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差点魂飞魄散!这不是真的吧?
陛下真要他干这等子事了?
他倒是能干,就怕高妃娘娘出了差错,他得背锅啊!
“别惊动高妃,避着点人。”皇帝还交代道。
刘喜就很想哭,这毕竟是去景阳宫带的人,怎么可能不惊动高妃?
就算今晚能不惊动,迟早也是会被知道的啊!陛下啊陛下,您可、您可……
“怎么着,这点事都办不了?”察觉到刘喜迟疑的皇帝,显然不大高兴。
刘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英勇一拦,“陛下,高妃娘娘这一胎怀得艰难,待生下来后再说,也不迟吧?”
皇帝皱眉,刘喜以为他是怒了,差点跪了!
皇帝却道,“何意?”
刘喜:“……、?”
皇帝脸一沉,“朕刚认了义女,你觉得朕有那心思?”
刘喜懵了!啥玩意?揣测错了圣意!?
二话不说就给自己掌嘴的刘喜,连连认错,“老奴龌蹉!老奴肮脏!全怪老奴!求陛下开恩,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高妃跟你说过什么?”皇帝语气很冷。
刘喜万万不敢承认,“没有!没有!老奴就是、就是私以为高敏郡主实在太漂亮了,老奴
跟着陛下,这双狗眼也见多了绝色,却从未有一位,能如郡主这般出众,就、就龌蹉了。”
说完又狠狠打了自己脸的刘喜,把脸都扇肿了,“全怪老奴竟敢以区区卑贱之思,揣度陛下所想,老奴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皇帝语气稍缓,“罢了,你也别带高敏来了,朕另有安排,滚吧。”
刘喜连连叩谢,而后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好半晌才平复下惊意,也不等脸上消肿,就跑了趟坤宁宫。
皇后果然还醒着,刘喜亲自进去做了解释。
皇后沉默听完后,让容嬷嬷去取来伤药,“你在陛下跟前当差,脸肿成这样,不合适。”
“若非是来您这儿,就老奴现在这脸,定是哪都不去的。”刘喜毕恭毕敬道。
皇后郁结的心情,因着这话,缓了不少,也就信了刘喜带来的话,问道:“陛下罚的?”
“没、没,是老奴伺候得不好,自个儿打的。”刘喜连忙解释道。
皇后心里就有数了,“鞑靼细作还没招供?”
“可不是么,骨头还真硬,已经没了一个。”
“小心些,都没了,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接活的不
是东厂,老奴也没法子,锦衣卫那帮糙人,做活就是不够细致!”刘喜顺势给对家上点眼药。
皇后也乐意卖个情面,“若是再没一个,本宫会向陛下提议把人转到东厂来审。”
“多谢皇后娘娘!”刘喜诚挚拜了谢,就告辞了。
皇后让容嬷嬷去送人,自己则让贴身宫女褪去宫装。
小心翼翼的宫女动作很轻,生怕哪里惹了皇后不喜。
到底是等了许久,皇后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殿内伺候的人自然都提着心。
等宫人都退下去,容嬷嬷也已带了消息回殿,小声禀道:“娘娘,陛下确实一直在谨身殿处理政务,刘喜从咱们这儿出去后,也没去别的宫,陛下今晚应是自个儿歇在乾清宫。”
“好。”皇后对着西洋镜里,卸去掩饰妆容后,明显苍白、憔悴、老气的脸,生出了茫然,“不来也好。”
她现在这幅样子,她自己看了都嫌,何况皇帝,若非祖制规定,初一、十五皇帝必须在坤宁宫,他果然是不想来了吧。
“娘娘……”
“不必劝,本宫也不是靠着颜色,走到这一步的。”
话虽如此,年轻时,也有过甜蜜的时光。
什么时候就成了相敬如宾呢?是萧贵妃被确诊再也怀不上时。
尽管那结果算是萧贵妃自己作的,可到底是不一样了。
有时候皇后也在想,如果当时她没顺势推了一把,萧贵妃生下了孩子,会如何?
「太子,可能就不再是我儿了。」
皇后垂下眼睑,没再去想别的结果,再来一次,她依然会这么做,她不悔。
“娘娘,还有一事。”
“什么?”
“景阳宫传出来的消息说,高敏郡主自请去龙虎观,为高妃与其腹中胎儿祈福了,将会一直在龙虎观住到高妃生产完。”
“嗯?”皇后散去少有的愁绪,“她又要搞什么鬼?”
“可能是弄巧成拙。”容嬷嬷禀道,“听说她原本的意思,是想去灵云观,但高妃体谅她开春还要入皇子书院读书,就请陛下跟张天师说一声,让她就近去那龙虎观。”
一听到灵云观,皇后就沉了眼,“她想在灵云观和太子私会?!”
“必然如此。”容嬷嬷极其肯定,她和皇后都知道,张太保最近长跑灵云观!
原本她们都没多想,而今可不就对上了么!这小贱人……
“她恐怕是怀疑那刺客是
本宫派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