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在他面前装酒量不好!
转头和他“吨吨吨”喝了几坛酒!
呵!
在他面上要下西洋的机会!
转头又跟他要人调教她的商队!
呵!
呵呵!
……
演!
真会演!
谢安觉得,自己对方明悠的了解,还是太浅!薄!
她中秋时的醉态,真极了!
呵!
她演起什么来不真!?
早就知道,却还自以为分得清。
现实就是,哪怕过去那么多年,他依然什么都分不清。
「不过她怎么不在‘水手’跟前用上她那些勾人手段,装成男人有什么意思?」
谢安想着这点,忽然有些烦躁!她钓萧回、钓赵见深、钓李氏兄弟,都用的美色!
到了这儿,怎么不用了?哦,“水手”不配。
只有身份高的人,才配她用上勾引,他从前也是没资格的。
“该死!”
捏了捏眉心的谢安,低骂了一声。
他在想什么?
思绪紊乱的谢安缓了好一会,才让自己恢复清明。
但内心深处的纠结,不是他不想就不存在的,假如有局外人帮他看清一切,就能明白谢安这个人要的是明悠对他臣服,他想征服明悠。
他不愿沦为裙下之臣,心甘情愿
的供她驱使,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所以想要她求他、敬他、尊他,甚至更多。
假如明悠是个纯粹的,依附男人而生,没有自己原则的女子,大概也就从了。
可她不是,穿越前不是,前世也不是,她要什么,会自己去争取,却从不会卑微祈求。
她可以为了占比不算大的文化分,和其他高考生一样,拼了命去刷题,只为了十拿九稳!这本就说明,她是一个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人,从不屈服。
谢安不明白,他也不知道明悠和赵见深是怎么相处的,他只会觉得,为什么求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所以哪怕恢复了清明,他依然怒骂,“该死!”
“少主,您这是……”适风小心问道。
谢安却很平静的站了起来,没猜错的话,假喉结是方明悠昨晚匆忙之下,掉出来的。
“搜搜看还有什么可疑之物,记住动过的东西,都要规整回原位。”
谢安吩咐道。
适风立即行动,别看他年纪不大,干这事还挺熟稔,但却没搜出其他易容物。
谢安便知道,方明悠已经把东西转移了,难怪昨晚没回来换行头。
“少主,天快大
亮了,再待下去,恐会被夫人察觉。”
被适风这么一提醒,谢安才看了眼天色,没再停留,去了自己的书房。
天色还早,小六还没过来,适风就顶替小六,伺候谢安洗漱。
收拾妥帖后,谢安才问道,“大同府的军报怎么说?”
适风立即禀道,“大同府的斥候探到了鞑靼大军集结的踪迹。”
“东厂是不是下令让粮草暂缓东上了。”谢安用的是肯定句。
适风只觉得少主料事如神,“不错,两条消息几乎同时从东厂里传出来。”
“先去绿绮阁。”谢安虽然能猜到,朝臣们无外乎就那两种法子,还会吵个不停,也依然需要老董把朝堂上的反应详细告来。
而在等待老董上禀期间,谢安取出那只玉蝶,写了几个字,『兄弟,今晚张记茶馆见。』
那头,刚打完拳的明悠,借着更衣的空档,回了句,『最近衙门里忙死了,走不开,过阵子吧,我请大哥喝酒。』毕竟还在李府,多少有点不方便。
谢安眸色晦暗的盯着这回复,凭空生出一个想法,灌醉她之后,会如何?
「罢了。」
一想到方明悠“吨吨吨”喝酒,千杯不醉的模样
,谢安放弃了这个想法,说不定是他先醉。
于是谢安回了句,『不行!有急事!要不我去衙门附近找你?谈完你就接着当差,不耽误。』
明悠蹙了蹙眉,『什么事?』
『就那海图,有问题想问你。』谢安现在只想知道,这海图到底是出自张勇之手,还是说真是方明悠画的?
按照查到的消息,应该是张勇没错。
但在和“平民”聊的过程中,他察觉到,她对海图也颇为了解。
他不知道的什么洋流、什么季风、什么高压、副高压,她都知道。
原以为是得“师”于三宝太监,现在看来,还真不是,用语都不一样。
之前没仔细深思,其实也是下意识不想去深思的谢安,已经想到——
他前世看过的三宝太监航海图,分明没这些陌生的描绘,他却一叶障目,不肯去细想这其中的问题。
为什么?
谢安此刻倒是能理得清自己“逃避”的原因了。
无非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