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武罗顽皮一笑,连声赞同,可她灿烂的笑容仅仅一闪,却又瞬间消失,不无遗憾的叹息道:“唉!可惜啊,唤醒神鼎一次后,它便要沉睡一个昼夜呢。”
“不是吧。”龙中堂不由哑然失笑,不无怀疑道:“它还会偷懒?”
“你试试就知道了。”
“神鼎,大。”
龙中堂轻喝一声,静等片刻,神鼎果然毫无动静。
他心有不甘,急忙连珠箭似的又连喊三声:“神鼎,大大大。”
可是,神鼎依然毫无动静。
武罗掩口而笑,不无揶揄道:“相信了吧?神仙也要休息的嘛。”
“唉!”龙中堂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忽然伸手把神鼎抓在手中,心有不甘道:“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咦!放置半天了,为何还如此温热?”
“是么?”武罗也稍感惊讶,诧异道:“方才取出时,还以为是我暖的呢。”
“真是奇妙。”龙中堂满面惊叹地把神鼎托在掌心,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不无疑惑道:“区区一块石头,居然……咦!它的温热居然还能传导!”
原来,初托神鼎之时,龙中堂只感到神鼎通体温热,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奇异之处。
可是,当他托着神鼎审视的这段时间,忽觉神鼎不仅暖如手炉,而且它所发出的温热还顺着手臂渐渐传遍全身,使他浑身上下,由内而外,如沐春风,如浴温水,说不尽的舒服惬意。
武罗也大感惊奇,又见龙中堂脸上神色不定,忽而惊疑,忽而欣喜,急忙关切问道:“敖继,怎么了?”
龙中堂这才恍如梦中惊醒,应声回应:“没事没事。”
“没事?”武罗满脸疑惑地盯着龙中堂看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蓦地伸手,满面肃然道:“宝贝拿来。”
“嗨!”龙中堂哑然一笑,随即把神鼎小心翼翼地放在武罗手中,不无揶揄道:“看你紧张的,我还贪图你的宝贝不成?”
“想哪儿去了?”武罗神色凝重道:“你脸色阴晴不定,而神鼎又蕴含强大法力,我担心你不能承受……”
“咚!咚咚!咚咚咚……”
武罗话说一半,只听一阵闷雷似的鼓声骤然响起,不由戛然而止,却见龙中堂满面惊愕道:“牛不耕?”
“什么牛不耕羊不耕的呀?”武罗粲然一笑,顺声西南而望,嘻嘻笑道:“大山那边,夔牛们又开始玩耍了呢。”
“夔牛?”龙中堂霍然一惊,心想:原来,牛不耕真的是夔牛修炼成精,而此处也必定是《山海经》上所记载的流波山,所以山上生活着许多拿肚皮当鼓敲的夔牛——于是问道:“此处可是流波山?”
“不知道啊。”武罗一怔,转身回头,讶然反问道:“这儿还有名字吗?”
可是,龙中堂未及回话,夔牛们敲响的声音却依旧持续传来,巨大的响声此起彼伏而又杂乱无章,既没有丝毫的鼓乐美感,还聒噪的他有些心烦意乱,甚至让他们两人几乎听不见对方的说话声。
暗自惊疑中,龙中堂出神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大山,好像透过山体能看到对面的夔牛们似的满腹怅然:他们尚在无忧无虑的击鼓取乐,却不知残忍灭族的厄运即将传来。我是不是应该提前警示他们?可是,万一他们提前得知消息转而远逃他处,岂不有悖于历史?
左右为难中,他双眉紧锁,却被一直盯着他的武罗看得清清楚楚。
武罗一看龙中堂神情凝重,以为龙中堂讨厌这阵阵响声,嫣然笑道:“这些大笨牛们,就知道聒噪。敖继,去我房间吧?那里安静许多呢。”
说着,武罗把神鼎收入怀中,正欲走出草棚,却听龙中堂婉言拒绝道:“就在这儿吧,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他们?他们是谁呀?”武罗微微一愣,旋即站住身形,好像恍然醒悟似的诧异问道:“对了敖继,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呢?”
“我跟着……”
龙中堂话没说完,只见来时的林荫小道上,两个身影匆匆走进视线——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而且前面身材高大之人好像僵尸一样直愣愣地跳跃前行,不是牛不耕和句芒,还能是谁呢?
他们两人突然出现,既在龙中堂的意料之中,却还稍稍有些意外,眼见牛不耕已经跳跃在草地上,而句芒也如影相随地走出林荫小道,于是冲他们两个努了努嘴,道:“除了他俩,还有一个……”
武罗早已听到动静,急忙转身回头,一眼看见牛不耕和句芒,不等龙中堂说完,惊喜交加地迎上前去:“夔牛大哥,你怎么来了?”
牛不耕也早已看到武罗,高兴地使劲一跳,足足跃出两丈多远,一下便站在武罗面前,呵呵大笑着,瓮声瓮气道:“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姬云哥哥?”
武罗陡然一愣,急忙连声追问:“姬云哥哥,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不是和你在一块吗?”牛不耕满面愕然,随手一指紧随其后的句芒,道:“这位句芒先生,是姬云兄弟的朋友,正前来找他呢。他去哪里了?”
“回家了呢。”武罗忽然有些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