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千言万语;
明明有万千情绪;
明明有无尽思念;
……
临到嘴边,只有这五个字。
很直接,但承载了萧回所有的心愿、期待。
谢母已悄然带着小六等人离开,给两人留了空间。
明悠却没接这话,只踮起脚尖,伸出手拂去刚刚飘下来的,落在萧回头顶的雪花。
萧回立即弯腰垂头,乖乖让明悠帮他扫去头上的雪,没了在鞑靼时的狂野,没了在人前的意气奋发,没了归朝那日的风骚,只是一个面对心上人时,忐忑、高兴、发痴的少年郎。
“悠悠、”忍不住开口的萧回,乖不到一分钟,就握住明悠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脸,“你摸!没糙!”
明悠莞尔,“但黑了。”
“很快就白回来了!”萧回解释道,“我白得快!”
明明是大明的少年战神,皇帝金口玉言的武曲星,板上钉钉的冠军侯!
到了心上人跟前,只是个害怕被嫌弃太糙,太黑,不好看了的愣头青。
看得明悠眼里都是笑,生了几分逗弄心思,“这样啊……”
“当然!”萧回急切道,“最多十天半月,肯定就白回来了!主要是你给的面膏不太好,天天擦也还是黑!”
“那怪我咯?”明悠故意嗔问。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小爷就是、就是想娶你!”直来直去的萧回,就想把人往怀里搂来着!但又顾忌着是在街上,没好意思,硬生生忍住了,只巴巴看着眼前人。
“先进去吧。”明悠侧过身,把人带入院内。
老李很识趣的去把黑马拴好,到了屋内,碧翠也笑眯眯的去沏来热茶。
没穿大氅的萧回,也顾不得拍身上的雪,就去帮明悠拂去狐裘上、头上的雪,还嫌弃道,“你这狐皮不好!回头小爷给你猎两张好的!
其实本来有张不错的白狐皮,当赔礼送进东宫了,早知道先给你用着,这毛真差劲,怎么还有灰毛?”
碧翠听得一愣一愣的,这狐皮也是成色极好的好吧!郡主现在可不差钱,选的已经是皮货店的镇店之宝,毛色极纯,什么灰毛?她咋没看到,是她瞎了吗?
“行了,别毛手毛脚的了,先坐下来喝口茶,不渴吗?嘴皮都干了,快润润。”明悠催他喝茶,别光顾着说话。
萧回顿时委屈,“怎么会干?我明明出门时,还擦了你给的口脂!今儿都没喝过水,哪里干了,你再仔细瞧瞧!”
说
完话,还要凑到明悠跟前,叫她帮自己看的萧回,真跟只大狗似的,惹来明悠没好气的一拍,“别凑过来,满身寒凉的,方才也没给娘见礼,怎么?打完鞑靼王庭,目中无人了?”
“别胡说!我没有!我就是没看见,方才表姨在么?我咋没看到,不是只有你?”萧回冤枉辩解。
明悠一阵无语,当时谢母、小六、老李和碧翠都在,那么大四个人,这家伙居然说没看见?
偏偏萧回还真就没见着,在方才那一刹那,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站在乌门前,艳红灯笼下的明悠,所以毫不心虚的瞪着一双明亮星眸,把星光尽数扑闪进明悠心里。
扑得明悠一阵心软,“算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吧,一会再过去拜见,娘不会怪罪你的。”
“嘿~”萧回忽然笑了一声。
明悠便睃了他一眼,“傻笑什么?”
“我在想,你是表姨女儿,那岂不是我表姐?”
“我本来就是你表姐,贵妃也认我为义女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这事怎么没人和我说,也罢!陛下认了你为义女,我本来也该叫你表姐,不对吧!我才走多久,怎么人人都要认你为女?”萧回疑惑
挠头。
“你都把鞑靼王庭打下来了,我怎就不能招得长辈们喜欢,都爱认我为义女?”明悠反问道。
“没有不能,当然能!本该如此!”萧回又笑了,他自己觉得明悠哪里都好,自然便认为旁人和他一样,也都是出于喜欢,而爱和明悠亲近。
本来嘛,悠悠这么好,又这么漂亮,谁能不喜欢啊!不喜欢的都是不了解,只要多接触,就没人能不喜欢她!比如母亲。
这么一想,心底唯一的沉郁也散了,萧回笑得愈发灿烂,“表哥呢?”
“不知道,自你回朝那日之后,好些天没见着人了。”明悠想着,人应该是去了南州。
忙了这么些天的萧回也已知道,他这位谢表哥也挺了不得,虽还未入仕,却已入了陛下的眼,正在为陛下办差,本身还是谢氏的少主,忙点很正常,也就没再多问。
反倒是明悠问题挺多的,趁此问道:“你爹娘他们,还有你大哥呢,都还好吧?”
“好。”萧回点着头,仔细答道:“陛下开恩,先把我爹娘和族人们放出来了,不过国公府肯定是住不了,好在我从前在居仁坊里有套宅子,勉强能安置得下,就先住那儿。
等封
侯圣旨下来,侯府选好,再搬过去,也就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