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这么多年都没娶,怎么可能刚跟女儿相认就成亲?再说,小鱼那么聪明,通透,你担心的这些,她能想不到?她应付得来的,你呀,就别在这杞人忧天了。”白瑾萱劝解道。
“也是哈,都没影的事呢,我瞎担心啥!”
两人说话间,上京书院的学生已走得七七八八了,俩人的丫鬟就看着她们的小姐在那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俩人聊什么,家都不回了。
也不敢劝,也不敢说,只能由着她们,眼见人都快走光了,白瑾萱的丫鬟,才上前喊她。
白瑾萱才意识到,她们光顾说话了,家都忘回了,忙与秦婉告别,各自上车归家。
胡天阳驾着马紧挨着唐幼鱼的马车。
唐幼鱼隔着马车与胡天阳讲了皇帝的安排。
都在预料之中,胡天阳没有多么惊讶。
只有唐小春仍没回过神来,哪怕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现在,奴婢就是郡主的丫鬟了!”唐小春指着自己,眼中仍带着不可置信。
唐幼鱼眯眼笑道:“是呢,以后,在云城,咱们的靠山更坚固了,你可以横着走了。”
“姑娘净瞎说,横着走的是螃蟹,我才不要学螃蟹,我要踮着脚尖,头抬得高高的走路,比那伯府的丫鬟头抬得还高。”唐小春说着,还将故意昂起头,做一副鼻孔朝天状。
唐幼鱼晓得,她是在学容芷月的丫鬟的样子,在祥云县酒楼初遇时,那丫鬟就这样子,不由失笑。
没想到小春这丫头也是个记仇的,都过去多久了,还记得这事呢。
“可以,姑娘我准了,以后就你这么看人。”唐幼鱼故作正经地道。
“唉,可是,姑娘,这样子久了,脖子会累的,奴婢还是不要了,我还是平常那样好了。”唐小春一脸为难地道。
那故作苦恼的模样将了唐幼鱼逗得乐不可支,“我也觉得那样挺累的,还是平视别人,比较不伤脖子。”
一行人回到唐家,为接圣旨做准备。
唐幼鱼将身上上京书院的学子服换下,从衣柜里挑了件较为华丽的常服穿上,以示对圣旨的重视。
至于摆香案什么的,就免了,家里没有。
陈景川那里也通知到了,只是他还不清楚因为什么事。
并没有等太久,传旨太监就来了。
两份圣旨,一份追封唐珊为靖王妃的,一份封唐幼鱼为如意郡主的。
唐幼鱼接了圣旨,又命人给了传旨太监赏赐。
传旨太监很是客气地接过赏赐,对唐幼鱼道谢,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后,就领着人离开了,接下来的事宫里会派专人安排,用不上他。
唐幼鱼让唐小春将圣旨收了起来,看向胡天阳,头一回当郡主,她还没弄清郡主要做什么。
胡天阳无奈地道,“估计要不了多久,这消息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许多人家都会暗地里打听您的来历,还会派人盯着家里,说不定还会有人拜访,不过这都不重要,您不想见,直接将人打发回去即可,您的身份摆在那里,别人也不敢如何。等王爷脱开身,肯定会过来,到时一切自有王爷安排。现在,您跟平常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那就好,她可不想应付那些所谓的权贵夫人,一切从常最好。
他们这边讲完,另一边陈景川主仆沉浸在刚才圣旨的内容中,没有拔出来,傻愣地呆站在一旁。
“唐姑娘,你怎么突然变成郡主了?”陈景川有些懵,还没搞清楚状况。
陈木盯着唐幼鱼,眼里也满是迷茫。
“不是我家小姐突然变成郡主,我家小姐一直都是郡主,只是没有公开身份而已。”唐小春在一旁解释道,想到他们也算自己人,于是就将靖王当年重伤,寻到唐老太爷处求医,然后与唐幼鱼的亲娘日久生情,然后两人就在一起了。
末了,又不忘提到,他们的婚事皇帝是亲口允了的,他们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正经夫妻。
陈景川弄清事情始末,不忘向唐幼鱼道喜。
不过他毕竟不是擅长交际之人,也没有因为唐幼鱼变成了郡主,想着套近乎什么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回了自己院子。
“少爷,您不与唐姑娘拉近拉近关系,人家现在可是郡主了,她背后可站着靖王殿下。”陈木觉劝陈景川。
“现在这样不挺好,要那么近乎做什么。唐姑娘也不是那种换了身份就不认朋友的人。”陈景川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木一想,陈景川说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然后被说服了,也就没再提刚才的话头。
淑妃一边着人调查唐幼鱼此人,一边思考着楠王的婚事。
楠王已弱冠,早过了成婚生子的年龄,仍孤身一人,无一儿半女,就是因为有靖王在前面挡着,耽误了。现在靖王已经有了这么大个女儿,无论如何楠王的婚事不能再拖了,不管皇帝如何想,楠王正妃、侧妃人选都必须定下来,而且尽快成亲,她也能早点抱孙子。
现在拥有一个孙辈已经成了淑妃的心病,好似这样,才能将先皇后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