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计的是很好,可事情并没有照他预期的发展。
林俭并没有来找自己走关系。
即使老仆不提,他也后悔了。
毕竟他这么做有欺负人之嫌,欺负的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传出去都让人脸红。
若只是任务分发下去,还有机会调换,一旦开始执行,就不能中途变更了,除非当事人坚持不下去,自动放弃这次实践课成绩。
据说那姑娘干了两天,就哭了两天。
他心里也怪不落忍的,不是不后悔。
“再看吧!若是不能坚持下来再说。”孔院长嘴硬地道。
“这活一向都安排给男学生的,若不是您插一手,小姑娘完全不用受这份罪。好在现在天不那么热。”老仆实事求是地陈述事实。
谁让林俭不按套路来!孔院长腹诽。
不过自己这么做是有点那什么,以后自己再想办法补救就是了。
他心里这样想,嘴里却道:“可书院也没规定这活女学生就不能干呀!若她能坚持下来,下次实践课给她换个轻省的好了。”
老仆心说:您是院长,你拿定主意就好。
反正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林大人那里就看您怎么交待了。
林大人看着脾气好,可也不是那种任人算计的,若是知道这中间有您的手笔,反正够您喝一壶的。
唐幼鱼还不知道她选中的这个任务是有人暗中操纵的,只以为自己运气不好。
不过,这任务也不难做,也就难闻点,看着恶心点,影响食欲,其他还好。
只是十天而已,她觉得坚持下来完全没有问题。
她确实坚持下来了。
只是人瘦了一圈。
十天任务期一过,她就跑到书院事务处,让他们在自己的实践任务书上签上合格二字。
这一事做完,她又跑去找秦婉。
针对她能否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同学下私下有许多议论,有的说这个活根本就不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干的,有人觉得唐幼鱼不一定能坚持下来,这个任务不光累,关键是臭,光闻那味,都让人吃不下饭,也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她出丑。
秦婉将同学的私下议论就说给了唐幼鱼听。
唐幼鱼听后却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怂恿秦婉坐庄,设个赌局,就赌她能不能坚持完成这个任务,赔率是一赔二。
当然这赌局是私下设的,只在少数人中进行。
不过最终参与人数还不少。
共五十三人下注,鉴于她第一天的表现,大部分都押了她坚持不下来,下赌金一万六千八百两。
当然也有人赌她能坚持下来,不过人数较少,赌金两千二百两。
如此一算,除掉赔付给赌赢的人的赌资,他们还能胜个一万两千六百两。
两人平分,一人也能分到六千多两。
这可把秦婉高兴坏了。
要知道她之前攒了十几年的私房加一起也不过五千多两,但从湖州到云城,一路上花得也只剩千余两,虽后来二婶也补给她一些,但想到认识小鱼后的花钱速度,她就觉得那点钱不保险。
有了这六千多两,她心里踏实多了。
唐幼鱼也很满意,总算这十天的罪没白受,前几天的哭戏没白演。
是的,为了吸引众人押她撑不过十天,她前两天的哭哭泣泣都是装的。
为了演出流泪的效果,还随身带了块生姜。
为了多挣点赌资,她容易吗?
“小鱼,下次还有这样的事,咱再攒个局!”秦婉对于这事有点上瘾。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为什么不,好挣钱哟。”秦婉说着,将银票抱在怀里,满眼星星。
“谁都不是傻子,还能次次上当。再有一次小心将自己折进去。”赌博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靠着这个敛财并不地道,偶尔一次,参与的也都是有钱的豪门贵族子弟,才能让她没有负罪感地进行,她可不想自己变成赌徒,将书院变成赌场。
也幸好这次参与进来的都是有钱的公子小姐,下注最多的也不过五六百两,不至于因为损失这点钱就闹到书院,毕竟万一被书院知道了,对谁都没有好处,设局的跑不了,参与的也落不着好。
“我不管,反正再有这样挣钱的事,小鱼你得想着我。”秦婉发现,唐幼鱼虽然花钱厉害,但挣钱方面也比自己强。
“那当然,你现在可是我在云城的靠山。有好处的事,肯定得算上你。”
丙班的实践课结束了,接下来轮到乙班。
乙班有个男学生也抽到了收集粪水浇地的任务,他还专门跑到丙班,向唐幼鱼请教经验。
唐幼鱼很大方地将自己的经验传授了出去。
用两层细棉布缝制一个口罩,两层棉布中间放一些香味浓的花瓣。侍弄粪水时就将口罩戴上,花瓣的香味会抵掉粪水的臭味。
若是看到粪水觉得恶心,做工时可以用一层深色细纱遮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