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当然也察觉到了,头就很疼!
高妃好端端的,留这祸根在宫中住下作甚?
难道他之前会错意,高妃有别的意思!?
“陛下,既然您都来了,正好有个事,臣妾要向您讨个恩典。”
柔柔开口的高妃,把皇帝的目光全拉了回来,他招过赵见月,一手拉着女儿,一手牵着爱妃,心情还算不错,“说说看?”
“高敏是个好孩子,跟臣妾说,想去灵云观为臣妾和腹中胎儿祈福,直至孩子生下来。臣妾寻思着这怎么行?且不说开春她就要同月儿一起进书院,不能耽搁。
再有就是怀胎九月,这才三月呢,她这一去,岂不是要去大半年?她又求着要去,不许还哭,臣妾便想着,龙虎观就在京中,不如去龙虎观,但张天师那边……”高妃有些为难。
刘喜就暗叫了一声妙!
张天师那老贼,武功极高!龙虎观内也布有奇阵!
就算陛下命他去干“偷鸡摸狗”的事,他肯定干不成!
皇帝似乎也因为想到了这些,而怔了片刻,也没接高妃的话,反而看向明悠,“观里条件清苦,你真想去?”
明悠立即“噗通”跪地,大礼拜道,“回陛下
的话,高敏真想去,不拘是哪里观庙都好,只要神明显灵,庇佑娘娘和小皇子,高敏愿吃斋祈福,以报娘娘和陛下的厚爱。
否则高敏区区拳师之女,无缘无故当得这么多的恩赏,真真是寝食难安,老天都看不下去,这不、每回出门都遭灾么?可见福禄需还,天恩当报呢。”
真会说话……
皇帝暗生感慨,倒也点了头,“也罢,你既有此心,又这么说了,那就去龙虎观吧,朕会跟张天师说一声,让他准备一二。
但你既是为朕和高妃祈福,也不能苦了你,这样吧,皇后不是给您配了伺候的人?正好一并带去,也有人照料,所需所用,从宫中支取,刘拌拌,你安排好。”
“老奴遵旨。”刘喜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祸根,最好是永远别从龙虎观出来,否则他真挺担心的。
生得这般绝色不说,又还有前缘因果,难保哪天陛下就不想忍了呢?
高妃生下来了还好,真要是因为这小美人,把高妃肚子里的金疙瘩整没了,那才棘手!
“高敏叩谢陛下隆恩。”明悠也暗松了口气,同时从半信半疑,变得对高妃多信任了些许,她果然帮忙
提到了灵云观!
这么一来,此事传出去后,赵见深也只会觉得,她非常的听话,她本来就是要按与他的约定,自请去灵云观,日后好和他私会来着。
奈何结果不受她控制,省得她还得找借口再去解释,少不得要给赵见深占点便宜,恶心自己。
而这会的高妃,也笑吟吟的谢道:“多谢陛下恩典了,还是陛下想的周到,有龚尚仪过去照料高敏,臣妾也放心些。”
“难为高敏有心,朕这义父还能不安排一二?”皇帝反问道。
高妃笑意愈深,“高敏,还不快改口叫你父皇?”
明悠一愣,旋即又磕了个头,“高敏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此,她这皇帝义女,才算是真正上了台面!高妃待她,确有真心呢。
“好,起来吧。”皇帝也应了下来。
高妃放心了不少,又说道,“陛下可饿了,让蔺兰传膳?”
“传吧。”皇帝点了头,又问道:“爱妃还没跟朕说,今儿孩子可闹腾否?”
“好多了,高敏这孩子却不放心,说是还要比之前更谨慎些,最好能让太医早晚都来请平安脉,臣妾哪有那么娇气?”
高妃这话说得像
是在撒娇,可她太温柔了,倒没半点矫揉造作,只有寻常妻子跟家中夫君说家事的温馨柔和感。
皇帝显然很喜欢这样的高妃,已经将握在手里的柔夷,往胸前拉过来,摁着,“高敏说的没错,就该如此,刘拌拌,让楚院使每日早晚都来请脉,再配个常驻景阳宫的医女。”
“嗳,郡主姐姐好细致啊!显得我好没用,什么都没想到。”赵见月忽然插嘴,“父皇、母妃,儿臣是不是太不贴心了?”
“你啊,不闹出事来,就是最大的贴心了。”高妃隔空虚点道。
赵见月就不满的赖在皇帝肩膀上撒娇,“父皇,母妃果然嫌弃儿臣。”
“你母妃说的本也没错,你别惹你母妃生气,就是对你母妃好了,近来可有好好念书?可别等进了书院后,样样不会,在先生们面前,丢朕的脸。”
“那不会!郡主姐姐会垫底!”赵见月乐颠颠的,“我好歹能填对,郡主姐姐没一个对的!”
明悠:“……”
「我只是伪学渣,搏出位好么!」
“那可不一定,方姐姐可是有个很有学问的兄长!自从她丢了脸后,可是一直在教她念书呢!等到开春时,未
必就是垫底呀,长公主殿下~”李明珠打趣反驳。
明悠暗暗给小猪猪点了个赞,“不敢当,不过兄长确实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