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
她不是在和水手喝酒?
哦、喝完了,他们分开了,这是哪儿?
仔细看了四周一圈的明悠,发现自己快到杏花巷了,所以这是撞见半夜归家的谢安了?
警铃大作的明悠摇了摇头,然后撑起身来,目光逐渐聚焦,并要往反方向走。
谢安却拽住她的手,“方明悠。”
WC!
马甲掉了!?
欸,不对,谢安又不是水手,顶多就是这身易容行头曝光了,但她早就过了明路。
“我带面具你还认得?”松懈下来的明悠,声音恢复如初,还取下了面具。
好在当初选的面具款式,也不是多独特,要是跟那什么世子一样花里胡哨,才该担心。
想起那世子,明悠顺便问道,“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忠勇伯世子的画像,拿给我看看,叫我辨认一下?”
“以为你贵人事多,忘了。”谢安淡淡道,“喝这么多,酒味重成这样,也不怕龚姑姑说你?”
“这不是在散酒气?你也别说我,你好像酒味也挺重,还有点儿烟花柳巷的味儿,干嘛去了?”明悠查岗似的问道。
谢安还不知道她今晚也去了不夜宫,听了这话,有些玩味的问:“烟花柳巷什么味?”
“呵。”
明悠翻了个白眼,“别说你没去过。”
谢安眼尾轻勾,到了嘴边的承认,忽然转了个弯,“是没去过,娘不许。”
明悠没忍住,连“呵”了几声,“你有那么听话?”
“当然。”谢安说着,往前朝明悠走了一步,两人距离拉近。
明悠像被进犯了领地,本能警惕,又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然而后面是墙。
谢安倒没继续逼近,语气却有些莫名,“你看到我去了?”
明悠心跳一滞,矢口否认,“那倒没有,但你们男的,不就爱喝花酒?”
“那是萧回。”谢安反驳。
明悠失语了片刻,忽然在想,谢安去没去关她什么事?
反正她已经偷听、偷查到了想要知道的,谢安的小秘密。
“适风呢,叫他先去看看娘睡了没,应该睡了,睡了我们回去。”
转移了话题的明悠,懒懒靠在墙上,还是有点儿头晕。
谢安今晚比她喝得少,见她眼神又恢复了朦胧,大概算出了她的酒量。
于是得了便宜的他,很好说话的喊道,“适风,去瞧瞧。”
无声跟着的适风,这才跃入谢府,不一会就出来说,人都睡了。
明悠既然不想被谢母知道自己半夜才归,自然不走正门,已经熟门熟路
的绕到墙角,要往上翻,却被谢安摁住。
明悠:“……干嘛?”
“我先上,再拉你。”
“不用!”
谢安不理她,已经翻上了墙,但没下去,直接坐在上头,还往下俯身的,伸出一只手来。
明悠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手,看了一会,没动……
倒不是不想借力,而是看呆了。
已经是十五了,月还挺圆、挺亮的,洁白的月光,玉一样的手,晃得人迷失。
“还不上来?”谢安催促了一声。
明悠恍恍惚惚的,伸出自己的手。
谢安瞥了一眼,荷花般的素手没有,是只伪装得有点粗糙的手,有些不高兴的拽了拽,才往上一拉!
明悠本能借力往上,却因喝上了头,反应有点慢,以至于上墙的瞬间,没能稳住身形的往前一跌!
谢安用力一拽!立即把她往回拉的,拉到他怀里去了。
“砰”然撞入个陌生胸膛的明悠,还是埋头撞的,扑鼻而来的酒气夹杂着松竹香,冲得她又有些恍惚,还挺好闻。
抱着她的谢安就发现,怀里的人很安静、很乖,他有些诧异的垂了眸,入目的就是一节被他扯出来的细白嫩颈,在月华的晕染下,显得格外诱人,好想、咬一口。
此念一起,谢安
无端的抱紧怀中人,头也可疑的往下欺了些许!
“!”
忽然动了的明悠,却从谢安怀里往下跳了,转眼落地。
谢安沉默的,看着空了的眼前,心似乎也空了一瞬。
他缓缓收了手,就听到明悠在下头叫他,“还不下来?”
谢安往下睨去,看着那张没怎么易容,只是把美貌画粗,肌肤整黑的脸,才想到,刚才看到的后颈,其实是一半黑一半白来着,他下意识忽略掉那节黑的了。
于是慢腾腾往下跳的谢安,吐槽道:“黑成这样,真难看。”
明悠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嫌弃她易容后的肤色,没好气道,“我又不是出去勾引人,黑点不挺好?”
“……也是。”谢安想着不被勾引的“自己”,还是不高兴。
她见谁都花枝招展,唯独到他这儿,总是懒得费心思,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那股子执念,又难以克制的,狂涌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