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把这种努力,放在我身上,你当知道,无论如何,我会以利益为先,只要你能为我谢安、谢氏创造价值,并且不会再犯我忌讳。
你觉得我会愚蠢到,因为看你不顺眼,就舍掉你?”谢安看傻子一眼,冷冷看着明悠,“为了母亲,我至少不会让你死,免得她难过,你很确定的,不是么?”
这番话就差没明说,快抱我大腿!我谢安至少会留你狗命,否则你跟了别人,只会死得很惨。
明悠:“……”
沉默了半晌的她,一直在看谢安。
谢安也不虚,依着习惯,优雅的泡着茶。
茶叶葱翠舒展,在琉璃盏内,晕出淡淡的绿,清香扑鼻,似还有雪香若隐若现。
“新品种?”明悠忽问道。
谢安没回,只在冲泡好之后,给她分了一杯,让她自己尝。
明悠默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甘甜清冽,似有涤尘之效,扫去她心头雾霾。
保持着清明的她,仔细思考着谢安的话。
“那就整个资源,通力合作?”明悠缓缓问道。
谢安眼尾微挑,矜贵清雅的睇向明悠,“想清楚了?”
“嗯。”明悠垂着卷睫,乖巧的把琉璃盏放到茶盘上。
那双荷花般的纤嫩素手,再次让谢安的目光,为之凝滞。
“只要兄长愿意‘公平
以对’,和我好好合作,不管日后发生什么,至少先听我解释的话,我自然是愿意的。”明悠陈述道。
“我也不是不需要助力,我也清楚你的手腕,你之前说的,‘未经他人苦,莫评他人行’,我也想过了,你不愿意改掉小毛病也无妨,别让娘难过,别犯浑即可。”
“好。”明悠掀睫望向谢安,正好与他望过来的视线对上。
一双含情如烟眸,一双矜贵清雅眼,依然没露出本性!
但是——
两双眼里,有默契的交底之意。
于是烟眸散去雾霭,露出清明;
表象的矜雅也散了,蜿蜒出深邃沟渠。
于是谢安又给琉璃盏添了茶,“喝吧。”
“谢谢。”明悠捧着暖茶,又说道:“日后这后宫之事,兄长若没渠道,可问问我,龚姑姑在宫中还是有小姐妹的。”
“嗯,去了龙虎观,有什么事可让张天师跟前那童子传话,别小看他。”谢安也友善的透了底。
明悠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只可爱的童崽崽,心下诧异,面上谨记,“好。”
“你那套拳法,想要有配套的内力,也可以请教张天师,他会帮你。”谢安又道,“护好母亲。”
“这你放心。”明悠加重了语气。
谢安就默契的明白到,她要表达的是两人之间的纽带,
就在于谢母,她不会犯蠢,大可放心。
在这一点上,谢安确实放心,“你父亲这个案子,你有什么额外想知道,或者想报复的?”
“那个姓陈的,我希望他不举,成吗?”明悠乖巧反问。
谢安眼尾微蜷:“……可以。”
“嗯!我父亲、我父亲,帮我上柱香,告诉他我过得很好,不必担心。”
“好,还有么?”
“没了,就是你走了,护国公府若是出事,找谁?”明悠径直问道。
谢安莞尔,“你是想问,我是不是为了不掺和这事,才自请离京的吧。”
明悠眸光闪烁,她确实有这试探……
“你猜的没错,我是不想趟这淌浑水,也一如既往的奉劝你,别掺和。”
“明白了。”明悠想了想护国公府夫人,算了,懒得救。
至于萧回,等他回来,她会好好安抚他,让他尽早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中走出来。
实在抱歉……
她到底是爱自己,胜过于爱萧回。
在选择避去龙虎观的那一刻,她其实就做出了选择。
既然说开了——
“南州织造厂,眼下是谢氏的产业吧?”
“不错。”谢安没否认,这么大的产业,迟早瞒不住。
“我给兄长出个点子,请兄长日后多给我们云记一些织云锦,如何?”
因着这世她和谢安
的插手,织云锦已经分化成高品质的云锦,以及次一等的织云锦。
市面上售卖的也只有织云锦,云锦都得进贡进宫,非皇室、权贵,不可用。
但即便是织云锦,也是一匹难求,明悠希望多得到一些,为来年春衫新款做准备。
“可以,我会给老董说一声,你让萧掌柜和老董谈。”谢安很爽快。
于是明悠便提道,“兄长此去南州,有空时,不妨多走访南州的织造作坊,也许会有惊喜。”
“比如?”谢安暗想着藏在方明悠爱慕虚荣外表下,与他合拍的思想。
“或许有些小作坊为了提高纺织速度,造出了高效于现在那些纺车的新奇之物?”没兜圈子的明悠是想到,在资本主义萌芽的原大明,其实出现过改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