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身一会就到前头,与老家伙住下。”李老夫人越看越喜欢眼前这个俊俏的青年郎,“你得闲时,多来和晔哥儿玩。”
“敢不从命?”含笑回应的谢安,又乖又风趣,李老夫人又在那儿直夸好了,还催道,“快走吧,老身就不送你们了。”
一家人便起身告辞,李明珠自然还是要送他们,至于李暄,他毕竟腿疾未痊愈,早早就回前头去了,并未再往后头来。
不过在他们即将出府时,李晔赶来相送了,“抱歉,今儿慢待了郡主、夫人和临安,来日再登门谢罪。”
“子丹何出此言?以你我两家的关系,你都不必赶出来,我不也没专程去拜见帝师?快回去吧,照看好帝师。”谢安阻止相送道。
“安儿说的对,你快快回去照看帝师,有珠珠儿送我们即可。”谢母附和了儿子的话,赶人道。
李晔却坚持要送,“都到这儿了,不差这几步。再有就是郡主的事,祖父虽病了,但我爹会密切盯着,若有生变,会及时相报。”
作为太子少师,詹事府接了李阁老的活儿后,自然而然会接触到更多的核心政事,消息自然也很灵敏。
此外,朝堂上至今不曾出现对明悠不利的消息,
原因还在于李家上下都在帮明悠。李阁老曾在国子监任教,桃李遍天下,不少在朝为官的,可都曾是他的学生!
看在李阁老的份上,他们都不会说对明悠不利之言。再有就是和李少师交好、与李家私教不错者,也不在少数,有这股子中间力量在,崔尚书之流只能搞搞小动作,不敢瞎闹。
如此种种,明悠心知肚明,也知道李晔是专程来让她安心的,当即拜谢道,“有劳了,大恩不言谢,但有所需,只管差遣。”
“郡主言重了,您对我李家才是大恩不言谢。”李晔会永远记住这辈子的“救手”之恩,若没有郡主,他还得去大理寺,而非最喜欢的工部。
尽管“手不行”,也不是不能进工部,可李晔自己有执念,若是不能用这双手在工部做自己想做的事,宁可不去。
何况郡主不止拯救了他这双手,还拯救了二弟的腿,她是整个李家的恩人,于情于理,李家都会站在她身后。
这些话,李晔没多说,但他的神态,足以表明他会认真回报,让明悠愈发明白到,自己在李家的努力没白费。
她当即笑道,“那便都不要客气了。”
“自然。”李晔颔首,又看向谢安,“临安年前便不走
了吧?”
知他是问南州事宜的谢安点了点头,“不走了。”
“好,那等祖父好些,再邀你叙旧。”
“成。”谢安自无不应。
眼看府门在即,明悠让李明珠止步,又叮嘱她照顾好两老。
“知道啦!我祖父、祖母,我能不上心吗?”李明珠嗔应道。
说话间,小桃已经把马车赶过来了,后头还跟着谢安的马车。
为免拥挤,谢安没和娘俩一乘,在挨个扶她们上了马车后,就往后车行去了。
李晔见他们人不少,依然叫了两个府卫相送,说是好带话回来报平安,这便没法拒了。
一队人浩浩荡荡离去,李晔直目送到马车拐了弯,才和李明珠回门里去。
“哎。”叹了一声的李明珠,哀怨道,“大哥大哥,方姐姐还是不想嫁给二哥,怎么办啊?”
李晔很是意外,“郡主还是想等萧世子,她愿意、愿意做、”小?
后面这个字,他没法说出口,总觉得为难,且不可思议,在他看来,郡主应不是那样的人。
李明珠倒也否了,“当然不愿意!不过方姐姐还没死心就是了,而且高妃娘娘待她太好,她反而更不愿意和二哥好,方姐姐觉得这是在撬高妃娘娘的墙角。”
李晔轻轻一叹…
…
这倒是很郡主,她就是这样的人。
旁人待她好了,她总会加倍还之,
“大哥,你说怎么办啊?”得不到回答的李明珠,有点焦躁,“我要是个小郎君就好了!我娶方姐姐,她指定乐意!”
“少说瞎话。”李晔揉了揉妹妹的头,“且看着吧,若真有危险,萧世子又没回来,只能不问郡主,强行为之了。”
“什么什么,怎么强?难道……”
“话本少看!”李晔没好气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别问。”
“哦。”李明珠眨了眨眼,“那我就盼着萧回别回来了!?”
“郡主会很难过。”
“那算了。”
李明珠鼓着脸,有点气!
李晔则望向辽东,只盼着这辈子郡主选中的人,能长进些。
郡主绝不能和亲,瓦剌不配,瓦剌小王子更不配!
大明最璀璨的明珠,怎能遗落于蛮夷野地?!
……
狼居胥山脚下,被李晔盼望着能长进的萧回,长了个大进!
几天的功夫,鞑靼王庭、鞑靼的大本营,已然被他杀了个血流成河!
萧回却还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