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你这犯官见到本官为何不拜!”
许平背负双手,看着只有六尺左右的廷尉,笑了笑:“哪怕没了骠骑将军之位,本侯也是堂堂县侯,区区一个九卿,也陪让本侯行礼?
来人,杖他八十棍!”
随着一声令下,数名狱卒扑了上来,将廷尉迅速用龟甲缚捆了起来,手法异常娴熟。
许平先是一愣,随后疑惑道:“你们……跟过元让?”
“回君侯,我们确实跟过夏侯将军,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嗨!那龟甲缚能玩的这么溜的,也就夏侯惇了。
“你们要干什么!要打的是许平,你们抓本官做什么!”
“老子们打的就是你!廷尉?你多鸡毛啊!干他!”
又一名狱卒搬过来个折凳,请许平坐下。
只见前面两个狱卒手中大棒挥舞的虎虎生风,将挺尉打的哭爹喊娘。
这几个狱卒都是荀彧安排进来的,不止这几个,整个天牢内外,除了廷尉本人外,可以说都是许平的人。
“君侯,您看是直接……还是打多久合适?”
许平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好歹也是九卿,这样,打半个钟头就行了,然后铐上铁链,扔进牢房去。
对了,这次露头的人都统计好了吗?”
“回君侯,此事是贾诩先生负责,我们也不知道。”
许平闻言立刻就放心了,贾诩动手,那绝对是干净利索,保证让对方走的非常的痛快。
……
伏府上,一名鹰顾狼视之相的青年,坐在伏完的对面,笑着捏起一枚黑棋,落在棋盘上。
伏完心有障碍,故而不能全心下棋很快就输了。
“仲达啊,你的意思是,这一次所有针对许平的人,都跑不了?”
司马懿笑着点了点头:“国丈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若是这么简单就能夺下军权,未免也太小看曹丞相麾下的诸多人杰,更是小看我们这位堪比古之名将的许君侯了……”
“那仲达,这件事你看老夫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诸位大臣和陛下呢?”伏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眼前这个年纪虽小,却有惊世之才的少年。
司马懿一边拢起袖子将棋子捡回,一边回复道:“国丈大人,我也不过是一无名小辈,此番不过是看在国丈于我父兄有旧,故而前来保你。
我没有能力去和丞相作对,就像这一盘棋,这一步昏棋已经走错,已经深陷的棋子已经没有了生路。
不过您也不用担心,至少陛下会平安无事的。至于其他的诸位大人……呵呵,听天由命吧。”
司马懿将棋盘上最后一枚棋子收回,掸了掸衣袖,起身行礼:“事已至此多想无用,望国丈三思而后行。告辞。”
……
天牢内,许平舒舒服服的躺在牢房中被手下搬过来的榻上,隔壁的牢房中,九卿廷尉被打的几乎不成人形扔在一旁。
出来混要讲背景、讲势力、讲人脉,最重要的看谁拳头大,你一个挂名的小瘪三九卿还真想对许平动刑,那不找死一样吗?
就在昨天晚上九卿家中被数十名“蟊贼”光顾,伤亡惨重,廷尉大人的长子、长孙被不小心打碎了鸡蛋……剩余亲眷不论男女,最轻的都是个骨折,那可遭老罪了。
“启禀君侯,小的按照贾诩先生的吩咐,在伏完家中安排了许多人手监视,只是这几日来,伏完除了上下朝外,皆闭门不出,鲜有人员往来。”
“呵!太阳自西面出来了?是伏完变聪明了,还是改性子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