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姑母那里如何了?”武定侯刚回到府里坐定,景元恒就过来了。
“被我安抚下来了。”
“那就好。”景元恒长舒一口气,姑母从小被娇宠长大,哪怕嫁到宫里,那脾气也一点都不收敛,稍不高兴就跟皇上闹脾气,皇上看在景家面子上很少计较,但有几次闹的太过,也让皇帝动了怒,有一次差点要将姑母遣送回娘家。
还是武定侯舍了老脸,硬压着姑母给皇帝赔罪,才算了事。
此事可一,不可再。
若姑母再由着性子惹怒皇帝,虽不至于丢命,但被遣送回娘家的下场更惨,死后都没地安葬。
“你姑母原本性子不是如此的,也是憋屈很了才这样。”虽然看不上那个外甥,但武定侯还是很维护自己妹妹的。
若不是她当年非皇帝不嫁,哪用得着受这委屈,连个正妻名份都没有。
淑妃毕竟是景元恒长辈,在父亲跟前,他自不会去抱怨她的不是。
“给你大哥找的药最近可有线索?”武定侯问,长子景元邺能力出众,是他认定的接班人,次子景元恒也不错,但仍是比不上长子。
可长子自被伤腿后就一蹶不振,近年更是酒不离手,整日醉醺醺的,颓废的不成样子。他虽命令属下全力寻找治疗腿伤的神医、良药,可神医、良药哪那么好找。
神医倒是来了一轮又一轮,可就没一个能治好景元邺腿的。
景元恒听了父亲问话,眼神闪烁了下,忙摇了摇头,满面愁容道,“又找了几个方子,找人试了下,没什么效果。”
“再继续派人找。”随着时间推移,武定侯治好长子的心意也不如当初坚定,但也没有放弃。
“是,父亲放心。下面人一直在努力寻找,我相信大哥肯定能重新站起来的。”
看到二儿子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武定侯略感欣慰。
兄弟之间本当如此。
“你跟我来。”武定侯将景元恒带入书房密室。
景元恒知道这是父亲有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
在他们之后,武定侯府的暗卫统领元奇也来到密室。
本来这些事应是长子参与进来的,现在长子这个样子一时指望不上,也只能让老二先顶起来。
“说一下,你那边的情况。”武定侯示意元奇。
“属下按侯爷要求联系上了残阳谷、锁月楼和凌霄阁的势力,他们均表示愿意与我们合作。”
武定侯表示满意。
残阳谷、锁月楼和凌霄阁三派都建在混乱的西部,那里多是穷凶极恶之人,东陵少有人去。
由于某些不成文的约定,西部的人也少到东陵来闹事。
也是他近些年四处搜罗高手,才打听到这三派功法奇特册,门派内有些高手武功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从而起了笼络的心思。
武定侯注意到元奇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尽管说,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属下是担心,那三派高手众多,到时将人引至东陵,彼时不好约束,哪怕事成,到时尾大不掉,不好收场。”
元奇有这样的担心一点都不足为奇,武定侯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这些高手再厉害,也不见得能打赢司马家隐藏的那股力量,到时先由着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本侯自有收拾的法子。”
元奇见武定侯胸有成竹,心下略松,当然不会自讨没趣地问什么法子。
“皇陵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咱们的人还要继续守着?”元奇又问起一事。
“当然”武定侯肯定地道,“除了皇陵,我实在想不出来,那股力量还能藏在哪里?”
那股力量藏在皇陵,是他根据对皇上的观察及自己的推测得出的。
“父亲为何一定要找到那股力量?”景元恒一直知道父亲的野心,那也是他的目标,就是因为那个目标,他才不希望大哥重新站起来与自己争。
他只知道三十二世家与司马家有誓言约束,不知司马家还暗藏了一股力量。
“你以为司马家怎么惩治那些违背誓言的家族,还不是依靠那股力量打压,若是那股力量没了,或被打败了,那誓言自然就没约束力了。”
这是武定侯从那几个曾因反抗司马家而灭亡的家族遗信中窥视到的秘密。
不然他也不会拿整个景家做赌注,走向这样一条路。
若司马洋当初将妹妹封为皇后,他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就因为司马洋对景家的防范猜忌,才激起了武定侯的反抗之心。
君君臣臣本就如此,历史是由胜者书写的,谁又能说清谁对谁错呢。
至少此刻武定侯没觉得自己的谋算是错的。
“父亲,皇帝正值春秋鼎盛,朝堂也一片清明,这种情况下,是不是不太妥当?”景元恒虽也有那个野心,可也知道,只有皇帝昏庸、朝堂腐烂的情况下才是造反的好时机。
而现在,实际情况正好相反。
“现在的平静也只是表面上的,前国师曾算出东陵有一动摇国本的大浩劫,算算时间应就是今明两年,我们应劫而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