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左手拿马鞭在右手上不时的敲打着:“哦?黑咕隆咚的,为什么不掌灯呢?”
季伯常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下一秒许平马鞭一指:“为什么穿你妻子的鞋子出来!”
此话一出,不止是季伯常脸色变了,就连队列中的百夫长以及其余七八名士兵也是脸色一变。
许平将这几个人的变化看在眼里,默默的将这几个人记下,而后佯装大怒:“此乃何人部下!”
一名小将出列跪在地上谢罪道:“别部骑马甘沅见过君侯!”
许平笑眯眯的一指季伯常:“这就是你带的兵啊?男扮女装?”
甘沅正要解释,就是一声雷霆怒吼:“少废话!跪着!一会自己围着校场跑十圈,杖责二十!哼!”
许平气呼呼的离去,而作为五千新兵的直属上司的乐进那眼神几乎可以吃人了,仿佛在说:好样的,好样的,你们在君侯面前给本将军上眼药是吧?
巡视过后,许平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群士兵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素质。
要知道,许平手底下的士兵伙食待遇是出了名的好,同时期根本找不到第二家。
可是这一个个新兵,怎么都和软脚虾一样?别说令行禁止了,一个两个都无精打采的,明显有问题啊。
回到帅帐,许平召来乐进:“文谦,你多久不曾来新兵营了?”
乐进想了想回答道:“启禀君侯,两月前我随君侯前往幽州,大概是半月前才回到军营。”
许平眼睛微眯:“一会,你再和我出去一趟,你交代下去,就说可能要十天半个月才会回来。”
乐进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
黄昏时分,几十名士兵鬼鬼祟祟的从营门侧面领过来几十名女子,偷偷走了进来。
“快快快,这两个年轻的孝敬两位司马大人。其余的安置于帐中,去叫兄弟们过来。”
“军爷,价钱还和咱们讲好的一样,不许反悔哦~”
……
两副大帐内,一床被子里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
忽然,营帐的门被人大开,原本昏暗的帐内被火把照亮。
“妈的!谁呀!”甘沅不甘心的伸出头来一看,只见许平似笑非笑,乐进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于是连滚带爬的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末将不知君侯莅临,有失迎迓,罪该万死!”
许平:“点燃火把,擂鼓聚将。另外,让这些女子穿好衣服,带过去。”
说完后,许平一甩披风转身离去,留下原地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水的乐进。
乐进虎目瞪着甘沅:“汝真该千刀万剐!”
许平坐在上位,无奈的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他一早就猜到是这样的情况。
因为种种原因,许平不反对士兵发泄欲望,这是人性。可千不该万不该把人领进军营之中!
第一,这种事情会极大程度削减士兵的意志与体能,怪不得训练了这么久,花了这么多资源,这支部队也只能算是一般士兵,连精锐都称不上。
第二,一般这种情况,非常容易引起军中大规模染病,真到了战场上,都不用打仗了,直接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第三,也是最严重的一点,这代表着新兵营在挑衅身为指挥的威严。
老子都三令五申禁止这种事情了,你们还敢做,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次两次?
你现在敢阳奉阴违,明天就敢战场抗命,后天就敢做带路党!!
等到人到齐了之后,许平命人将两个司马直接扒光了,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