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出了宫,厉浩天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将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一声骂,吓得鹰连忙上下打量自己的主子。
“没事,走吧!把所有人召集到客栈,你准备一下,赶赴云台。”
厉浩天当然不会告诉属下,他刚才好像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了。
明明是他主动找对方,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想要利用她对云台金州的熟悉,问出粮仓的具体情况,这也不是打听不到,主要来回折腾需要耗费时间,毕竟这里是大昊,另外,他也想再次确认下,那女人是不是有资格跟他合作。
可是这一趟走下来,他感觉自己反倒成了对方手里得刀。
她应该早就盘算那批粮食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弄,这下好了,自己恰巧送上门。
算了算了,要是事情能成,也算是解决了边关百姓的饥荒问题。
只要结果是好的,何必跟一个女人计较太多。
这么一想,厉浩天终于能接受几分了。
“娘娘!”
看到桑月回来,香莲这口气算是缓过来了。
她觉得跟着主子,她要是有一天死了,极有可能是这样担惊受怕吓死的。
“娘娘,皇上还没醒,张极都进来问过两次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和香
莲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玉玲珑一边说一边退下桑月的衣服快速整理着。
她刚才学着桑月的语调说话,虽然私下有练过,已经有几分像了,
可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还好张极没敢进来,只是透过门看了个剪影。
桑月却是一脸镇定,梳妆完毕就去礼物看赵子觉了,不知道要多久,所以今天这药下的重了些,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对说辞,应该能应付过去,燃起熏香,桑月坐在床边给赵子觉轻轻摇着扇等着对方醒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赵子觉这舒服日子,应该也过不了多久,朝堂上热闹,他这个皇帝就要头疼。
看着赵子觉较好的面容,桑月目色迷离。
厉浩天问她为什么不杀了赵子觉图个痛快。
她何尝不想,她刚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能啊,从小阿爹阿爷教了她那么多大道理,让她多了那么多书,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赵子觉要是突然死了,这大昊朝会乱成什么样?
分封在外的几王,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些年相安无事,不是他们没想法,是因为他们现在都在观望,谁也不想挑头,赵子觉别的不行,在管制封地这件事上可是没少下功夫,生怕自己的皇位被抢了,也算是有些成效,所以这些年几位封
王都没有动静。
要是赵子觉突然出事,太子那么小,皇后又不是个能稳住局势的,几位封王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这大昊肯定会陷入内乱,他们争夺皇权,可不会顾及百姓死活,那几个封王的主意她也打过的,但是了解之后颇为失望,没有一个有天子之能的。
她要为姚家满门报仇,却不能因此不顾生灵涂炭,内战一开,战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盛景再趁乱攻伐,百姓必是水深火热。
她也希望自己未曾读过书,不知道这些大道理,就可蒙着双眼图个痛快,早早追随亲人而去,可是…
“唔…”
赵子觉感觉一觉睡了很久,头有些昏沉,睁开眼看到桑月还有些恍惚。
“皇上醒了!皇上最近可是累着了,怎睡了这么久,张极也不知是不是有事,都问了两回了,臣妾见皇上难得睡得这么好,便没让他进来扰您。”
“朕睡了多久?”
赵子觉皱眉,撑着身子起来,却觉得头有些昏沉,立刻脸色一变,眼里的怀疑毫不掩饰。
“皇上都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是不是睡太久不舒服了,都怪臣妾,早知道早些唤您,臣妾跟您揉揉。”
桑月放下扇子上前帮着轻柔额头。
赵子觉闻着熏香脸色难看几分却没
有当场发作。
“朕竟睡了这么久,难怪昏昏沉沉的。”赵子觉会起疑是因为他是皇帝,早已习惯了浅眠,甚少有午睡睡得这么昏沉的时候。
桑月轻轻揉着赵子觉的额头,他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后不似从前那边抱着桑月亲近,而是不动声色将张极召了进来。
“朕睡得久了下,你怎么不直接跟舒妃说朕要去给太后请安。”
“奴才…”
张极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在宫里这么多年,这点弦外之音还能听不出来?
可是舒妃正当宠,他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两头得罪,为难的还是他自个儿。
“皇上,您就别为难他了,是臣妾不让叫的,都怪臣妾不懂事,不知道皇上今儿有事,最近见着,皇上每次一点动静就醒,想着天气热您睡不太踏实,难得您睡下了,就自作主张把臣妾平日用来助眠的熏香给燃了,想让皇上睡一觉舒坦的…皇上,都怪臣妾,臣妾这就陪皇上去给太后请罪,臣妾早就该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