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魁?难怪本公子约见她,老鸨推三阻四的,原来是她看不上小爷!”
“公子……”
“嘁!小爷还看不上她了呢!小爷是来找樊的,要给她个惊喜,你要不信,就跟着一起。”明悠说完就朝前走去,见龟公没跟上,还回来拎他,“给小爷带路!”
“不是,您没先和樊姑娘约好,是不能来这儿的,您、”
塞出一大锭银子的明悠,扭转了龟公的话头,“您随便来,樊姑娘在这边,您贵姓?”
“陇南李氏!”明悠傲慢的抬了抬下巴,一脚还踹在龟公的腿上,“还不快带路!”
龟公刚咬完银子,确定成色好极了!愈发殷勤,“是是是、李公子您快请。”
明悠一面应下,一面朝那个雪沧公子离开的方向看了看,虽然只是瞥见个侧影,但她对谢安实在太熟悉了!总觉得那就是谢安没错。
可谢安怎么成不夜宫花魁的恩客了,看样子还是常客?
要说谢安是来鬼混的,明悠第一个不信,那就也是来办事的?
「一会把这边的事搞定,就过去瞧瞧。」
尽管很好奇,明悠还是决定按计划先把自己要做的事办完。
而明悠要见的樊丽华,名气虽不如花魁李盈盈,却是个新晋
小头牌。
“李公子,樊姑娘屋到了,小的给您进去通传一声?”龟公服务周到的问。
明悠一脚将他踹开,“滚,小爷自己来!”
“得嘞!那小的先告退。”龟公识趣的滚开。
明悠这才敲了敲门,过了片刻,有道青稚的嗓音传出,“谁啊?”
明悠没应,又过了会,门就被打开了,一张秀美的小少年脸,随之迎出。
这是樊衾,赵见深前世唯一的男宠,明悠和他不熟,只是偶然听说他出身官宦之家,因父亲犯事落入贱籍,但有个长姐樊丽华护着,侥幸的没被送去南风馆。
可惜后来还是被人送去了东宫当玩物,赵见深虽不好男色,可他好奇,所以玩过樊衾,后来不上心了,竟赐给下属,导致樊衾直接被玩虐死,要多惨有多惨。
而今——
还只有十一岁的樊衾,正目露警惕的盯着明悠,“你是谁?”
“陇南李放,你姐姐呢?”说完就往里挤的明悠,把小胳膊小腿的樊衾撞开了。
樊衾大怒,“你……”
“小衾,快快退下。”
从里屋打帘子而出的樊丽华,声音软糯,容貌秀丽,有股子独特的书香气。
樊衾闻言,虽然不满,但还是听话的退到一边。
明悠反手关
上了门,樊衾见此,又跟炸了毛似的,立即露出更警惕的神色!
樊丽华赶紧用眼神示意他退下,同时不找痕迹的打量着明悠,“李公子是来寻妾的?”
认真回想了一遍的樊丽华,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李公子。
若是寻常长相也就罢了,但眼前这位不仅容貌俊秀,气质更是别具一格的清野不羁,若是见过,樊丽华自认绝不会忘记。
“坐吧,小子,去沏壶茶来。”明悠挑眉看着樊衾,又问道,“你屋里就他这么一个没规矩的半拉小子伺候着?”
樊丽华摇了摇头,软声解释道,“不是,小衾是胞弟,妾今儿休息,给伺候的丫头放了天假,不知李公子为何而来?”
后面这话问的,樊衾下意识嘀咕,“还能为何,不就是为那档子事……”
“小衾,你去沏壶茶来。”樊丽华蹙眉说罢,又抱歉的看向明悠,“对不住,小弟年少,无礼冒犯之处,还公子请见谅。”
明悠看了看含愤出门的樊衾,轻轻一叹。这个时候樊衾,还是个天真的小少年,有嗔痴怨怒,后来却是副空洞麻木的样子,算起来,也就四年后而已。
回想着前世不经意一瞥的明悠,缓问道,“樊姑娘应该知道
,令弟迟早要被送去南风楼的吧?”
樊丽华一愣,“您是、”冲着小衾来的!?
此念一起,脸色瞬青的樊丽华,手都有些抖。
“我没那种意思,但想和你做个关于令弟的交易,我可以想办法将他带出不夜宫,而你、为我所用。”明悠直言不讳道。
樊丽华愣住了,“……”
反应不过来的她,“嗡嗡”听见,“只要你愿意,并且做得不错,我甚至可以让他继续念书,但科举他是参加不了的,除非你父亲的案子能翻白。”
“我、妾,公子想让妾做什么?”樊丽华拽紧衣袖,死死盯着明悠的眼,似乎想要辨别出,眼前这个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没有具体要做的事,但需要你尽可能的接触朝廷中人,把每天听到的任何消息,都传给我。当然了,若我有需要深入查探的人和事,会另行通知你。”
“……”沉默的樊丽华听懂了,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却会危及自身性命。
因为她来自教坊司,所行所言,皆受管制,按说不能擅自和教坊司之外的势力接触。
明悠见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