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此番大败,主公大怒,欲召回二位将军,收兵权而杀之害之。明白了吗?”
……
荒山之上,张郃头盔已不知所谓,战甲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诉说着厮杀的凶险。
张郃坐在石头上,身后是一名士兵正在帮张郃包扎额头的伤口。
韩猛一拳砸在石头上:“哎!本以为曹操偷袭乌巢,不说倾巢而出,起码也是分走一半主力,不想曹军大军未动,甚至主动出击!竟于半路截杀我等,真是……”
张郃叹息一声:“曹营中,卧虎藏龙,猛将不少。你我应庆幸许平并未出手,否则,你我二人焉能有命在啊!”
韩猛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此番大战,不见曹操身影,只有许平坐镇指挥,难道攻击乌巢的,真是曹操?”
此前韩猛一直认为曹操亲自攻打乌巢,不过是淳于琼的脱罪之词,因为一方诸侯,万金之体,又怎么会以身犯险呢?
张郃:“我曾听闻,曹操昔日便有刺杀董卓之义举,非贪生怕死之辈。由此可见,或许是我等错怪淳于琼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曹操这边亲自领兵攻坚,带着敢死队亲自冲锋。
反观袁绍呢?张郃建议他全军出击,立刻趁曹操回不来之前,奋力一搏,直扑曹营,这样胜率还是非常大的。
可袁绍最后宁肯调动兵马,让张郃、韩猛统领去攻打曹营,也不肯自己亲自指挥坐镇。
这tm河北是你袁绍家的,还是我张郃家的?
我tm又不是主公,我领军有个屁的振作士气的作用啊!
韩猛目露担忧:“你我此番折损这许多兵马,有此等大败,回去不知要受何等处罚,真是……唉!”
说话间,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马上跳下来一名传令兵,上前两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张郃、韩猛二位将军,快快走啊!万万不可回营啊!”
张郃、韩猛一惊,立刻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说详细点!”
传令兵声泪俱下:“主公听闻二位将军损兵折将,大怒之下昏厥,醒来之后,召集文武商议。
后主公命人传令,以恩义安抚,召回二位将军,实则是要诛杀二位将军,收回所有兵权。
我曾受过张郃将军恩惠,特冒死来报!今望二位将军心中有数。”
说完后,传令兵翻身上马奔驰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匹快马飞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文书,高举帛书:“张、韩二位将军,快快随我回营。
主公知此战失利,错不在你二人,特意命我请二位将军回营,兵合一处,再战曹操。”
张郃还在犹豫,韩猛却已经挽弓搭箭,一发箭矢正中文书咽喉。
张郃大惊:“你这是做什么?”
韩猛因为开弓的动作,牵扯到了手腕上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而后怒气冲冲道:“我等在前线厮杀,他反而要杀我等!如此不义之主,要他何用?还不如去投曹操!”
张郃原本还在犹豫那传令兵所言真假,但现在韩猛已经将自家主公的信使射死,现在不投降都不行了。
当即,张郃、韩猛二人立刻派人去联系曹操。
……
曹操看着张郃的降书,眯着眼睛,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又看了看左右:“季安,你觉得此二人为真降,还是假降啊?”
许平笑了笑:“丞相,那就要看您认为袁绍这个人怎么样了。”
曹操:“袁绍此人优柔寡断,好谋无断,做不到任人为贤,赏罚分明。”
许平:“既然这样丞相还有什么担心的呢?袁绍与您相比,一者选贤任能,一者任人唯亲。一者大度,一者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