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倒是听到了,立即朝外看去,见高芸儿和裴筱筱一起走了进来。
“来,快喝吧!”李明珠没察觉到两人,还要给明悠喂水。
高芸儿忙道,“珠珠儿,我来吧。”
裴筱筱慢了一拍,感慨般说道,“来京前就听说,李阁老府上的明珠,不是公主,胜似公主,没想到还有你服侍人的一天。”
李明珠却跟没听到似的,已经把水喂到明悠嘴边。
高芸儿想接手,她都不肯,“没事,我来就行。”
高芸儿无法,只好退开几步。
等明悠喝完水,她才说道,“中午教着用膳礼仪,没空过来瞧你们,眼下瞧着,方姑娘应不是简单的发热吧?”
“是我……”
“咳,我俩昨晚打闹,我不小心碰到了头。”
明悠说着,还摸了摸额头,果然摸到了纱布,难怪高芸儿神色紧张。
李明珠没有反驳,裴筱筱却问,“这得碰得多用力啊?才需请太医来,还昏睡了一天。”
“那恐怕不是碰?是撞柱了吧。”人未到,声先到的崔茜,真真是惹人厌。
偏她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明悠和李明珠,“你俩怕不是闹了什么龌蹉吧?”
明悠看着随后进来
的陈聘婷等人,只觉得脑壳疼,不想应付的倒下道,“头有点晕。”
“啊?高姐姐,你快帮我叫太医。”紧张的李明珠,还赶起人来了,“你们快出去!指定是你们带了寒气进来,才叫方姐姐又晕了。”
崔茜脸色难看!陈聘婷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她们哪曾被这么赶过?
可李明珠家世太硬,她们再不爽,也得撑笑告罪,相继退了出去。
高芸儿叫完太医后,才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李明珠没想瞒着未来嫂嫂,“都怪我,昨儿硬要拉着方姐姐翻窗去见大哥,吓到她了。”
“啊?”高芸儿脸色变幻了一下,“你哥……”
“不是被我哥吓的,是、”
“咳。”明悠赶紧清了清嗓子,“我刚才装晕的,我看见到崔茜就头疼。”
李明珠:“……你把我吓了一跳!”
“抱歉啊。”明悠不好意思道,“也多谢高姑娘。”
“你我同岁吧,叫我芸儿就好。”高芸儿主动说道。
明悠点点头,“我是爬墙的时候,摔下来磕到了。”
“原来如此,我说呢!不过你日后再不能纵容珠珠儿了,她要是再为难你,你就来跟我讲。”高芸儿
说着,还嗔了李明珠一眼,无形拉近了姑嫂间的关系。
“我才不会了!”李明珠嘟囔反驳。
明悠也笑道,“反正我是再也不敢了。”
“你这一摔,得养几天吧,后天就要正式选拔伴读了,你这……”
“没事,我明天就能继续上礼仪课了,我打小身体好,恢复很快的。”
“那就好。”高芸儿又说了几句,等太医来看了说没事后,她才走的。
明悠就拉着李明珠问道,“你还能请太医啊。”
“当然!”李明珠傲然表示,“你放心,会一直给你看到好的,额头也不会留疤。”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明悠说了萧云的事。
原想着,得等日后向赵见月开口,没想到李明珠似乎就能办成。
而且李明珠还特别爽快的问,“她住哪儿?”
“这就去?”明悠愣了。
“是啊!不是说快没命了吗,不得赶紧?”
“哦是,她住在奎子巷左手第一个院子里。”
李明珠记下了,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明悠看着她这可可爱爱的样,扶额笑了。
上辈子真是眼瞎,养什么雄鱼啊,果然还是妹纸有爱。
……
与
此同时,刚出宫的李晔,拆看了清豫斋送来的消息。
见上头说,方家小姐发了高热,珠珠儿告假在照看,他怔了怔。
「竟是病了,看来是真被吓到了,她也确实没有要进东宫的意思。」
李晔想着,不由拿出那方一直没离身的帕子,他初时是打算烧掉的。
此时此刻,他忍不住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明悠才不愿意进东宫的。
这想法一起,立即被摁了下去,他默默收起了帕子,专心摆玩起魔方。
其实魔方的六个面,都被他复原了,按说他今儿也该把魔方还回去,但他没有。
直到小厮告诉他,流觞阁到了,他才收起魔方,刚下马车,就见到了谢安。
两人之前一起参加过诗会,且谢安当时极出风头,李晔认得他,“谢临安。”
谢安顿住,“兄台是……”
“在下李晔,菊山诗会上,有幸拜听临安兄的《驱鞑虏》,还遗憾于不能和临安小酌一杯,没想到能在这儿幸会,临安兄也是来参加文会的吧。”李晔诚恳道来。
《驱鞑虏》,正是令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