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监斩官震怒,“来人!把人拿下!”
东厂上下愣了一瞬,正要行动……
“我看谁敢!”
明悠描画得宜的凤眼,扫出凌厉至极的锐光!
这一刹那——
她身上既有身为郡主的高贵,也有身为江湖儿女的狂炙!
“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二品郡主!没有陛下降罪,谁敢拿我?”
一字一句咄出的明悠,傲然站立在风雪里,还真就没人敢上去抓她。
其实不是不能抓,任何阻碍行刑的人,不论贵贱,都可被先斩后奏的拿下!
但明悠气势太足了,她又这么漂亮!硬是叫人觉得,她说的没错!除了陛下,没人能拿她如何!
监斩官都糊涂了,偏偏张太保还说道,“邱大人,要不您赶紧派个人进宫禀报,问问陛下何意?”
监斩官本能颔首,有道理!这事他拿不了注意,而且“东宫”都这么说了,他当然要遵从,“来人!立即进宫请陛下裁决。”
下官得令,飞速赶进宫中,不久后——
刘喜率先得到消息,“糊涂!真是糊涂啊!”
他实在搞不明白,高敏郡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搅和这种逆贼才干的事作何?
但再搞不懂,他也得进殿去
如实禀报,“陛下。”
“何事?”皇帝头都没抬,还在批阅奏折。
刘喜斟酌着用词,“陛下,高敏郡主犯了糊涂,竟去法场上阻碍行刑,您看是不是派人去召郡主进宫来申斥?”
挺为明悠着想的刘喜,尽可能把明悠的罪责说到最轻。
皇帝却还是愣住了,“高敏?”
“是、”刘喜察言观色道,“要不,下狱?”
皇帝蹙眉,“她去胡闹什么?”
刘喜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没揣度错圣意,忙道:“肯定是之前见前护国公时,被撺掇了!郡主年纪小,难免被人利用。
您训斥一二,她就明白了。现下也还没过午时,老奴这就叫人过去刑场,把郡主带进宫来?”
“可。”皇帝沉着脸,“她要还敢胡闹,叫她想想高妃!想想谢氏!别不识好歹!”
“是!”刘喜赶紧吩咐心腹去办这差事,想着应该能劝住,同时还卖了个好的,给张富贵那边也递了消息,好叫皇后也知晓这茬。
不过刘喜的心腹才刚出宫门,一道黑影就闪落在皇帝跟前,“陛下。”
刘喜识趣退下了,这可是陛下的影卫,任何人都越不过去的,陛下最信任的人。
皇帝也在刘喜关上
殿门后,才问道:“怎么?”
“辽东来了八百里加急捷报,已过通州,约一个时辰后,抵入京城。”
“辽东捷报?”皇帝愕然,“徐焕刚到吧?”
明悠能想到的点,皇帝自然也能想到,所以他才惊讶,难道永城的守将里,还有被埋没的极佳将帅?
影卫却也不知底细,“这回的八百里加急跑得比平时快,辽东的影卫尚未来得及传回具体的消息。”
皇帝皱眉,想到了明悠正在刑场上干的事,“贵妃可有动静?”
“并未。”影卫极其肯定。
皇帝这就想不通了,不过扑腾腾的动静,及时响落在谨身殿外的窗台上。
刘喜见着了,但来的这信鸽不归他管,不是东厂的,显然是影卫的!
殿内的影卫也确实立即打开了窗台,将信鸽上的信取下来。
这天气本不是信鸽能用的时节,但影卫营显然有自己的法子,能叫信鸽在冰天雪地里传消息。
“陛下,是大宁府的讯报,萧世子还活着,并已在鞑靼境内,连灭了鞑靼不少部落,次次大捷不说,还在往鞑靼王庭方向进发。”影卫禀道。
皇帝神色一震,“这么说,辽东捷报出自萧回这小子?”
“恐怕
是。”影卫刚应完,窗台上又传来扑棱动静。
皇帝当即催道,“去看!”
于是又一份捷报,提前出现在影卫手中。
原来在得知第一份捷报后,辽东的影卫就比大宁府官兵反应更快的,潜入鞑靼境内,还刚好被他们遇上了来自沃尔台部落的老弱妇孺。
“他还灭了沃尔台部?”皇帝真震惊了!
“讯报上是这么写的,还动用了血鸽,应是属实!”影卫想着方才被取信后,呕血而死的鸽子,冰冷的眼底也起了一丝波澜。
“那他人呢,回来否?安全否?”皇帝急问道,这可是大明的勇将!可不能出事了!
“应当没事,讯报上说,萧世子还在往北,沃尔台是距离大明最近的,鞑靼五大部族之一,萧世子恐怕是想围魏救赵,直取鞑靼王庭。”影卫推断道。
“好小子!”皇帝激动的拍了桌子!
不说鞑靼王庭最后会如何,只沃尔台一部战绩,就足以叫大明上下士气大震!
但激动的皇帝显然忘了,他正要砍人家萧回大哥的脑袋,还是影卫提醒了他,“陛下,萧将军的行刑,是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