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彦、子彦若不在,筱筱花容正好,婚事也只是口头婚约,自不能绑着她。”国公夫人体恤应道。
到底是娘家侄女,真要是儿都没了,她还硬要把侄女跟小儿子结成阴婚,娘家估计能和她断了关系,没这么欺负人的。
当然了,若是裴筱筱真的要死要活的要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但明悠笃定,裴筱筱不会。
国公夫人却还抱有期待,“就怕筱筱性子拧,转不过弯来,郡主、”
“可别,您和裴氏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府医来了我就走。”明悠耿直打断,她才不掺和这乌七八糟的事。
“这事自然不敢让您掺和,是国公爷这边,你既面圣过了,可知陛下是何意?”国公夫人终于想起该打听国公府的着落。
“情况您都知道的,先是兵库案,接着是辽东连失锦州、沈州两大重城,两罪叠加,肯定会重惩,您要做好心理准备。”深知内幕的明悠没有期待。
“可兵库案与国公爷无关啊!至于锦州和沈州,换旁人去也守不住!国公爷不是提过请陛下坚壁清野,方能守住?是陛、”
“夫人慎言!”明悠不赞同的盯着国公夫人,“府上毕竟还没分
家,兵库案说不清楚,陛下能让国公爷出来,是指着他能将功赎罪,而今却连失两大重城。
我建议您做好最坏的打算,若能联系上国公爷,也得给他提个醒,免得国公爷猝不及防之下,又酿出什么祸事。”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联系上国公爷?除非派人送信过去,但也迟了吧!”国公夫人越想越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恰巧裴筱筱已把府医请来,明悠便避开,让府医先给人诊脉,确定没什么大碍,她才续接着说道,“或者您进宫问问贵妃娘娘,抑或裴氏这边能帮忙呢?”
“郡主呢,您不能帮忙?”裴筱筱反问。
“嗤,我能帮什么忙?我要是有用,夫人会选你不算我?”
这话直白至极!国公夫人听得尴尬,“不、不是这么说的、”
“不必解释,左右我不过是个孤女,自然比不得裴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余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去吧。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帮你们?”明悠爱莫能助的表示,她身上还纠缠着个和亲使命,尚未彻底落定。
国公夫人闻言,心头微动,接着就如明悠所料那般,对裴筱筱说道,“筱儿
,你去帮我取药,我和郡主说两句体己话。”
裴筱筱立即应下,但语带哽咽,“那您和郡主慢慢说,我脑子笨,什么都不会,只能给您端茶递水熬熬药了。”
“乖了,去吧。”国公夫人怜爱的摆摆手。
裴筱筱便垂头退下,仿佛丧气得很。
明悠没把她看在眼里,只想着上勾了的国公夫人会怎么说?
“郡主,您的人也退下吧?”国公夫人大概是不好意思的提道。
明悠心里有数,示意龚姑姑二人退下,等房门一关上,国公夫人便说道,“郡主,合作如何?”
“合作?”明悠佯装诧异。
国公夫人颔首,“不错,我帮郡主彻底解决和亲的问题,郡主请高妃娘娘帮帮忙,为国公爷说几句好话,周旋一二。”
“怎么彻底解决?”明悠佯装不懂。
国公夫人便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郡主和子彦的事,很多人知晓,只要我拿出子彦立下的军令状,说明子彦是为你去的辽东。
你不就可以借此咬住婚事,回头和子彦假意办场冥魂即可,可比你去瓦剌那等苦寒之地好多了,如何?”
啧!
明悠差点翻白眼!
语气自然也没那么好了!
“您既
然晓得我和小公爷的事不少人知晓,那您之前还定了裴筱筱当儿媳?如今得知小公爷多半没有生还的可能了,您又叫我和小公爷成冥魂?
还一副我占了天大便宜的口气?夫人,合作不是像您这样谈的,便宜都叫您占尽了!你还当我是昔日那个一无所有的南州孤女呢?”
屮!
不说点狠话!
萧回这老娘真拎不清啊!
大概是她在国公夫人的眼里,起点太低,所以对方总有种可以随意拿捏她的姿态。
然而——
凭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瓦剌是荒了些,冷了些,可我要是过去了,怎么着也得是以公主之尊嫁过去,必是那瓦剌小王子的正妃,以他受器重的程度,来日多半就是瓦剌王后了。
可若是和小公爷结冥婚,我不仅没有男人,还得被国公府连累,您觉得我是个傻子吗?”明悠字句清晰的反问着!
脸色一变再变的国公夫人,忽然一嗤,“我没看错你,你果然唯利是图,你根本不配得到子彦的认真以待!他确确实实是为了你,去的辽东、鞑靼!深入陷阱!你呢?”
“行了!少拿道德绑架我,如果从一开始,您就像对待裴筱筱那样对
我,现在哪有这些事?您以为,您已经内定裴筱筱为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