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计蒙不屑地哼了一声,却并不回答。
“哼!”黄帝也随着轻哼一声,不无嘲讽地冷笑道:“你有眼不识泰山,瞧不起牧贤弟,无非是你觉得你身居九黎兵正而已。那么,我与牧贤弟加在一块,应该勉强配得上你吧?”
“哈!”计蒙大出意外,不屑笑道:“行啊,只要这个逆贼放开我,你俩一起上吧。”
“以多欺少,胜之不武。”黄帝笑道:“还是让牧贤弟与你单打独斗吧。若是牧贤弟技不如你,我与牧贤弟任你处置……”
“陛下!”
“哥!”
牧娃与姬灵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却被黄帝抬手止住,依旧冲着计蒙淡淡笑道:“倘若牧贤弟侥幸取胜,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取你性命。”
“哼!”计蒙越听越觉得匪夷所思,冷哼一声,道:“打什么鬼主意,直截了当的说,别绕弯子。”
黄帝稍一沉吟,道:“我有个朋友,名唤武罗,你可知道?”
“噢——”计蒙恍然大悟,鄙夷笑道:“难怪她敢行刺大王,原来是你的朋友?”
“所以,你若输了,便以你为人质,换回武罗,你觉得姜尤会答应吗?”
“哈哈哈……”计蒙蓦地发出一阵狂笑,戛然止处,傲然道:“虽然在大王眼里,计某不值一提,若真有这么一次机会,我还真想看看大王会如何选择。”
黄帝心中大喜,却不动声色道:“既如此,一言为定……”
“瞧你急的。”计蒙冷冷打断黄帝,故作无奈道:“可惜啊,那小妖女早已不在九黎……”
“啊!”黄帝大吃一惊,急忙追问道:“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计蒙眼见黄帝神色紧张,不由幸灾乐祸似的笑道:“不过,既然被那老妖女带走,十有八九……”
“老妖女?”黄帝更加惊愕,连声追问道:“什么老妖女?”
“就是把你打入海中的那个老妖女啊!哈哈哈……”计蒙提及黄帝短处,哈哈大笑几声,又不无嘲讽地叹息道:“唉!若她那天下手再重点,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黄帝与龙中堂顿时醒悟——武罗被元始圣女带走了!
龙中堂惊讶片刻,却觉得也无可厚非,心想:武罗原本便是被句芒与鹿蜀所掳,对姜尤争夺天下并无多少影响,交给元始圣女处置也并无不妥——却不知元始圣女为何带着武罗离开九黎呢?
而黄帝惊悟之中却更加恐慌,心想:元始圣女喜怒无常,性格怪癖,阿罗又直来直去毫无心机,落在此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惶恐之中,他根本无暇理会计蒙的冷讽热嘲,急忙连声追问道:“她为何带走阿罗?去往何处?”
计蒙眼见黄帝神色慌张,不由更加得意,冷笑道:“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啊。你若有本事活过今日,去找那老妖女询问就是。”
听着黄帝与计蒙的对话,牧娃渐渐从小花死亡的悲痛中镇静下来,暗自心想:原来,陛下以万金之躯孤身涉险九黎城,仅仅是为了营救一个朋友的性命。何况,他与我萍水相逢,屡屡相助却不求回报,如今他有难处,我岂能袖手旁观?
于是,计蒙话音刚落,牧娃便沉声应道:“陛下不用担心,只要把这小子生擒活捉,只要这小子对九黎还有一点用处,定能让您朋友平安归来。”
闻听此言,黄帝顿如醍醐灌顶,恍然醒悟,心想:对啊!也许我们打不过元始圣女,甚至也不知她是何方神圣,更不知她家在何处,可她既然与姜尤狼狈为奸,必定互有联系。只要把计蒙抓为人质,姜尤必定会交换的。
一念至此,黄帝心中稍安,急忙故作镇静随声附和道:“贤弟所言甚是。敖继,你以为如何?”
龙中堂不由暗自苦笑,心想:我以为如何?我以为现在互不侵犯各自归安最好,你们能听吗?
但是,这种儿戏之言,只能心中腹诽,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况且,龙中堂不是傻瓜,对眼前事件的是非曲直也一清二楚——计蒙无缘无故的烧杀六合寨,并因此而杀死小花。虽然六合寨在风后的率领下忍气吞声咽下这口苦酒,可牧娃却执意要为小花报仇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且,牧娃提出单打独斗,既能解决牧娃与计蒙之间的私人恩怨,还能最大可能地避免伤及九黎将士,于公于私也说得过去。
更重要的是,牧娃虽然与计蒙单打独斗,可还连着黄帝的性命,等于两条命赌一条命。
因此,不管从哪方面看,计蒙这边都大占便宜,龙中堂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可是,即便如此,黄帝依然没有像牧娃一样直截了当地让龙中堂交出计蒙,而是非常尊重地征询他的意见,更让他倍感压力。
他忽然觉得,黄帝此举,虽然看上去非常体面地给了他面子,却也可以当做宣示决心的最后通牒——不管放不放计蒙,牧娃与黄帝绝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候,必定会引起一场混战,他必定会面对更加艰难的抉择——帮助九黎?还是帮助黄帝?
而且,不管他选择哪一方,总会与另一方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两败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