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想成婚?皇帝亲自下旨,他还能违旨不成?”秦婉不明白了,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怪皇帝连自己个的儿子都管不住。只要皇帝下了赐婚的旨意,难不成靖王还能抗旨不遵。
“至于靖王为什么不愿意成婚,这就不清楚了,有人说是因为他心里有人,但皇上不同意,也有人说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不在人世了,他心恢意冷,反正各种猜测都有。皇上也给靖王赐过婚,可靖王不接旨,不承认婚事,最后那姑娘的家人又求到皇上那里,皇上不得不撤回圣旨,允许那姑娘另嫁,后来那姑娘的家人将她嫁去了外地。自那后,皇上虽隔三差五催婚,但也不再硬逼他了。然后就一直拖到如今。”
这在云城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秦婉从小不长在云城,是以没听说过。
唐幼鱼从仓羽那里听到过一些,但没白瑾萱讲得那么详细。
没想到这个靖王这么杠啊,连皇帝都敢硬挺,这是不是恃宠而骄!要知道皇帝不仅是他爹,还是君,皇家无亲情,古代杀子的皇帝也不是一个两个。
也可以看出,皇帝对靖王确实有几分真心,不然哪会有这么高的容忍度。
“靖王既然不愿意娶妻,那皇帝将此次季考设在乾元殿有什么意思,千挑万选的,白搭功夫。”
“除了靖王,楠王也到娶妻年龄了呀。前段时间淑妃筹备了一场选妃宴,因为靖王惹怒了皇上,被取消了,把淑妃气得不行,估计这次主要还是为楠王选妃吧。”白瑾萱出自白家,得到的消息总是比一般人多些。
“那也没必要我们都去宫里参加考试吧,谁愿意参与选妃谁去好了。”秦婉搞不明白皇帝的想法,也对选妃一事没有兴趣。
“选妃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并不做准的。说不定皇上只是想看看上京书院学生的水平呢。”白瑾萱凭直觉觉得这次将考试地点改到乾元殿进行没那么简单。
“唉,希望如此吧。咦,小鱼,你怎么都不说话?”秦婉才注意到,一路都是她跟白瑾萱在讲话,唐幼鱼一直默不吭声。
“噢,我有在听你们讲啊,没什么可说的。”唐幼鱼对这些事不做评价,靖王也好,楠王也罢,跟自己都好遥远,还不如武定侯谋反与自己关系大呢,云城要乱的话,不知书院会不会受到波及,待在书院里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武定侯虽说与人约定的是新年谋事,但也保不准提前,也不知除了残阳谷之外,其他人里是否还有邪修,要是邪修太多,也不知朝廷能不能对付得了。
那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考试啊、选妃啊,跟这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你都不好奇的吗?”秦婉记得小鱼也爱听八卦的。
“好奇啊,可那些疑问你不都问过了,瑾萱讲得我也都听到了啊!”
秦婉一听,嘴角微抽,确实是这么回事。
是自己嘴快了。
白瑾萱听了两人对话失笑。
这俩人真逗!
这也是她喜欢跟她俩亲近的原因。
与她们在一起,她觉得很放松,比跟之前那些世家贵女的交往轻松多了。
起码不用绞尽脑汁揣测别人话里是什么意思!
三人说笑着很快到达课室。
胡天阳将唐幼鱼送到书院后,并没有立即回唐家,而是去了另一处宅子。
那宅子不大,只有两进,位于一片闹中取静的地方,除了一个看守院子的老仆,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住。
他径直进了一间偏房,一直待在里面不曾外出。
直到过了午时,才又有一人进来。
来人身材魁梧,体型与胡天阳相似,穿着常服,很是低调。
胡天阳等得有点焦急,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猛地转向来人,“大哥,你怎么才来!”
来人点头,示意他坐下,开口就是一句训斥,“饭得一口口吃,事情总要一步步做,这么大个人了,还毛毛躁的,像什么话?”
胡天阳紧闭嘴巴低头不敢吭声,显然已经习惯这样的训斥了。
“我昨夜收到你的消息,今早宫门一开就进宫了,将你所说的事告知了皇上。”来此讲到此顿了顿,“武定侯的事,陛下早有察觉,只是没想到他竟会从西域找帮手。”
然后又叹道,“陛下已安排人手应对此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郡主。”
胡天阳点头,“我省得。”
“你离家快十年了吧,刚走时还是毛头小子呢,如今都快而立了。等郡主认祖归宗,你就可以回来了,终身大事也该操办起来了。”来人很是感慨地对着胡天天絮絮叨叨。
终身大事什么的,胡天阳没往心里去,但听到认祖归宗,他惊讶极了,“认祖归宗?不是说让郡主一直留在唐家吗?怎么又认祖归宗了。”
他觉得以郡主的性子根本不适合生活在皇家,她更适合生活在大青山唐家庄那样的地方。
没事看看医书,种种草药,研究研究稀奇古怪的药物,那样的生活才是郡主喜欢的。
以他对郡主的了解,大约是不喜欢认祖归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