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归张天师管,他也就没再多听的,朝宫外行去。
天擦黑时,张天师就回到了龙虎观,没见着胖嘟嘟的小徒弟出来相迎,便心知肚明的往后院去了。
这才走入垂花拱门,果然听到小徒儿被逗得嘟囔抗议的声音,“郡主姐姐别捏了!”
“小气。”才捏一下,就被躲开的明悠十分遗憾,“你这脸上长回来的肉,可有我的功劳,捏多一下都不行?”
“不可以!”小道童坚决抵制!每顿饭最多给捏一下,多一下都不行,这是他的底线。
谢公子也说了,不能一直纵容郡主姐姐,她会越来越过分的,所以一定不能再给她多捏。
“小气鬼。”明悠抱怨归抱怨,还是给小道童上了一碟他爱吃的点心。
不过小家伙才要抓来吃,就被张天师截胡了,“这么胖还吃?不许吃了。”
“天师回来啦!”小道童不在意的站了起来,很自觉的给张天师捶肩膀。
明悠和张天师已算熟悉,便没客气起身,还笑道:“您忙完啦,太后娘娘给了您多少赏银呀?”
“咳!”脸上挂不住的张天师瞪了小徒儿一眼,“听他瞎说!本天师就是闲来无事,进宫转转。”
他不承
认,明悠也没再拆台,“那您点心也别吃太多,一会就开饭了。”
“今儿吃啥?”张天师期待问道。
比起观里的伙食,明悠这儿的吃食色香味俱佳,光问一句,他就觉得饿了。
“许久没吃锅子了,今儿吃鸳鸯锅。”其实是明悠刚被解除忌口,能吃辣了。
张天师却愣了一秒,“这节气还有鸳鸯打?”
“鸳鸯好吃吗?”小道童更在意味道。
明悠:“……你们一会试完,不就知道了?”
于是试完的师徒俩,都觉得明悠涉险欺诈,这锅里哪有鸳鸯?
“鸳鸯指的是一辣一不辣,宛若鸳鸯相伴,名儿取得挺贴切的,天师不觉得吗?”谢母解释问道。
“行吧。”张天师还以为是能吃鸳鸯肉呢,不过鸳鸯辣么小,想来也没啥好吃的,也就不纠结了。
但小道童很纠结,“那鸳鸯到底好不好吃?”
“日后抓来给你试试看?”明悠给小家伙夹了块番茄汤底里烫的肉片。
小道童试吃了一块,立即被番茄的味道征服了,“这就是番茄味?跟我刚才吃的不一样啊!”
“生吃和熟吃,自然不一样。”明悠教了一下,小道童就跃跃欲试的自己来烫东西吃了。
虽然胳膊短,但他不害羞,直接站椅子上来整,倒是吃得风生水起,还能照顾张天师,然而——
“你吃你的,老夫不爱吃那个酸不溜秋的味!”张天师更爱辣锅,平时也非常爱辣菜,口味重得很,和他修道的职业一点都不搭。
小道童倒是不太受得了辣,更爱番茄锅,师徒俩就各吃各的了,谢母也偏爱番茄锅,“这种红果子用来做汤底,居然如此好吃,以前真是错过了美味。”
同桌的龚姑姑莞尔应道,“谁能想到这东西能这么吃?我在宫中都没吃过,还是郡主见多识广。”
“那是!跟着我,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明悠说完,还叫人给张天师上了杯葡萄酒,那是她前阵子摘了家中葡萄酿制出来的。
张天师抿了一口,就乐了,“这滋味还挺好,郡主当真是与众不同,搞出来的吃食总与旁人不一样,酒都别有滋味。”
高昌的葡萄酒,张天师不是没喝过,但烈多了,忽然尝到风味完全不一样的葡萄酒,倒觉新奇,还多喝了两杯。
谢母也喝了一杯,有助于睡眠,明悠和龚姑姑也都喝了,只有小道童没有,他嘟囔着非要喝一口,结果喝完就开始
发癫,左歪右倒的,最后还是张天师给抱了回去。
吃得较慢的明悠、谢母三人,倒还在接着吃,等放下筷子时,吃得极舒爽的谢母,才叹道:“你兄长也不知道如何了,上回走得匆促,别不是南州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吧?”明悠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觉得谢安只是想躲国公府的事,不想被掺和进来。
“叫人送信跟我说要走的,都没亲自辞行,他从来不这样。”谢母还是笃定,南州肯定出事了。
事实上——
谢安急着回南州,确实是出了事,有小股倭寇袭击了南直隶苏州府,虽被打退了!
但谢安不放心,曾平定过倭寇之乱的他,早就知道南直隶有官员和倭寇勾结。
从现在的时间段来看,倭寇应不会大举进犯,可重生后并非事事如旧,还得提防着点。
可一听说瓦剌有回信,谢安有些坐不住了,“算算时间,这回信今儿就抵达京城了吧。”
“是。”适雨颔首,“老董定会迅速探明内容,传信过来。”
“你留在南州,盯着点我说的几个人,适风随我回京城。”
“这就回京?”适雨愕然,“您才刚到。”
其实到了有一天了,该处理的事
,都安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