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鱼、姜煜沿着河岸往据说生长青芙叶的支流前进。
在距离那支流还有段距离时,就感受到灵力碰撞带来的波动。
远处有修士在斗法!
合体期以上修士的斗法可不常见,他们准备去观摩观摩。
两人收敛了气息,悄悄靠近。
是一个化形妖修和一个人族修士在打斗。
化形妖修看不出本体是什么,但能从斗法中感受到他散发的妖力。
人修没穿宗门服饰,看不出哪个宗门,但姜煜依稀觉得面熟,思考了好一会,才想起,这是缥缈宗一个与师父同辈的修士,这人他也只在小的时候跟师父去缥缈宗见过一回,也就修士记忆力好,不然他还认不出来。
因搞不清状况,他们并不准备上前帮忙,只待在一旁准备静观其变。
两个合体期,具是实力强大的存在,打斗起来毫无顾忌,大招频出,每一招、每一个术法,都恨不得制对方于死地,他们的目光不时交汇,都透着不死不休的决心,方圆百里内除了偷偷围观的唐幼鱼、姜煜,已经没有其他修士或妖兽了。
这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在这里里决一死战。
要知道合体期修士是很难被杀死的,因为他们保命的手段太多,哪怕只逃出去一缕原神,他们都可能通过其他方式重生,最常见的就是夺舍。只是夺舍之人不受天道待见,除非有屏蔽天道的方法,否则很容易在晋阶时被天道察觉,进而身死道消。
那个人修是一中年男子,着一身黑色道袍,手中拿一钵状法器,眼神阴狠,姜煜只隐约记得他是缥缈宗的人,具体怎么称呼却不记得了。
另一个妖修,则穿着华丽的锦衣,外表俊美,手持一钩状法器。那法器很是少见,弯钩那头很是锋利,闪烁着寒光,仿佛可以斩断一切。他的神情很是气愤,似乎对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他们时而在地面打斗,然后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幻影。时而在空中快速穿梭,彼此交错,一时间难分胜负。人修法术更强一些,不时发出凌厉的术法,将地面击出一个大坑,或将远处的山丘削去一块,那些山林草木早在术法之下面目全非。妖修术法稍逊一筹,但法器异常厉害,每划拉一下,刃光所到之处,树木倾倒一片。他们的战斗技巧都非常高超,可以看出都曾身经百战。
突然,黑袍修士释放出一个强大的术法,一道黑色的光波向妖修袭去。妖修立即察觉到了危险,他迅速舞动手中弯钩,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试图将黑色的光波劈开。然而黑色的光波异常强大,哪怕被弯钩劈成两半,依然向妖修袭去。
好在光波力量已被削弱,而妖修凭借自身的强大防御能力,硬是扛下了这股攻击。随后,他手中的弯钩也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能量,这股能量散发着金银交辉的光芒,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攻击波,向黑袍修士袭去。
黑袍修士对此早有预料,他将钵盂举至自己身前,不知那钵盂是何种法器竟能将那股能量抵消掉,只少量攻击打到黑袍修士身上,但人修的体魄到底比不上妖修,黑袍修士仍被打得吐了一口血。
“尉迟修,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锦袍妖修盯着黑袍修士,恨恨地道。
“就凭你。”黑袍修士擦拭掉嘴角的血渍,眼神轻蔑地看着妖修,“还是省省力气吧。本座炼丹正好差一个七阶妖兽内丹,你就正巧碰上来的,说明咱们的缘分的确不浅。”
闻听此言,锦袍妖修顿时怒不可遏,立马又发动攻击,这次黑袍修士没用钵盂,而是用飞身术躲到一边,然后掏出一个散发黑气的鬼幡,对着妖修扇去,妖修立马被一团黑气缠住,哪怕用弯钩将黑色砍断,那些黑气立马又汇聚在一起,且大有越缠越紧之势。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看起来那么邪性!”
唐幼鱼虽然修为到合体了,但对修真界的认识却有限的很,还是姜煜给她解释,“这是一种邪修法门,利用鬼幡收集死去之人的怨气进行修炼,怨气越大,修士修为提高越快,有的邪修为此就专门迫害一些修士,将他们凌虐致死,激发他们的怨气,再将这些怨气收集起来修炼。”
“哦,这么说,这个人修是个邪修了!”
姜煜点头,从那人修散发的气息来看,他已经不是纯正的灵修了。刚才那个妖修称这人为尉迟修,尉迟修不是缥缈宗的丹峰的太上长老么?此人还是师父那一辈的天才修士,其丹技仅次于三大炼丹大宗师,为何转为了邪修?缥缈宗可是青川界七大宗门排第二,仅次于望尘宗,他们知道本宗出了个邪修么?
一时间,姜煜想得有些多。
唐幼鱼可不管那些,若是普通修士之间的对决,她根本不会插手,即使一方败了,丧命了,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或技不如人,但若对方是邪修那就不一样了。
邪修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
没等姜煜反应,唐幼鱼已经提剑冲了上去。
剑正对黑袍修士后脑,黑袍修士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