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上——
“陛下口谕,继续行刑!”
刘喜的心腹干儿子刚宣布完口谕。
监斩官正要再次下令行刑……
飞驰而来的刘喜就吼道,“天子剑在此!陛下急命,刀下留人!”
监斩官:“?”
赵见深猛站了起来。“!”
张太保倒松了口气,“殿下,看来消息是真!”
“孤从不怀疑。”赵见深望向刑场上的倩影,哪怕这一刻的明悠是狼狈的,她身上既有烂菜叶,也有臭鸡蛋,更有不明污液。
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脏污,都不影响她的美,更不影响她站在凌冽风雪下,护住萧圃的傲骨!
从前,所有人眼里的高敏郡主,都是漂亮的、柔弱的,哪怕她曾自刎过,在绝大部分人看来,她依然是一朵随命运柔动的娇花。
直至此刻,赵见深才明白,他喜欢的美人儿,不仅仅有着漂亮的容貌,也有着大明最美的品格,尤其是还有一颗为他奉献所有的真心。
至于明悠之前进场时说的什么“未亡人”,全被赵见深认做是为了帮他的手段而已,她不在乎能不能进东宫,只要他好,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牺牲她自己的清名。
念及于此,赵见深再也绷不住,他立即从高台
上走下来,走向明悠!
“郡主!您还好吧?”已跃落在明悠跟前的刘喜,把那些还试图砸她的人,都震住了。
因为天子剑的出现,谩骂也基本变成了窃窃私语,“怎么回事?”
“难道真是冤枉的?”比较正常的百姓,都在想是不是真出了冤案。
“不是!证据确凿不是么?”有目的前来的部分人,还试图撺掇。
但是刘喜作为东厂督主,已下令把萧圃迅速带回囚车,同时宣道——
“陛下口谕!此案有变,行刑暂缓!待大理寺复审后,再行判决!请众位放心,大明律令,绝不冤枉任何一人,也绝不放过任何罪徒!”
刘喜内力雄浑,一嗓子喊得方圆几里都能听清,不想闹的人,立即老实了下来,想闹的人面面相觑。
“请诸位莫要耽误东厂执命,若有阻拦!干扰者,格杀勿论!”先软后硬的刘喜,把还试图搅事的,也都得彻底震怂了。
“王,怎么办?”衮多身边的人已经在问。
衮多眉头紧锁,“辽东恐怕有变。”
可他没提前得到过任何消息,怎么回事?
第一次觉得事情脱离了掌控的衮多,下令属下们隐匿散去,他也回了四方馆。
与此同时,谢
安已经收到更完整的消息,也知道辽东赶来的斥候,已经抵京!
这回的速度比上次要快上许多!尤其是通州到京城这段路,竟缩减了一半用时!
谢安轻叹,“这斥候怕是要没命了。”
事实上,将信报送入宫中的斥候,确实在递出捷报的那一刻,就呕血倒地了。
太医都还没赶来,人就没气了,一如那被喂了特殊烈药的信鸽,用命完成了使命。
这一路,这个籍籍无名的斥候风雪兼程,连水都来不及喝,更别提吃饭了。
皇帝在看完捷报的那一刻,命人厚葬了斥候,“传牟利!”
锦衣卫指挥使牟利很快入宫,并领到了不惜一切代价,探入鞑靼,协助萧回的圣令。
……
几乎是在同时,萧回和他的酒肉兄弟们,在鞑靼最靠近大明的雪原上,狭路相逢!
触不及防的鞑靼小王子,被早就潜伏着的萧回打了个措手不及!
在锦州、沈州战上,只损失三成兵力的鞑靼小王子,又折了三成兵马!
这还不算,他们的主帅——鞑靼小王子的手臂,还被萧回砍了!
“走!”
并不恋战的萧回,提着血淋淋的断臂,飞速朝大明方向而去。
在他的身后,是鞑靼小王子
惨烈的嘶吼,“拦住他!快杀了他!”
“王子休恼!穷寇莫追啊!”作为军师的某人,迅速劝阻。
萧回一听,就觉得这声音不对劲,不像是土生土长的鞑靼人发音,带了明腔?
于是把断臂丢给附近小弟的萧回,又杀了个回马枪!
把被他吓破胆的鞑靼将士,都给惊得连连勒马避闪!
鞑靼小王子自己也吓了一跳,“护驾!快!”
然而,萧回并不是冲他去的,是冲那个军师去的!
军师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救命!他要杀的是我!”
鞑靼小王子一惊,“保护军师!”
附近的鞑靼骑兵闻言,倒还算及时的,要围护住那位军师。
可惜萧回拉弓了,一弓五箭,直接把靠过去的骑兵射得马惊人翻!
这还不算……
“走你!”
踏马背而起的萧回,轻功一流!于百千万人中,揪起军师的脑袋,拔萝卜似的,将他提走了。
提走了!?
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