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似有所感的望向门口,谢安却先一步关上了门,她自然什么都没看到,心里还觉得奇奇怪怪的,「刚才怎么感觉好像有人要活吞了我似的?」
“放一寸吧,夫人觉得如何?放多了,绣花的位置就不好看了。”楚姑还在和谢母讨论道。
谢母连连点头,“就放一寸,也没几天了,够的。”
“大不了我这两天别吃太多。”明悠甩开茫然,附和道。
“我还不知道你,是想去宴席上吃好吃的吧?那你可打错算盘了,这些宴席没啥好吃的,根本吃不饱,你要是饿着肚子去,怕是要晕出来。”谢母无情点破道。
明悠顿时苦了脸,“不给螃蟹吃吗?”
“美得你,大概率是蟹黄类的点心。”
明悠:“……”
佛了佛了,她还以为又能吃到肥美的螃蟹!
上辈子,知道她好这口,赵见深一直都很满足她。
这才“翻年”呢,她就沦落到好蟹都吃不起了。
算了,以后自己回南州吃!依然美滋滋,不然吃了赵见深的,是要用命还的,太贵了。
……
羽衣楼的成衣,卡在赏菊宴前一天送到,款式中规中矩,但针线活确实顶尖,比缝纫机踩出来的还匀称、密集。
可看完明悠上身
效果后,谢母头都要摇掉了,“还是你自己做式样的那套好看,这身穿着,腰身都没了。”
撇了一眼的谢安却说道,“这身端庄。”
“端庄是我们老妇人的事,小姑娘就得穿得俏。”
“没事,我最近请人打造了个小玩意,到时候往这里一别,也一样哒~”
明悠早就知道现在的通用款式,都是往宽大整,才不用改,还美其名曰端庄大气。
所以她早就画出了别针的样式,请铁匠铺的巧手,帮她打造了几个,可以派上用场了。
于是等明悠捣鼓完出来,谢母又是眼神一亮,“这样好,既端庄,也不失窈窕!”
“娘也试试。”明悠拉着谢母也试了羽衣楼送来那身,果然也宽大得有点儿离谱。
但经过明悠的巧手一拾掇,也十分贴身,谢母直称奇,“小肚子都没了,还显得腿很长,悠悠,你这手也太巧了。”
“那是,娘届时若是要更衣,我再帮您整一整,保准和我们绣房做出来的一样合体。”明悠已经能预想到,她和谢母出席宴会后,店里的同款都要卖断货了!
谢母这样不在意衣着的人,都抗拒不了这样的效果,何况那些爱俏,以及爱攀比的贵妇人了。
谢安瞧着,
都说不出一句不好来,眼神却有些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因谢安也受了陈阁老之邀,便一同出了门。
谢母和明悠坐着刚雇来的马车,谢安骑马随行,小六不太熟练的赶着车,老李继续看家,碧翠和环翠都随了车。
等到了地,谢安自被请去前院,与男客一道,谢母和明悠则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了后院,刚过垂花门,即可听到女子各自低语的声音。
但都在明悠二人进来时,化为寂静……
好半晌后,耳尖的明悠才听到有人在问,“这俩是谁?”
“不认识,生面孔。”
“年长些的,好像是三十年前、谢探花郎的夫人,谢李氏。”
这人还真不简单,明悠问过谢母,知道她有十几年没参加这类宴席了,竟还被记着。
而且这人一说完,有人就在议论谢母的出身了,“谢李氏?会稽谢,京城李?”
“不是,陇南李,也是望族,但没落近百年了,家中姑娘倒是教养得不错,护国公府的夫人裴氏之母,便是陇南李氏出身。”
“有所耳闻,陇南李氏的姑娘,确实都教养得极好,难怪这位谢李氏守寡多年,风仪竟不堕半分,她身边那娇花般的姐儿,是她闺女?”
“不
是……”
“谢夫人,稀客啊,多少年没见着你了,竟是没变!”
亲自出来迎接的阁老夫人,“踩”断了其他人的议论。
“陈夫人。”谢母见了礼后,就介绍道,“这是我认的女儿,明悠。”
明悠便拜见道,“见过陈夫人。”
“好孩子,长得可真好。”阁老夫人脱下镯子,就往明悠手上套,“不知道你要来,没个正经准备,带去玩儿。”
明悠暗地里扯了扯嘴,陈府先下的帖子给她,却没个准备,这位阁老夫人也怪有意思的。
心里吐槽归吐槽,明悠还是大方接下道,“多谢夫人。”
所有女眷便都用火眼金睛辨别出,明悠的两次行礼做得都很到位。
“怪了,谢李氏这干女儿出身乡野,父亲还是个拳师,礼仪倒跟贵女没什么两样?”
“你这是道听途说吧,瞧着可真不像是出身乡野的,……”
不知道明悠都能听到的女眷们,还在窃窃私语着。
阁老夫人已将谢母和明悠迎进花厅,内里燃着香,清暖好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