婉最小的堂弟,七岁的秦哲不懂就问。
“或许有吧,只不过只有太祖皇帝见过!”秦婉敷衍道。
是这样吗?七岁的孩子对堂姐话中的真假一时还无法分辨。
不过站在人群中的姜煜却认出了那只动物,那是一只云翼兽,的确跟马很像,只是脸比马短,尾巴比马尾要长,要蓬松。
当然他也只在图册上见过,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云翼兽。
热闹的中秋节很快过去。
陈文川在十六早上告辞众人回了松远书院,临去之前,再三向唐家表达自己的谢意与歉意。
因为他觉得自己三弟着实给人家添麻烦了。
不过却丝毫没有将他领走的意思。
他深刻知道,自己根本管不住陈景川,留在这里他反而会收敛一些。
陈景川像是突然懂事了,每天忙于备考,不再作妖,让对他十分防备的唐小春略感不适,好似自己曾经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唐幼鱼得知唐小春的想法后,乐得肚子疼。
秦婉也没时间来找唐幼鱼玩了,因为九月份过后,她也要被她祖父塞进上京书院。
她到云城不久,她祖父就分别给他二叔和孔院长去了信。
信中内容不得而知。
反正过完中秋,秦婉就得知自己也要去上京书院报到的消息。
她当时的反应喜忧参半。
忧的是,此后三年,她将被束缚在书院,不能如在外面一样自由自在疯跑了。
喜的是,她不是一人负重前行,她仍能同她的小伙伴唐幼鱼凑做一堆。
有人陪伴,枯燥的、烦人的学习生活也就不令人那么排斥了。
姜煜也不再每天拘在宅子里,隔三差五也往外溜。
不过唐幼鱼没有过问。
仓羽一如既往地四处乱飞,每探听到什么八卦消息,就飞回来与唐幼鱼分享。
于是唐幼鱼知晓了,武定侯世子因一次意外伤了腿,武定侯府一直在为他寻找治伤的方法,却没寻到有效的治疗之法,现在是半残状态。景元恒拿到的黄香丸配方终是留在自己手里,可见在他眼里世子之位大于血脉亲情。
仓羽还弄清楚了,当初景元恒在青龙城拿画像要寻找的人就是当今的靖王殿下。
靖王殿下在当年的宫变中受了重伤,性命垂危,被其外祖林家秘密养起来治伤十余年,才完全康复,外人不知靖王当年伤势如何,武定侯是知道的。
当时的靖王只是十余岁的少年,与先皇后一起被困在突发大火的宫殿里,最后,先皇后被烧死,靖王虽没有死,却被掉落的房梁砸伤了双腿,嗓子也被烟熏哑,有一只眼睛也受了伤,近乎失明状态,本以为是救不回的人,没想到十年后竟完好无损的现于人眼,岂不让人惊讶。
武定侯明白,靖王肯定是遇到了神医。但林家和靖王始终对救他之人守口如萍,哪怕武定侯世子受伤,武定侯亲自去问,仍没得到答案。武定侯只能从靖王幼时的行踪查起,想以此找到神医,为武定侯世子治腿。
武定侯府下了大功夫得到消息,当年林家曾将伤重的靖王送往青龙城的青龙寺,去查证时青龙寺也只说靖王曾在那里养伤,由智惮大师为念经祈福,不过半年后就被接走了,至于去了何处,他们并不知晓。
青龙寺的智惮大师是得道高僧,常年外出云游行踪不定,武定侯府的人一直未曾寻到。
唐幼鱼没想到仓羽竟会挖到这么劲爆的消息,对它刺探消息的能力十分佩服,这是要在前世,妥妥的狗仔队赢家。
“没想到那个靖王身为皇子,身世竟然那么坎坷。”唐幼鱼叹惜。
“关键那靖王长相十分英俊,比那景元恒好看多了,比姜煜也不次,就是人有点忧郁,整天愁眉不展的。”仓羽偷偷潜入过靖王府邸,看到过靖王长相。
“可能跟他坎坷的命运有关,九死一生,疼爱自己的母亲没了,自己又差点死掉,回到生父身边,还得整天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没有亲情可言,换谁不忧郁。”唐幼鱼觉得换作是她,也会过得不开心。
仓羽不置可否,它理解不了人类那些弯弯绕绕的情感。
“武定侯府有一间密室,每次有黑衣人来禀报事情,武定侯都在密室接见他们,我进不去密室,也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仓羽又讲了一个新发现。
“他们那样的府邸,有密室再正常不过了。”不光武定侯府,估计许多世家大族的府邸,都建有密室,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总爱藏在密室里,他们唐家不也有吗。
“不过,与黑衣人在密室谈事情,肯定聊的不是好事,估计在密谋什么。”想到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