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心中一怪的,朝闹出动静的人群看去,还能听到那边的人在热烈叫唤,“伯怀!”
“唐伯怀,临安你去南州后,逐渐在各大文会声名鹊起之士,吏部侍郎童宽的同乡,童大人对其才华大为赞赏,还称其文章比你有灵性。”
娓娓道来的李晔,不知何时到的现场,这会已经站在谢安身边,给他介绍了那位唐伯怀,以及其同乡,“他身边那人,叫徐子灿,近几月在京城也颇有声望。”
“嗯。”谢安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晔奇道,“你倒是成竹在胸。”
谢安莞尔,“确实已准备妥帖。”
“那就好。”李晔拍了拍谢安的背,“你一回京就钻观里,想找你都找不着,这些事也没法跟你说,只能今儿在这堵你。我听说……”
压低了声音的李晔,说了个消息,“这次的主考官成钊阳,和昔日主考江阴乡试的苏敏于乃同窗,苏敏于向成钊阳举荐过唐伯怀。”
“这也没什么,阅卷都会糊名。”谢安仍不在意。
李晔见他老神在在,稍稍安心,“另一位主考官,你知道吧?”
谢安颔首,“知道,陈阁老。”
“你有数就好,我还当你两耳不闻
科考事呢。”
李晔对谢安的才华有信心,但又怕他自诩有才,写了让主考官生厌的答案,历届因此落榜的才子,可不在少数。
“放心吧,我明白的。”握了握李晔肩膀的谢安,诚挚道,“谢了。”
“这有何好谢的,等你金榜题名!”李晔很看好谢安,但他不知道,提早三年参考的谢临安,能否中状元?
这一场科考可是不安稳得很,将出现大明建朝以来,第一桩科考舞弊案!牵连之广,陛下之震怒,前所未有!
李晔一直很担心,可他发现,谢临安大概是有天运在身的人,他刚好在最有可能和唐伯怀等人卷在一起的时间段里,去了南州,至今都不曾和涉案者,有任何接触。
所以,这桩官司,应当不会牵扯到谢临安,但出于欣赏,他还是来提醒一二,不管如何,大明极需谢临安这样的能臣。
至于郡主这边,有冠军侯看护着,当无碍;再者,郡主显然不会再走中宫路,也就注定不会再接触那些会和临安起冲突的事。
“好。”不知李晔所想的谢安,收下了祝福,又向谢母道别。
“别紧张。”望着儿子酷似其父的清滟眉眼,谢母心下
唏嘘,目中隐有水光,“娘相信你能行,进去吧。”
“嗯。”谢安颔首。
“预祝兄长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也说了一句的明悠,算是对他最有信心的人了。
“表哥!”从人潮中挤过来的萧回,也赶来送考了。
他生得目若朗星,阳光帅气,又有一把亮嗓,瞬把很多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冠军侯也来了!?”
“冠军侯给谢临安送考呢!”
“许久未见,瞧着还是谢玉郎更具风仪,唐伯怀差远了啊!”
“我忽然想把买唐伯怀的银钱,押到谢玉郎身上,……”
无数议论,猛从那个唐伯怀处,转到了谢安这儿,让谢母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也来了?”谢母率先问道。
“表姨。”萧回先拜见了长辈,才对谢安说道:“表哥参考,我当然得来!”
“你不来还好,你一来,兄长一会该挤不进去了。”明悠没好气道。
本来还没什么人留意他们这边,谢安进场很方便,现在好了,都围观过来了。
李晔也觉好笑,“那就只能请冠军侯来给临安开路了,倒也是个好意头。”
“没问题。”萧回当仁不让,还摸了摸鼻梁,自夸道:
“怪小爷长得太招人。”
明悠扶额,谢安也摇了摇头,“那就劳烦侯爷了。”
“哎!表哥别这么叫,多难为情。”萧回边说边把谢安扯到身边,“走走走,弟弟送哥哥一程。”
“你这猴儿。”谢母连连发笑,但有萧回带着谢安进场,还真没人敢挤他们,那不是欠捶吗?
当今天下,谁能捶得过武曲星——萧回?都得乖乖让道!
眼瞧着哥俩还挺好的谢母,欣慰又心酸,“挺好的。”
科考九日,萧回除第一日来送考时,顺道送了明悠回观,谈了会恋爱,又得回去侍疾。
裴夫人自元宵宴后,一直不大好,叫谢母颇为担心,“不会是被我气的吧?”
“不是。”明悠把萧回之前解释的话搬出来,“多半还是受了太多惊、气,一股脑爆发了,年纪又比您大不少,恐怕还有得磨。”
“难得子彦回来了,他母亲的身子又不争气,你俩都没时间好好处处,这叫什么事啊!也不知他今儿还来不来?”谢母颇为不平。
“这样也好,我好歹是在祈福,哪能一直卿卿我我?”明悠之前还担心萧回不克制,得她多嘴劝劝呢。
谢母想想也是,“罢了,
等你进宫伴