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作何,你反正也没那能力护住悠悠,别想了。”谢母叹息不已,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悠悠能当自己的儿媳。
否则早在看出儿子心思时,她就会直接点明,让儿子断了那份心!可她没有,她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奈何儿子不争气。
再后来,悠悠就被太子相中了,事情也就脱离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她也再没想过让悠悠当自己儿媳,所以才动了认女儿的心思。
现在女儿都认了……
谢母再次叹息,“我也把悠悠认做义女了,你们现在可是兄妹,也想不得了。听娘的话,高中后就谋个外放的职,离远点,时间长了,也就好了。”
“没认。”谢安忽然说道,“无论是谢氏,还是李氏,都未写入族谱,不算。”
谢母愣了一瞬,又拍了桌子,“所以你说什么等你高中了,再一起回去改,也都是屁话,你就是不想改,还是想娶人家!对吧!
那你想过没有,娘都说出去了!写不写进族谱,有什么要紧?难道你还让娘豁出老脸,为了你打自己的脸?”
谢安:“……”
他可没这么想,他只是纯粹不想让方明悠占便宜。
但自从
他的第一句回话,不是从否认开始,他就注定解释不清了。
“算了,你真要想娶,也确定有能力护得住悠悠,娘也不是不可以不要脸。”谢母想着,为了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她认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儿子想清楚了!也能负得起这责任,她才会豁出老脸去搞这不要脸的事。
“咳、”尴尬的谢母表示,“但悠悠一直对你没那份慕艾之心的话,娘可不会帮你,强扭的瓜不甜!想要媳妇,不是像你这样的,你瞧瞧人家子彦,做得可比你好多了。”
谢安:“……”
萧回的话,他无法苟同。
毕竟在他看来,明悠会选择萧回,纯粹是看重萧回好掌控,来日也有点儿与他抗衡的能耐。
谢母见他一副不开窍的样子,也是纠结。
教吧,又怕他撬不动悠悠,将来更难过。
不教吧,这么死心眼下去,似乎也没多好受。
最要紧的一点还是,儿子到底能不能护住悠悠?
“算了,你先想想,想好了再来跟娘说,不过你最好果断点,否则也不用想了。”谢母叹完,就把人撵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死小子倒是挺能藏心事!她之前真以为,他已经没那份
心思,真准备当个兄长,默默祝福。
要不是今儿回来正好撞见,她就算昨儿想了一宿,都没法确定他到底还有没有那心思,孩子长大了,还以为不用再操心,没想到还更棘手了。
“哎。”谢母叹了又叹,一会想着真要成了,外头的人不知该怎么看她。
说辞要想好,否则必会伤到悠悠的声誉,思来想去……
最好还是她带着悠悠回一趟陇南,避开一阵子,回来后再议亲。
期间的桩桩件件都要安排妥帖,不可叫人觉得“兄妹”俩早暗通了款曲。
「这叫什么事啊!」
谢母一想到,好大儿这龌蹉的想法,和太子没什么两样,都下意识呸了一声!
要不是自己儿子,她也又那份私心,想把悠悠一直留在身边,她一定先打断儿子的腿!
不行,真要成了,还是要打!这死小子打着“义兄”的旗号,端着那张正经的脸,瞒着她和悠悠,多次“私会”!该打!
在此之前,「还得叮嘱悠悠提防着点这混账!别总被他打着议事的旗号,带去书房独聊,真有本事!正经的半点没学到,这些旁门左道,倒是无师自通!」
被千思万绪齐头窜入的谢母,又是纠
结、又是忧心、又是自责,情绪波动极大,反观罪魁祸首谢安,却是一脸平静,内心也挺平静。
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甚至在悄然诞生出雏形,但被适风打断了,“少主,西北来信了。”
“怎么说?”谢安问询间,已坐了下来。
“和谈的地点和时间,已初步敲定在瓦剌的准利尔部,十日后会盟。”
准利尔,衮多的母族部落,瓦剌第三大部落,也是最靠近大明的大部落。
谢安原本推测的地点,也是这里,但时间却颇为紧迫,“十天,赵世子赶得上,朝廷为他整合的使团也赶不上,看来是打算在西北临时另组使团。”
就眼下的局势而言,大明急需和瓦剌联盟,倒确实是越快越好。
但这也太快了……
谢安希望能慢点,一方面可等护国公稳住辽东残局,一方面也能等到萧回的消息。
然而,不久后的辽东,再次传来不乐观的八百里加急,沈州也被鞑靼大军攻破了!
谢安心头一跳,「上辈子的沈州城可没破。」
难道是因为鞑靼得知锦州撤军都去了永平城,护国公也去了,所以和上辈子选择了相反的攻克侧重点,将主力调遣去攻沈州了?!
谢安捋了一下思路,基本确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