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放假当天,胡天阳到书院将唐幼鱼从书院接了回去。
陈景川没有回去,他要留在书院温书。
他带着陈木来门口亲自告知唐幼鱼他们一声。
唐幼鱼带着唐小春坐上马车,临上车时,唐幼鱼往后瞥了一眼,就见陈景川站在书院大门口送他们时,手里还抓着一本书,不由“啧啧”两声,这也太用功了。
看来为了乾元殿的季考,不光那些出身世家的学子在积极准备,连家世普通如陈景川也不能免俗,对接下来的考试同样重视呢。
对普通学子来说,这次的季考也等同于殿试了,一般人除非中了进士,哪有机会参加皇帝亲自主持的考试。
唐幼鱼倒没有瞧不起这些人,毕竟这样的机会难得。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上京书院,就因为它比一般书院更接近皇家。
学生寒窗苦读数载图的什么,还不是希望有朝一日鱼跃龙门,成为天子近臣,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伴随着马蹄踩在地上的“哒哒”“哒哒”声,他们很快回到唐宅。
没想到姜煜也在府里。
本以为就是个平淡的休息日,没想到当天晚些时候,唐幼鱼就被胡天阳带来的消息给震惊住了。
胡天阳思忖了好些天,觉得大哥说的那些事情还是应该讲给唐幼鱼听。
还有就是姜煜的身份,可不可以告诉自家大哥。
当然对于唐幼鱼的身世,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胡叔,你说的这些确定不是玩笑?”唐幼鱼不可思议地道。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生活富足又安逸,本以为是前世行善积德,老天爷给开的金手指,没想到竟遇到世界末日。
姜煜也被胡天阳拉了过来,为的就是同样的话可以不用重复讲,而且三个人更容易商量出一个章程。
姜煜没想到自己新到的一个界域竟会面临毁灭的灾难,看来寻找离开这个界域的通道一事已经刻不容缓了。
可到目前为止,他仍一点线索都没有。
胡天阳郑重地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可以保证,我所讲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绝不是在开玩笑。”
“胡叔,你能告诉我,你的消息哪里来的么,确定那人没有蒙你。”唐幼鱼还存着一丝幻想。
“是武阳侯亲口告诉我的,他是我嫡亲的大哥。”这种情况下,胡天阳也没有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皇帝都决定认回郡主了,自己的身份她早晚也会知道。
唐幼鱼一直觉得胡天阳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这么显赫,竟是一等世家,武阳侯家的嫡出公子,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窝在大青山唐家,做一个默默无闻的护卫,且一做竟是十年,说出去岂不要惊掉无数人下巴。
“你...你这样的身份,在.......在我家做个护卫........图什么?”唐幼鱼此刻已经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对你家并没有恶意,老爷子也是知道我身份的,我就真的只是做个护卫而已。”
在没有得到命令之前,关于郡主的身份他只能三缄其口。
确实这十年,胡天阳一直兢兢业业地保护她,教她功夫,外祖父也很礼遇她,甚至在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他和平叔、邱婶照顾,可见外祖是信任他的。
身份什么的,暂时不是计较的时候,还是先来说一说这个这个灭世之灾吧。
唐幼鱼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到脑后,集中注意力思考当前最严重的问题。
“你刚才说,这些都是前国师预测的,那前国师还活着吗?”唐幼鱼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死了,在做出那个预言不久就去世了。前国师就是秦婉的曾祖父,他去后,也就是秦婉的祖父继任了国师之位。”
“那现国师没有对这个灭世之灾进行再次占卜吗?”
“前国师就因为占卜出了这个灾祸遭遇的反噬,新国师继任后,先皇并没有令他就此进行占卜,但皇帝即位之初曾向当年帮东陵立国的青年仙人求证过,这方世界确实将面临一场天地浩劫。”
“以你的见识,你觉得这个浩劫会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青年仙人的话可信么?”唐幼鱼又问姜煜,他是修仙者,对于仙人应该比他们了解一些。
姜煜已弄清事件的前因后果,对事情有了大概猜测,唐幼鱼既问,他也就将自己的看法讲了出来,他觉得那个所谓青年仙人的话大约是可信的,但他大约并没有讲出全部实情。
那个青年仙人,应是真正的仙人,即所谓的上界之人。据他所知,一些成仙的人的确有排山倒海,震天动地之能。修道之人一般都讲突因果,万年前这个界域之所以山崩地裂、海水倒灌、生灵涂炭、灵气流失,很可能跟此人有关,是以他才竭尽全力稳固这个界域,防止他崩塌。
但维护一个即将崩塌的界域很不容易,而他本身遭遇过重创,力量并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力有不逮,令整个界域再次面临危险。
胡天阳闻言眼前一亮,“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个青年仙人,就能解决这个事情?”
姜煜摇头,那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