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顿时回神,目光略带复杂的看向高妃,“你是在怪我呢?”
“不敢,不过我本以为,您是真把高敏当女儿,看来并不是。”
“本宫……”
“怎么了这是?”已然进殿的皇后,讶异看着气氛略显诡异的三人。
明悠还眼巴巴看着高妃,但也没落下皇后的应道,“母后快来帮忙,儿臣气到高妃娘娘了。”
“什么?”皇后是真的惊讶了,“不是高敏被裴家姑娘推下水了么,高妹妹怎还跟高敏置起气来了?”
问完后,又露出恍然神色的皇后,愈发诧异,“难道是怪高敏明明能躲开,却故意没躲?要真是如此……”
看向明悠的皇后,微微沉脸,“那还真是该气!你这不仅是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还叫高妃和萧贵妃平白着急了!”
“我、”焦急的明悠,还没解释上呢!
高妃和萧贵妃就异口同声的回护道,“不是这么回事!”
说完又“默契”闭嘴的两人,顿了顿……
高妃才解释道,“以高敏的三脚猫功夫,原本是可以避开,但她没想到裴姑娘会推她,傻住了。
这倒也是人之常情,猝不及防时,谁能反应那么快?大约只
有刘公公这等高手才行,是否?”
最后这问话,显然是冲着刘喜去的,刘喜倒也没敷衍的点了点头,“不错,除非天生敏捷,或者武功较高,否则是很难立即做出反应。
不过高敏郡主已经很不错了,她很快就从水里自己扑腾起来,没沉下去,上来得也及时,除了受到些惊吓,其他应无大碍。”
一边听,一边坐下来的皇后,目露纳闷,“既是如此,高妹妹又在置什么气?”
高妃微微抿唇,似在思考怎么回答,刘喜就在原地装死,反正没问到他。
萧贵妃倒开了口,“也不算和高敏置气,是在和本宫置气呢,人是我带出奉天殿的,却没护好,着实不该。”
皇后:“……”
从未听过萧贵妃认错的她,诧异挑眸。
高妃倒缓过那股劲了,转眼瞧向还巴巴拽着自己袖摆的小姑娘,心就更软了,“还不快躺回去,还想着凉,再喝一碗姜汤不成?”
明悠一听到“姜汤”二字,麻溜躺下不说,还迅速盖上被子,姜汤是不可能再喝的了,太难喝了!
难得的孩子气作态,倒让高妃愈发心软了,她又重新坐了下来,并把目光投向一直保持沉默
的国公夫人,柔柔叹道,“皇后娘娘,这事想来您也知了全情,您说,该怎么处置吧。”
按皇后的意思,自然是严惩!如此一来,还在帮国公府周旋的裴氏,只怕也要撇下国公府了。
国公夫人显然不想如此,当即福拜道,“皇后娘娘,这事多有蹊跷,不如先把筱筱叫进来问清楚,再做定夺?”
“叫进来吧。”萧贵妃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皇后总不能问都不问,就定人罪,说清楚也好。”
皇后却没接她俩的话,反问道:“高妹妹以为呢?”
“对质清楚也好,省得旁人乱传是高敏故意不躲,陷害于她。”
“那便传。”皇后颔首唤道,“张富贵,把人带进来。”
殿外的张富贵一听到使唤,赶紧将吹着冷风的裴筱筱引入殿内。
早就知道怕了的裴筱筱,赶紧跪下道:“皇后……”
“行了,请安之言大可不必,说说你为何要推高敏下湖?”直接问话的皇后,倒是挺利索。
裴筱筱噎了一下,眼泪就落了下来,“臣女冤枉,臣女真没有推郡主,臣女爹爹不过四品小官,见到郡主尚且要拜,臣女又怎敢对郡主不敬?
臣女是疯了!还
是傻了!会在宫中行如此损人不利己之事?还请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高妃娘娘明鉴。”
这番自白挺高级,只陈述了利害,也没“反污”明悠,但该表达的类似意思非常明确,反而更有可信度。
若是对象变成赵见月这类的傻白公主,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应,可作为主导者的明悠,可就不一样了,她硬是没辩驳。
反倒是高妃气得不行,“你的意思是,高敏自个儿跳下湖去,陷害于你?那么,她为何要这么做?就为了你那不知生死的表哥——萧子彦!?”
“……臣女没这意思,臣女只是、”
“姨别气了,就算是我的错吧,我就是为了萧回,自己作死自己,也算还了初来京城时,他帮我的恩情了,算了吧。”
“怎么算?”高妃气急!
刘喜吓到了,“高妃娘娘,您可悠着点!您腹中还有龙子呢!”
明悠也被吓到了,忙道:“您莫恼了,反正还了这恩情,日后我就和萧家没关系了,您再叫我嫁谁,我就嫁谁!”
“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你们当本宫是瞎的么?”萧贵妃气恼呵斥道,“本宫亲眼见到!裴筱筱推了你!你是想要本宫装
没看见?”
“贵妃娘娘,臣女真的没有、”
“少放屁!刘喜,你的厂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