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知道嗯。”姬灵又好气又好笑的嗔怪一声,向着龙中堂又贴近一些,满怀好奇的问道:“这袍子怎么变出来的?”
“木遁术。”
“教我行么?”
“行。”
“都能变什么呢?”
“什么都能变。”
“变个烧鸡解解馋吧?”
“呃,这个,恐怕不行。”
“那,弄点葡萄酒吧?”
“这……”
龙中堂再次无言以对,突然心中一动,暗自忖道:这丫头,拿我消遣吗?纵然能变化出这种东西,形是而非,不过看上去一样,怎能吃呢?
思忖之中,他又好气又好笑盯着并肩而卧的姬灵,正想调侃两句,可既怕误会了姬灵,又怕一言不慎触怒姬灵,大半夜的再吵闹不休,只好自认倒霉地暗叹一声,敷衍道:“也不行。”
“哼!骗子。”姬灵吃吃轻笑着轻哼一声,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喃喃呓语似的嗔怪道:“方才还说什么都能变,结果……一个……也变不出来,还……”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龙中堂急忙顺势看去,却见姬灵已经沉沉睡去。
看着姬灵缩成一团,紧紧相偎,又听风声越来越响,他急忙翻身坐起,施展塑木成型,幻化出一床厚厚的被褥,小心翼翼地把姬灵放进被窝。
也许姬灵连累带吓早已疲倦不堪,也许姬灵早已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失去警戒,被龙中堂像照顾孩子似的抱起又放下,却一直安然酣睡,吐气如兰。
龙中堂把姬灵安置妥当,稍稍后退半步,直起身来,满怀警惕的环顾着周遭的无边黑暗,好像担心其中隐藏着毒蛇猛兽似的,再也没有丝毫困倦,更不敢像姬灵一样沉沉睡去。
他静立良久,听着耳边风声呼呼,望着周围漆黑一团,不仅看不见任何风吹草动,甚至连小虫子的鸣叫声也听不到丝毫。
渐渐地,他有些麻木,有些困倦。
他轻轻打了个呵欠,长长伸了个懒腰,缓缓迈开脚步,围着姬灵转了一圈,眼见周围确实没有丝毫可疑之处,便在姬灵对面盘膝坐下,闭目养神,摒除杂念,运功调息。
不大一会儿,他便如老僧入定一般,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甚至还有几分心神恍惚的感觉,随着一阵倦乏袭来,他只觉一阵轻松,全部心神便进入了一片无知无觉的空明世界。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恍恍惚惚中,他忽然听到一声轻笑,急睁眼处,只见周遭朦胧,天将拂晓。淡淡的晨曦中,姬灵正披着锦被,斜着身子,歪着脑袋,吃吃而笑地看着他。
他顿时清醒过来,却又大惑不解,以为身上有什么可笑之处,不及起身,急忙低头查看,诧异问道:“怎么了?”
“你就这样睡了一宿啊?”姬灵不答反问,却不等龙中堂回话,又眉开眼笑地感谢道:“这被褥比家里还舒服呢,谢谢你啊,敖继。”
“喜欢就好。”听着姬灵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龙中堂随口应着站起身来,只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似乎把昨日烦恼愁闷也抛之脑后,莞尔笑道:“既然醒了,赶紧上路吧?”
说话间,龙中堂收了木遁术,一下便把姬灵晾在晨光下的空地上。
一阵山风凛冽吹来,姬灵刚刚失去锦袍和被褥的呵护,顿觉一阵寒冷,急忙起身,不满嗔怪道:“着什么急嘛?咦!你手中拿的什么呀?”
原来,两人闲谈之中,姬灵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却见龙中堂手中忽然凭空多了一个三五寸见方的紫红色木块,不由惊讶好奇地上前询问。
“罗盘呀。”龙中堂微微一笑,不无惭愧道:“昨天一时大意,没想起这玩意儿,幸亏你昨晚提醒……”
“昨晚?”姬灵愕然一愣,连连惊讶追问道:“提醒?我怎么不记得呀?”
“嗨!”龙中堂笑道:“昨晚你问我能变什么东西,我回答说什么都行,于是便想到这件宝贝。”
“宝贝?”姬灵更加惊讶,瞪大眼睛,上下左右地细细查看,满眼好奇道:“看不出有什么珍贵的呀?”
“若在平时,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也许一文不值。”龙中堂微笑夸赞道:“可现在,能不能顺利走出这树林,可就全靠它了。”
“且。”姬灵小嘴一撇,顺势把罗盘塞回龙中堂手中,不无揶揄地笑道:“指望它走出树林?它连我一直脚丫也装不下呀!”
龙中堂哈哈大笑,顺势把罗盘托到姬灵面前,耐心指点道:“你看,这是最简易的罗盘,功能尚且很多。不过,现在用不上的功能我就不多说了,单说正中央的天池吧……”
“天池?”不等龙中堂说完,姬灵惊讶打断,诧异道:“明明托在手中,为何叫作天池?”
“额,这个……”龙中堂一愣,心想:她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有心叙说,又觉过于繁琐,于是含糊其辞道:“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说多了你也不懂。”
“哼!不懂才问的嘛。”姬灵不满反呛道:“也许,你也不知道吧?”
龙中堂不由哭笑不得,心想:我从小演习奇门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