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见月虽然傻白,但眼神还算好使,总算在看向明悠时,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口了。
“高敏姐姐,你头怎么了?”赵见月说着,人已经来到明悠跟前,“怎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
作为殿内品级最底的人,明悠总算能开口了,“回长公主,是我方才磕头时有点紧张,不小心磕破了,让您见笑了。”
“是了,还没来得及问你,御医怎么说?”皇后顺势接话,不给明悠转折的空挡。
明悠却真没告状的意思,“回皇后娘娘,御医说只是皮外伤,无妨的,多谢您关爱。”
“你这孩子,你既是陛下亲认的义女,也是我儿,叫母后都当得。你也别觉得本宫说话难听,忠言逆耳,为你好罢了。”皇后叹道。
“皇后娘娘贤良,奈何有些人真是不识好歹!大概是仗着长公主年幼,想着殿下能无条件为之撑腰呢!
殿下,您可得擦亮眼,别被某些人利用了才好!”忠勇侯夫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赶紧助攻!
赵见月却是听不懂弯弯绕绕的,只觉得迷茫,“侯夫人什么意思,谁要利用本公主么?”
忠
勇侯夫人:“……”
怎么说呢!她忽然觉得,尚长公主更不错,这是个真蠢的!好拿捏。
可一想到老二那要死要活的劲,她就扶额!又知道,陛下肯定看不上老二,只得捏着鼻子,继续认下那个轻浮的民间郡主。
正烦着呢,她就听见顺天府尹已被请到的动静。
忠勇侯夫人立即来了精神,皇后也在顺天府尹拜见完之后,直述了叫他来的原因,并问道:“你顺天府昨夜可接到报官的,可曾派人查实过?”
张富贵去请顺天府尹时,有透过口风。
所以这位陈府尹的心中,已颇为了然的应道,“臣刚下朝,尚未回衙门办公,不知是否有此事,不过臣已命下官回衙门查看案簿,还请皇后娘娘、侯夫人和郡主稍等一二。”
咦?
明悠心里有点儿意外!
忠勇侯夫人刚才那么横!让明悠免不了寻思着,这位府尹极有可能和忠勇侯府关系匪浅,还以为他会直接说查过了,是她这个郡主冤枉了人呢。
不过也对,顺天府尹好歹是三品大员,老狐狸了!就算要帮忠勇侯府,也不会自己跳出来,万一出点
啥纰漏呢?
好在,顺天府丞来禀时,终于遂了明悠的意,案薄上,果然没有关于赵二的案底。
顺天府的这位府丞还说道,“臣出衙门前,特意把东顺意那一带的巡查班头叫过来问了,班头倒是说过,有人报过案,但他们带人去查明后,确认乃误会。
赵小二爷只是在东顺意和人起过争执,但那是喝多了,吵几句而已,不存在什么当众行凶。为免皇后娘娘要问话,微臣还将那班头一起带来了。”
忠勇侯夫人心里乐开了花,还要假惺惺道,“那就叫进来吧,皇后娘娘,总要让郡主心服口服。”
皇后叹了一声,“也好,把人叫进来吧。”
于是明悠很快就看到个并不认识的班头,并不是小六报案时,带人去食肆查证的熟人张勇。
如果没猜错的话,张勇恐怕已经被降职,这个是刚顶替上来的!并且即将成为代人受死的炮灰。
明悠认真听完这家伙的满嘴胡言,顺利克服了牵连无辜的愧疚,这家伙不无辜!这么敢说,肯定是拿了“买命”钱!
所以当皇后问她,“还有什么话说”时,明悠很诧
异的瞪大了双眼,“这位班头问的都是赵二的随扈吧!食肆的客人,都不问的吗?”
“呵!”忠勇侯夫人乐笑了,“你还真是嘴硬至极!你该不是要把食肆的客人,也都叫过来对质吧?”
“还是侯夫人了解我,皇后娘娘,儿臣正有此意!昨日和儿臣一同见证此事的,有李阁老家的掌上明珠和二公子,烦请您将这两位也召进宫来。
此外,都到这份上了,苦主和掌柜,想来都该请过来,免得侯夫人还是觉得是我在污蔑赵二。”明悠一脸无奈加委屈。
忠勇侯夫人脸色微变,“你说什么?”
据她所知!当时在场的只有谢母,后来也就来了个谢临安,这俩她自然没看在眼里!
殊不知这是赵二怕极了李暄,下意识不敢提李暄也在场,省得日后被李暄毒打!
李暄家教严,出去打架都避着家里人,赵二晓得这事,曾经故意揭发过,下场很惨!导致他现在不管干啥,都不敢提及李暄也在场!至于李明珠,他更害怕!
得罪李暄,只是被打半死,牵扯了李明珠!那是四次半死!其中两次,是被忠勇侯
揍的,因为人家李阁老和李少师,会分别去忠勇侯府讨公道!
这些“往事”,昨儿吃锅子时,明悠就从李明珠嘴里知晓了,所以谁都不知道的是!昨晚的她可是悄摸翻出了谢府,和碧溪接过头!就连东顺意的掌柜也得过她的暗示。
顺带还把那一带的东厂“小尾巴”收买了,再给自己找好了“背锅”的!
眼看该入局的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