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碧溪回禀时,答案却是否定的。
“没去千鸿书斋啊。”明悠敲了敲桌。
“是的,小姐是想查谢公子的行踪么?”
“不是,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书斋,以及南州布店的掌柜,我想知道他和兄长可有联系。”
“好。”碧溪领命,正要退下。
“稍等。”明悠叫住了人,把中宫发现她的事说了一下。
碧溪立即领悟,“小姐放心,属下办完差事后,会离京一段时日,再换个经得住查的身份回来,只属下离开期间,您需万事小心。”
“这倒无妨,我会注意的。”明悠处理完这事,才让碧翠去备水,她要沐浴。
碧溪这事,其实她也有意借太子“提醒”,将碧溪从暗转明,这对于要秘密练功的她而言,很有利。
至于南州布店,当时发生不愉快时,她倒没多想,现在有了这层疑虑后,她才发现有很多蹊跷之处。
她原本以为,南州布店是早就想定要李代桃僵,可如果真是如此,最初的时候,又何必限量五十匹等限制?
「所以多半是契约签订后,有什么人介入了,才改弦更张……」
「假定谢安是重生的,那么他也会知道,织云锦很受权贵推
崇,而且他经常在外行走,又曾是首辅级权臣!
他要拿下南州布店,甚至南州织造坊,恐怕没什么难度!如此一来,我让萧云去定织云锦,就是自曝!」
唯有重生者,才会事先知道织云锦暴利!
「该死!」
明悠意识到,这个自曝,远比被赵见深发怒更可怕。
好的是,她不是亲手经办此事,重生的也有可能是萧云。
但是她先找的萧云……
「死结!」
明悠思来想去,暗暗有了计较。
反正总不能因为避忌谢安,她就龟缩起来,啥都不干。
那样只会更被动!不如趁着他还不“撕破脸”,迅速发育。
如此一来,真要有掀桌的那一天,谁怂还不一定!上辈子输了,这辈子未必。
再者,这波自曝也不是没好处,至少她现在能百分百肯定,谢安就是重生的!
哪怕南州布店表面上看起来跟他没关系,私底下却绝对有!
他啊,大概率是想搞一波猫戏老鼠,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把戏。
「呵!男人。」
眼底藏尽冷芒的明悠,在放下床帐后,立即加紧练功。
又是一夜无眠,晨起时——
碧溪就把查到的,关于南州布店的情况禀了上来。
“你倒是麻利。”明悠赞叹了一声。
按碧溪查到的结果,南州布店的掌柜有个在念书的儿子,昨儿是去帮儿子取书。
谢安近日都没踏足过这个书斋,和掌柜的也没任何交集,情况再清白不过了。
但心里有数的明悠觉得,这样的清白,只能说明谢安很谨慎。
“小姐,可还有需要属下查的?若是没有,属下今日就离开。”
碧溪知道,东宫既然给出了警告,她留得越久,对明悠越不利。
明悠摇了摇头,“没了,倒是你这边,需要我配合做什么吗?”
“暂时不需要,如果有,属下会联系您的。”
“好,那你去吧,小心。”明悠叮嘱道。
碧溪颔首退离,毫不拖泥带水。
明悠揉了揉眉心,到院子里打起拳来。
谢母就在廊下绣东西,谢安难得的没出门,据说在书房里看书。
……
东宫,碧溪一出城,就有人报给赵见深,他满意颔首,“倒没敷衍孤。”
张太保却提醒道,“殿下,方小姐身边,可能不止这一个暗卫。”
赵见深知道他指的是谁,却有自己的看法,“真有的话,她应该不知道,你们不也没查到对方?”
惹祸上身的张太
保立即下跪,“是老奴没用。”
“孤也没怪你,而且孤怀疑,这强者恐怕不是护国公府的人。”赵见深断定道,这倒不是色令智昏,而是他相信东厂刘喜,以及方明山和张太保的能力。
“母后说过,刘喜亲自去探了,也没察觉到此人的踪迹,再加上你和方统领的描述,此人很强。
这等级别的强者,孤身边都没有,护国公府舍得让他出来保护个女人?”赵见深分析道来,倒是令张太保深以为然!
“太子殿下英明!是老奴糊涂了,还得是殿下您啊!”张太保趁机吹捧道。
赵见深笑扫了他一眼,“行了,少拍马屁,退下吧,多给孤探听谨身殿的消息。”
“是是是,您放心,长公主那么喜欢方小姐,陛下肯定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最好如此,孤也能日日见到她了。现在想想,等她伴读结束,孤请旨封她为侧妃也无不可,何必去选秀,累着她,孤也心疼。”
“可皇后娘娘那边……”
“孤自有主意,你别背叛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