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鞑靼汗王的笔迹,印章也没问题。”
谢安甚至拿出精致朴的放大镜在研究,都没发现任何伪造迹象。
而以谢安的眼力和经验,都没察觉出问题,只能说明:这就是鞑靼汗王的真迹。
也就是说,“皇后和鞑靼的汗王真有联络,甚至交易!她卖国!?”
明悠的眼瞪得溜圆,就为了扳倒护国公府,都已经稳坐后位!太子位的皇后一党,居然还卖国!?
不能说明悠武断,毕竟能让鞑靼汗王图的,只能是卖国级的利益,否则人家还能图皇后的身子?!
呵!
不是明悠自恋,这要是换成她当这个皇后,倒是有可能,元德皇后?不可能。
鞑靼汗王是图她命不久矣的虚弱,还是蜡黄枯槁的容颜?
呔!这些想法太雌竞了,封脑。
哎,她这辈子真是个老实人,瞧!道德感都增强了呢。
压下瞎飞思绪的明悠,抿唇看着陷入低压状态的谢安,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咳、那什么,我能拿这个去揭发她吗?”
谢安幽暗的睨了她一眼,不信她会不知道,皇后既然敢把这个拿给她,就有万全之法脱身。
明悠不傻,她当然知道,只是活跃一下气氛而
已,“那这信,我还放不放了?”
“放。”谢安把信函细致复原,“你不放,她必然也会想别的法子,构陷之。”
上辈子,他后来去看此案卷宗时。发现不少疑点,但都无法验证,如今才算明白,护国公府定是倒在这封信函上!
虽说单从这封信的内容来看,倒也不完全算是护国公通敌的证据,“两者”的合作并没有突破底线,护国公只是“答应”借战败之名,“送”点粮草。
若是寻常敌国关系也就罢了,奈何对于经历过土堡之变的陛下、以及大明朝廷而言,鞑靼与大明有着血海深仇,绝不能容忍任何形式上的勾结!
“真放啊?”明悠犹豫问道。
谢安颔首,“我会安排后续。”
明悠试探问道,“我放完,你就毁了?”
“差不多,我的人会见机行事,你不必多虑。”
“哦。”明悠看着眼前的信,又问道,“皇后呢,你不打算搞她?”
如果谢安这都不搞,那他就是妥妥的双标呗!说什么不能容忍她祸国,都是借口!
只因为是她,所以他才要搞死她!换成别人,如元德皇后,他就不搞了!狗东西!
而明显领会到她未尽之言的谢
安,并未回答,只是抬了眸,把深渊般的邃光聚在她身上。
“看什么?我的问话难道有问题?”明悠抬颚追问。
谢安轻轻一嗤,心知肚明,但假装不知的应道,“郡主高看我了,在下区区解元郎,怎么搞得了皇后?”
啧!
还搁这儿跟她玩只有三年记忆呢!
真是啥时候都不忘捂紧小马甲!
把她当傻子?
不爽的明悠把信拿了回来,准备走了。
谢安却摁住了她的手,“急什么?”
“爪子挪开!”明悠语气不善。
谢安乐了,怨念真大,可她的死,他只打算背八成的锅,不能再多了。
是她自己要“鱼死网破”,然而根本没到那一步……
罢了,她毕竟不知,怨他恨他,都能理解。
谢安于是说道:“我还没说完,不想听了?”
“不想!挪开!”明悠动了动手,发现这狗东西摁得瓷沉!纯靠体魄之力,她还真掀不开那狗爪子!
谢安轻笑了一声,在人快炸前,挪了手,“你以为陛下是摆设?你觉得,能在鞑靼小部落里都埋有眼线的陛下,能被皇后糊弄?”
“什么意思?”明悠脸色难看,“这是陛下默许的?!”
“不知。”谢安
确实不知,但他有这个怀疑。
上辈子重查此案时,他就有这怀疑,但没有任何证据。
可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坤宁宫只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刀而已。
这个真相,令明悠脸白,“他……”
“陛下未必想赶尽杀绝,从他只撸了国公爵,收回丹书铁券,以及流放、充教司坊,但没动萧贵妃来看,他留了一手。
然则,人算不如天算,国公爷没能如他所愿的活下来,死在了流放路上,国公夫人为之自缢,国公府瞬间支离破碎,几乎没能留下活口,应非他之愿。”谢安推测道来。
明悠冷笑,“所以国公府理当谢天谢地,谢他留手之恩?”
“别意气论事,平心而论,单就兵库一案,这么判虽重,却也合理。”
“……”明悠沉默了。
她知道谢安说的没错,单就兵库案,护国公怎么也逃不开一个严重的失察之责!
此案牵连甚广!动了朝廷根基!直接判萧三一脉斩首,萧氏满门流放,不足为过。
“而且我怀疑,陛下是给太子留的这一手,他重罚萧氏满门,太子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