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丽邛打断道:“伯琴哥哥弹琴时,别说有人经过,就是天上飞过小鸟,草丛跑过兔子,都能察觉出来,你那么大个活人,他岂能察觉不到?”
“这……”龙中堂不由又是一怔,心想:这丫头还真不好糊弄,急中生智,却故作不满道:“那谁知道?不过,如此说来,等见到他的时候,真要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故意伤害我呢?”
“那倒不可能。”丽邛信以为真,急忙摇了摇头,专心致志地分析道:“其一,他虽然察觉有人,可能误认为是偷听者。”
“对对对,有可能,很有可能。”龙中堂心中暗笑,面上却心悦诚服地表示出无比钦佩的赞叹。
丽邛似乎并不在意龙中堂地阳奉阴违,依旧沉思着推测道:“其二,他可能正在打架!”
“打架!”龙中堂顿时一惊,不由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嗨!我不过猜测嘛,看把你吓的。”
丽邛好笑地白了龙中堂一眼,抿嘴一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岔开话题,连声问道:“哎?你怎么会木遁术呢?你不说不学武功法术吗?难道和我一样,稀里糊涂地便拥有了奇怪法术吗?”
听着丽邛的前两个问题,龙中堂觉得难以回答,正琢磨如何应付,却又听到丽邛的最后一问,不由灵机一动,顺水推舟道:“是啊,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做梦一样,醒来就会用这木遁术了。”
“我知道啦。”丽邛笑道:“一定是敖叔叔跟我娘学的,偷偷地把通灵术传给你了。”
龙中堂不由悚然一愕心想:难道封印传功并非我父亲独创?皇后娘娘也会这种法术?沉思之中,他也不敢冷落丽邛,急忙点头应道:“对,很有可能。”
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地匆匆前行,蛇皮非常乖巧地在他们身后远远跟随,不知不觉,他们便来到皇后院中,却见皇后也刚好来在院中。
“娘——”
丽邛撒娇似的轻呼一声,忽又想起被损坏的鸟巢,正欲诉苦,却见皇后食指竖在唇边,轻嘘一声,小声道:“莫要喧哗,陛下刚刚入睡。蛇皮留下,你们随我来。”
丽邛只好闭口不言,嘟着小嘴白了龙中堂一眼,紧随皇后又匆匆走出院门。
龙中堂看到丽邛的白眼,微微一怔,更觉好笑,心想:一路有说有笑,居然还没忘记这茬?估计待会儿要在皇后面前告我一状,而我也免不了要被皇后申斥一番。
他胡思乱想地跟在皇后和丽邛后面,刚刚走出院门,却听皇后轻声问道:“鸟窝搭好没有?”
龙中堂更加愕然,不由抬头看看皇后的背影,不无好笑地暗自埋怨,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丽儿还没告状呢,您老人家先下手为强地惹是生非。
然而,丽邛小嘴一撇,却没有提及鸟巢损坏之事,而是咯咯笑道:“娘——人家那是房子,哪是什么鸟窝呀?”
龙中堂登时宽心许多,却听皇后温言道:“当初,人们蒙昧初开,不会耕种收获,不会穿衣戴帽,更不会置办家居,修房筑路。巣皇他老人家逼于无奈,独具匠心,依树筑巢,让人们有了遮风避雨和躲避凶兽猛禽的栖身之所。如今,咱们不仅很难遭到禽兽伤害,还有着良田美宅,锦衣玉食,你为何却自讨苦吃,走上回头路呢?”
丽邛似乎有些害羞,嘴巴再次嘟起,戚着秀眉,不满地看了皇后一眼,却又很快垂下脑袋,小声分辨道:“人家只想体验一下巣皇的生活嘛。”
皇后淡淡一笑,道:“一时兴起,感受祖宗之艰难,倒也无可厚非,只要不沉溺其中,也就是了。是不是呀?继儿。”
龙中堂正品味着皇后对巣皇筑巢和丽邛筑巢的不同评价,闻听皇后猝然发问,稍稍愕然,却也没听出其中的含义,急忙顺口应道:“是,您说的是。”
“是什么呀?”丽邛霍然回头,不满地瞪了龙中堂一眼,嗔怪道:“人家又没沉溺其中,你刚才还说要帮人家建房子呢。”
“是么?”皇后抿嘴一笑,回头看向龙中堂,不无调侃地笑道:“继儿,你也想去树上住吗?”
龙中堂不由哭笑不得,心想:这丫头看上去聪明伶俐,怎么什么话都说呢?不无尴尬中,却也不能不答,只好支支吾吾道:“回娘娘,我只说帮着丽儿建座大……大房子。不过,我觉得丽儿也就是一时好奇而已。即便房子建好,她也不会常住在树上的。”
“这还差不多。”丽邛喜笑颜开,不无得意地看着皇后,不无撒娇道:“听到了吧?我这也算干正事儿。以后,我在干正事儿的时候,千万别再打扰我。对了,尤其不能听信蛇皮那个臭小子的话。”
“好好好,以后呀,你干正事儿的时候,我们都不打扰。”皇后笑道:“不过,我们干正事儿的时候,你也不能添乱。”
“放心吧。”丽邛更加开心,笑道:“我才不管你们做什么呢?”
“所以啊,这几天,你要乖乖地待在家里,不得擅自出门。”说话之中,皇后带着龙中堂和丽邛走进一座幽静别致的院落,缓缓站住脚步,注视着丽邛,严肃叮嘱道:“直到我们胜利归来。”
丽邛满面惊愕,诧异问道:“娘,你们……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