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上一世没发生过。
毕竟昨天发生的今天韩黎就知道了,说明这件事闹得还挺大,她不可能没印象。
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江白鸽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韩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昨天男生宿舍查寝,发现他不在。导员正好接到校队教练打来的电话,说他喝醉酒,在训练室打架斗殴,要把他提出校队……”
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学生犯错被老师抓到,学校、院系和老师确实有权进行处罚,只要符合规定。
但江白鸽简单推了个时间,就察觉到了不对。
陆添从她这里离开都快晚上十点了,说他生闷气想去散散心,那那么大的操场还不够他造的?
怎么会回训练室呢?
而且查寝一般是十点左右,陆添哪来的时间喝醉?
喝酒来得及,但是要让让大量酒精入侵神经中枢,达到喝醉的效果,却没有那么快。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校队的明星球员,就算是普通处罚也需要进行商议讨论,怎么可能教练一打电话过来,就要将他逐出校队呢?
这合理吗?这太反常了!
不过,还有一点也很反常。
江白鸽笑着问韩黎:“你把这事情告诉我这个外系的人,不合适吧?”
韩黎的脸有些红,语气也有些结巴:“你……你怎么能是外人呢。”
“说吧,是不是陆添叫你来跟我说的?”
“你怎么知道!”
她的吃惊不像装的,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惜里面写的不是“江白鸽也太聪明了”,而是“江白鸽和陆添果然是一对,才会这么有默契”。
江白鸽无奈,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他自己不来,却让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韩黎也问过陆添。
虽然她与陆添因为江白鸽,接触多了些,但毕竟不在一个专业,也没有那么熟。
陆添的事,她听了也就听了,关注程度并不会比国外某处又发生了局部战争更高。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还在想:陆添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是要她去向老师们求情?那应该找年级长或者院学生会长更管用些吧?
可陆添说:“我想拜托你,帮我和江学姐说这件事。”
于是她也问了和江白鸽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她的电话?”
他说:“我昨天惹她不高兴了,怕她不听我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既然如此,看在陆添之前帮她介绍过学员的份上,她也应该还这个人情。
反正对她来说,也是顺便——她今天正好要和江白鸽一起去训练。
听韩黎说完,江白鸽心软了一下。
同样都是昨日惹她生气,今天再与她联系。陆添却知道猜她的心思——
她想,如果不是出了这件事,陆添可能会选择过几天,彼此都冷静一些后,再有所动作。
江白鸽叹了口气,有几分认命,她这人,恐怕是吃软不吃硬的。
“那他想要我做什么呢?”
“他说导员骂了他之后,让他在宿舍好好反思。如果你愿意,他想见你一面,有真相要和你说。”
“真相?”
吃惊的变成了江白鸽,难不成陆添把她当阿加莎·克里斯蒂了?
不,她又转念一想,陆添可能都不知道阿婆是谁。
韩黎没看出她的吃惊,继续说:“他说他是被冤枉的,可是导员让他不要乱说话,他只能跟你说。”
“只能跟我说?”
这时,韩黎的表情出现了微微的变化,有些窘迫,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过了十几秒,才下定决心一般,开口:“他说,你既然愿意帮我,那他那里,也有个人要你帮忙。”
嗯?
江白鸽觉得有点搞笑——把她当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却又不争气地想:还真是被陆添猜对了。
她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那我该怎么找他?总不会是……硬闯男生宿舍吧?”那下一个要被警告处分的,可能就是她了。
韩黎被她逗笑了:“胡说什么呢。你刚才怎么说的——他有你的电话,你不是也有他的吗?那你若是同意,直接和他约时间地点就好了。不过他特意强调了——要尽快。”
今天的训练自然泡汤了。
江白鸽让韩黎别想太多,好好完成接下来的工作,之后便独自一人往陆添宿舍那边走。
走的路上还在想他说的“真相”是什么……
“我昨晚并没有喝醉,也不是寻衅滋事。”
陆添坐在江白鸽身边,先说了第一个真相。
他说:“我是被冤枉的。”
“所以,你是喝酒了,也打人了?”江白鸽搓了搓手心。
冬天的户外还是有些冷的,虽然马上就要停暖。她讲话的时候,呵出的白气,让镜片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雾。
陆添点点头:“只不过是回去的路上喝了两听啤酒,算不得什么。”
“可你为什么要回训练室?”
这次,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回训练室。而是从操场回宿舍的路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