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郡主,接旨吧。”宣旨太监提醒了几声,明悠才赶紧伸出洗白白的手,“高敏接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波真的是心甘情愿的跪地喊万岁,皇帝老头子太给力了,也忒大方了,这个干爹还怪好嘞。
“恭喜郡主了。”宣旨太监喜气洋洋的贺道,还说:“高妃娘娘还有话带给您。”
明悠再次跪下道,“高敏谨听娘娘教诲。”
“娘娘说,伴读名额里虽然没有您,但您将以皇阿姊的身份,和长公主殿下一同念书。”
“多谢娘娘。”明悠觉得,高妃也怪好的。
“别的就没了,只您的令牌和宫装需迟几日才制出来,您近日若要进宫,直接进就是。”
“高敏记下了,多谢公公。”明悠道完谢后,拿出了一锭银子打赏。
宣旨太监倒是不收,还自报了姓名,这是要混个脸熟的意思。
明悠秒懂,“那就多谢小何公公了。”
“郡主客气,若无他事,奴才便先告辞。”
“小何公公请。”明悠亲自把人送到门外。
等她重新回到院子里时,还很迷,“怎么就混上郡主了呢,真不敢相信。”
“这是
你的福气。”谢母欣喜不已,当时就叫环翠多买些肉,再备点酒,今晚庆贺。
谢安也贺道,“恭喜郡主,得偿所愿。”
明悠假装没听懂他那一丝阴阳怪气,诚挚道:“那我也是娘的干女儿,兄长也还是兄长,还是叫我悠悠吧。”
“使不得……”谢母摇着头,被明悠打断道,“使得!我能有今天,全赖娘和兄长不弃。”
谢母拗不过,只能依了,
明悠又给道贺的老李三人,都赏了一贯钱。
府里一时喜气洋洋的,隔壁还以为是谢安会试高中了,可这时间也不对啊?
……
诰旨一下,东宫上下萧瑟,张太保腿都跪麻了。
“一定是母后推波助澜!”赵见深掀了桌!
张太保快哭了,“太子殿下……”
这话要是让皇后娘娘听了去,娘娘舍不得对殿下如何,遭殃的只会是奴才们。
可赵见深真的忍无可忍,“孤要去见母后!”
“太子殿下!”张太保立即抱住主子的腿,“您千万别去!”
“滚开!”赵见深怒踹了张太保,没踹开。
死死抱着的张太保,拼命劝道,“您且息怒,听奴才给您说,圣旨已下
,您再怎么和娘娘吵,也于事无补,反而叫人看了笑话,这事、也未必就没有转机。”
“你说,还有什么转机?她都成孤义妹了!孤还能如何?”赵见深只觉得恨,那天要不是李晔坏事!哪还有这些破事。
不、不对,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不该考量太多,直接纳为奉仪,一个寡母能作何?大不了被老师们骂几句,又不是没被骂过。
一步退,步步失!赵见深越想越气,又踹了张太保一脚。
张太保都吐血了,还得紧紧抱着他的腿,“太子殿下,您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能让您出去。”
“狗奴才!连你也要叫孤难受!”赵见深大恨,转身要去拔剑!
张太保嚎道,“太子殿下,来日方长啊!您这般看起来是和皇后娘娘闹,可圣旨毕竟是陛下下的,陛下会怎么想?
殿下!您不是没有兄弟,纯妃娘娘和醇亲王还在呢!您不为皇后娘娘想想,也该为您自个儿想想!”
为了保住赵见深的太子位!让他顺利继承帝位,张太保付出了太多。
所幸拔剑的赵见深,总算听进去了,到底是忍下了满腔的求而不得!
张太保见他没在要往外走了,赶紧帮他收了剑,“太子殿下,听说醉春楼新出了位头牌,奴才今晚陪您去瞧瞧,如何?”
“庸脂俗粉,滚!”赵见深很烦,不想再听张太保废话!
张太保不敢再劝,心里却也唉声不已,这事整的,也怪殿下自己,当时合该把人逮回画舫,哪还有这么多事?
“且慢。”又叫住张太保的赵见深,问道:“高妃只见过她一面吧,为何就这么喜欢了,你查一查这里面可有猫腻。”
“殿下放心,奴才已经叫人去查了。”张太保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今儿这事说到底,还是高妃促成的,唯那两个老翰林学士,有皇后娘娘的手笔。
但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不让方姑娘进宫,没想到高妃竟把人整成了郡主,这里头要是没点内情,张太保不信!
冷静下来的明悠也不信,“高妃忽然待我这么好,我总觉得有些忐忑。”
“安儿,你怎么看?”谢母问道,“你在外面的时候多,可有听到什么?”
谢安沉吟了片刻,提道:“是有听到一个消息,但不确定,高妃似怀了身孕。”
明悠脸色一
白,赶紧叫碧翠去取她从宫中带出来的衣物,把异香的事说了。
谢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由此看来,怀孕一事,多半为真,这衣服我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