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子妃已在皇后跟前上眼药,“母后,您瞧瞧,殿下看上谁不好,看上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就为了这点事,也值得你跟太子置气?”
“母后……”
“好了,这事本宫会处置,你且回东宫,好好给太子赔个不是,早点给本宫生个孙儿才是要紧的事。”
太子妃无法,只好告退,却不放心的,又跑去慈宁宫见太后去了,听在皇后耳里,不由摇头。
“娘娘勿忧,太子妃还年轻,才这般不稳重,再过些年便好了。”
“那也得有那个时间让她稳重!”皇后失望极了,“中了护国公夫人的套,犹不自知!”
伺候的老嬷嬷眼皮一跳,“娘娘您一定长命百岁的……”
“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皇后不欲多谈这茬。
嬷嬷只好转问道,“您的意思是,护国公夫人的本意,还是送这个姓方的丫头进东宫?”
“自然,太子素来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护国公夫人表面上是拦下了这事,实则是让太子越发惦记,还以为本宫看不出来?”
“那岂不是真不能让这丫头进东宫?”
“是不能,但更不能让太子惦记。”
“那……”
“把刘喜给本宫叫来。”
“是。”
老嬷嬷立即去把
东厂头子刘喜召来,已经猜到皇后要做什么了。
什么人能让太子不再惦记呢?当然是死人。
……
那头,别过胖婶的明悠没立即回去,而是找了庄宅牙人,想寻个合适的小院,好从谢家搬出去。
牙人问了喜好后,正好手上有两套合适的房子,明悠也不拖沓,直接去看了房,还真看中了一套,说定明儿过来办手续。
这么一通忙活下来,天色也不早了,回到谢府时,老李倒是满脸高兴的报了喜,“夫人好了许多!正等着方姑娘您呢。”
明悠听着也高兴,忙去看谢母,一进屋就先瞧见了谢安,还有个比碧翠年长些的丫头,应该就是环翠了。
“悠悠回来啦,快过来。”
确实好了许多的谢母见着明悠,忙招着手。
谢安识趣的挪开了位置,让明悠可以贴到谢母跟前。
探过谢母额头的明悠,确定没再烧起来,这才嗔道,“您可吓死我和谢安了,现在感觉怎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别担心,已经请大夫过来又瞧了一次,说是养几日就能恢复。倒是你,伯母都听说了,这回多亏了你相救。”拉着明悠不放的谢母颇为感慨。
“张妈的事我也都知道了,让你受委屈了。”提起这事,谢母很是心疼,“
是伯母不好,你之前就受了她不少委屈吧。”
“没有,我又不是泥捏的,也没惯着她。”明悠摇头笑道,“伯母吃过晚饭了吗?”
“不急,安儿,让老李把张妈带过来。”谢母说完,仍拉着明悠,不许她起身。
明悠只好继续坐在床边,不过一会儿,张妈就被带过来了。
“夫人!”进来就要往谢母跟前扑的张妈,哭得那叫一个凄厉又委屈!
谢母却冷着脸呵斥道,“站住!”
张妈一哆嗦,倒是顿住了脚步,但依然先声夺人道,“夫人!您可别偏听偏信,老奴跟了您这么久,您是了解老奴的,没什么坏心思,真不是故意摔碎方姑娘她爹的遗物。”
“悠悠还没说,你自己倒先提了,也好,那就先办这事,安儿,你先记下来。”谢母说着,还安抚似的拍了拍明悠的手背。
谢安应了声好,就让小厮去备了笔墨来。
张妈终于察觉到了不妥,“夫人,您这是……”
“不记下来,我怕你罪状太多,报官时落了哪项。”谢母冷漠道。
张妈老脸一白,“夫人什么意思,老奴、老奴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只是昧了我给你的家中用度银子,又在我点醒你时,心生恶胆!故意在我发热昏迷时,硬是
不请大夫!还让悠悠给你背锅?”
谢母真是气疯了!声音都克制不住的大了几个分贝,十分激动!
她是真没想到,她那么信任张妈,张妈却辜负了她的信任不说,还要谋她的命!
就连记到这里的谢安,都抖了抖笔,冤枉方明悠了?不!从时间上算,她出门前,母亲已在发热!她却置若罔闻。
不过,方明悠有一点没说错,他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旁人可以疏忽,他却最不该!是他没照顾好母亲,前世的母亲才早早就去了。
“娘……”
种种心酸、懊悔,让谢安克制不住情绪的,沙哑唤道。
谢母听到了,立即朝他摆摆手,“没事了,你且记清楚了。”
“娘放心。”谢安哽咽记下。
明悠正观察着他……
张妈却嚎了起来,“冤枉啊!夫人!您可别听方姑娘信口雌黄!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她还讹了我一百两!不信您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